“我女朋友,确切的说是我未婚妻——她和安主播一样做着传媒工作。”他语气意味深长,望定她。
“再扒!”编导又兴奋地给安然下了命令。
“现在南宫集团已经覆盖很多领域,你们下一步会继续向其他领域扩展,还是在现有的行业精益求精?”安然干脆忽视编导,问了个较专业的问题。
“这个问题稍后让我的首席秘书给你答案。今天我与安主播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公事。”他眸色如一潭暗藏波澜的湖水,看似幽静,实则浪花暗涌。
“安然你越题了!难得这位大爷心情好,快看提示牌!”编导的叨叨声又在她耳边催促。
安然不悦地扫了眼对面醒目的提示牌,“南宫先生怎样看自己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你现在的未婚妻?”
丫的她现在连揍主编的心都有了!
南宫晚跟谁睡觉,与你们有毛关系!
“当然。我南宫晚一向洁身自好,第一次给了谁,谁就要对我负责。”他双目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嘴角含笑,“安主播对自己的第一次怎么看待呢?”
安然脸颊通红。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反问她这么露骨的,干脆转移话题,“我们接着聊——”
“安主播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耸肩一脸无辜。
“我拒绝回答。”她没好气甩他一句。
“你有权拒绝我的问题,但接下来的节目我也会拒绝再录。”
“姑奶奶,人家对你大主播的私生活也蛮有兴趣,赶紧给他回上几句!”导播又催。
这位南宫大爷就没怎么在媒体上露过面,今儿好容易逮住了,该问的要赶紧问,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安主播千万要诚实,别给我说你还没有第一次哈!”南宫大爷笑容扬起,紧盯安然。
安然瞥他一眼冷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第一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的第一次——就像被疯狗咬了。南宫先生对这个回答可否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他敛起笑容,深邃的眼神依旧留在她身上。
她说他是疯狗!
“安主播的余生要与疯狗困在一起,真是不幸。”他优雅起身,“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再留他几分钟!”编导的吼声在安然耳边响起。
“南宫先生请留步——”安然挡在他前方。
他俯身在她耳旁道,“有什么话留到晚上再说。今晚你恐怕还要被疯狗咬。”
话刚落下,他的舌就抚过她的耳垂。
一股短暂的酥麻瞬间席卷安然全身。
南宫晚雍容高顷的身影消失在演播厅。
丫的又被他占了便宜!
安然脸上一片绯红杵在原地。
刚才那个男人说什么来着,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
鬼才信!
呸呸呸,连盛逸的靠不住,南宫晚自幼家境优渥含着金匙出生,人长得风华四溢,又怎么会靠得住。
别一厢情愿地瞎想了,南宫晚的女朋友跟自己有相似的工作而已。安然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
除非猪会上树,男人才靠得住!
下了班,素面朝天的安然走出电视台,她一身白衬衣牛仔裤的清新打扮。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亲人,工作至今一直在电视台的单身宿舍住着。
她逛了几家书店,然后去“魅夜”等蒋依依。
“魅夜”是个极富小资情调的酒吧,来这里的大都是公司白领或者年轻上班族,下班聚在这里喝杯小酒聊聊天减减压。
安然很少来酒吧之类的公共场所,昨天那些事发生的太突然,她心里一直憋屈着呢,又强颜欢笑在台里录了将近一天的节目,她压抑的情绪很想宣泄一下。
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让侍者给她调了杯百利甜酒,慢慢啜着。
昨天薛碧池亢奋的叫声如同一个魔音,在她脑子里轰轰响起。
还有盛逸那句不含一点歉意的“对不起”,刺得她脑仁疼。
“再来一杯。”安然放下已经见底的高脚杯。
“稍等。”侍者麻利应下。
她拿出手机打给蒋依依,“都七点多了,你怎么还不来!”
“不好意思姐们儿,我临时加班,下回我请你哈。”蒋依依匆匆挂了电话。
安然苦笑起来,在T市原来还有盛逸陪她聊天逛街,现在只剩下一个在娱乐周刊工作忙得团团转的蒋依依了。
“一个人喝酒不闷啊?”一个令安然坐立不安的男人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男人三十多岁,身材高大壮硕,深邃立体的五官在小麦般的肤色映衬下,彰显狂野不羁。
左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