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阳都晒了屁股,三三两两的学生到学校时,两个人才从昨晚那张差点坍塌的单人床上起来。
安然顾不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赶紧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准备给学生上课去。
“填饱肚子再去,我车上有吃的。”他打开电脑,准备给下属开视频会。
“你先回市里吧,再过四五天我的工作就结束了。”
“把你扔在这荒山野岭,我不放心。要走一起走。”
安然就心安理得地让他陪自己在青崖村住下。
山中清幽,泉水潺潺,鸟鸣婉转。尤其是夜晚更是难得的安静,用南宫晚的话说,这里最适合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播种下一代。
他也是这么做的,勤奋的程度令安然咂舌。
她渐渐沉迷在他的世界里,那种身心合一的愉悦已经悄然深入骨子。
邱熙园三个字虽然像一根不可忽略的刺儿扎在了她心中,可她骨子里却相信南宫晚说的每一个字。
只要他对自己好就既往不咎了。
孩子们放学后,他俩都要去附近的山窝转悠一圈,捡几个野生蘑菇,在溪水中抓条小鱼,采上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这小日子简直滋润的不要不要的。
春光漫长,夕阳染红了天空。
安然和南宫晚优哉游哉地在山窝里转悠,明天就要回T市,这种田园般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附近的山花绿树。
再美再有意境的风景在南宫晚眼里也不及眼前女人的万分之一,他心思全在她身上,看到周围寂静无人,天色又暗,他胆儿立马肥了。
“安安——”他在她身后搂住他,蹭来蹭去。
安然心道不妙。
跟他混了好几个黑天白日,听他开口的语气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回去再——”那个字她羞于出口。
“这里挺好,天为幕地为帐,试试?”他把她抵在一棵老树上,开始大热身。
“不行——”她话没说完就被他封了口。
她二十三年清教徒般的人生信条,早就被他这几日给摧毁得烟消云散,****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如同泄闸的黄河之水,势不可挡。
她不忍推拒,遂了他的心。
待他完事儿,月色已当头。
他拥着她下山。
“明儿就走了,我带你去个好地儿转转。”他华眸闪过兴奋的光芒。
“嗯。”她倚在他身上娇弱无力,只有点头的份儿。
辞别青崖村小学的师生,安然坐上南宫晚的路虎直奔他口中的好地方。
出了曲曲折折的山包,又辗转了十几公里盘山路,终于到了一座精致古朴的山神庙。
“看不出你还是善男信女。”
“为嘛来这儿,”他停好车子,先行一步给她打开车门,双目情深,“宝贝儿,我要给咱们的爱情加把锁。”
安然顿时明白了,前些天她也听学校附近的村民说起这座山神庙,尤其是求子,简直是有求必应。
她噗嗤笑出来,堂堂的南宫大少也玩封建迷信。
南宫晚牵着她的手,在一位庙管老婆婆的指引下,虔诚地三叩六拜。
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拘谨,安然想笑却又不敢笑。
老婆婆小心地在山神雕像下取出一个拴着红绳的瓷娃娃,迅速地用红布包上,嘴里念念有词,递过来。
安然小心地接住。
“千万不要打开,回去就放到你们的床角,两个月怀不上就再来一次。如果怀上了就把它带过来,我好帮你们把它供好。”
安然见南宫晚神情郑重,好像她现在捧着的是南宫家的长房长孙。
“回去继续努力。”他挽着她转身。
她无言以对,瞪他一眼,丫的你南宫大少已经很努力了行不。
俩人这样腻在一起,再不采取点儿措施,就凭着南宫大少的勤奋指数,孩子很快就会来到。
她右手悄悄抚摸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会不会有他种下的小生命呢?
她与他的孩子,应该长什么样子?
“瞧瞧,这么快就进入准妈妈的角色了。”他一眼就看透了她此刻的小心思。
“哪有。”她才不承认。
“我喜欢丫头,可老婆婆说到这儿都是来拴小子的,硬给咱塞了个男娃。其实也无所谓,咱生完这个再追一个。”
“我还没准备当妈妈呢,明年再要孩子行不?”
“不行。”他一口回绝,“回去赶紧把婚礼办了。”
“我可没说要嫁你。一想到你妈和你那三个姐姐,我就心惊胆战。”
“要不咱们就继续住御园。”他也想过二人世界。
“这还差不多。”她总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