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身白色丝质长衫长裤的韦绝正捧着一盏龙井。
“义父,有消息了。”韦兆义低眉顺眼地向前。
“嗯。”韦绝捏着茶盏,眼中一抹精光乍现。
“安然是一岁时进的孤儿院,之前收养她的老夫妇因为得病不得已才把她送了出去。据说这对老夫妇是在一个湖边捡到的孩子。”
韦绝手中的茶盏“腾”地一声掉在地上。
“是——她!”他脸上渐渐变了颜色。
***
山中清幽,百姓质朴。安然平时自己做饭,又或者在学校附近的人家吃。
大家都喜欢这个市里来的安老师。
上完课她跟着学生们去山里采野菜,采蘑菇,每天都满载而归。
“安老师,有人来找你啦!”一个男孩子慌张奔来。
“谁啊?”安然抬眸,就看到了左燮那张邪魅的脸。
“让我找的好苦啊,小然。”他迈着有节奏的步子,缓缓而来。
怎么不是他?
左燮能找到自己,他就不能?
安然满脸失望,下意识抓紧手中的竹篮,做好了一旦左燮图谋不轨就地反击的准备。
“走喽!”孩子们兴奋地散开。
“不是他,很失望。”他冷笑。
“你来做什么?”她不理他,径直往学校去。
“这里只能你来,我就不能来?”
“不许跟着我。”她转身对他喊。
她走在他前方,一身宽松的浅色棉麻长裙摇曳在山路上,一截莲藕般的小腿若隐若现,轻巧的黑色布鞋蜻蜓点水掠过黄色的土地。
她不施脂粉,及肩的微卷黑发松松散散。看惯了周围浓妆华服的女人,这种小清新让他莫名兴奋。
他喉头一紧,咽了下口水。
她步履飞快,来到山脚下的小学。
“你可真会找地方。”左燮语气嘲讽,“这里除了空气好点,就没有其他值得来的理由。你还要呆多久?“
“呆多久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左燮,我不想与你吵,你的时间别浪费在我身上。“她打开自己那间房门,随之又关上。
左燮吃了个闭门羹。
他倚在门上等。
夕阳落山,群鸟归巢。
安然在屋里耗到肚子咕咕叫,开门。
左燮得意一笑,“终于又看到你了。”
安然不理他,去就近的小厨房做晚餐。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很快出锅。
“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一起走。”他跟过来。
“我来这里是工作,你少掺和。”
“瞅瞅,堂堂的安大主播就吃这么简单的清汤面,我的心都疼了。我带你去附近找个吃饭的地儿。”
“我们没那么熟,你少献殷勤。”安然细嚼慢咽,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待会儿会有两个孩子来跟我作伴。”
左燮冷笑,“说说你和南宫晚是怎么上床的?”
“无聊。”安然扔下饭碗,刚要离开就被他抓到手。
“我不在乎你还有没有第一次。”他贴近她。
她往后退,呛他,“可我却在乎你早就没了第一次。”
他略微嘶哑的笑声响起,“南宫晚就是第一次?好笑!除非他是个xing无能。”
“不许侮辱他。你滚远点儿。”安然听到他这样骂南宫晚,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然,你们不都睡一张床了吗,难道南宫晚就没告诉你,他有段七年长的初恋,哈哈哈······其实我也挺纳闷,他的第一次是给了邱熙园还是给了你呢?”
安然仿佛被雷击住,登时僵了。
难怪那天他翻脸那么快,原来他心里有个七年的初恋啊!
自己算什么?
在西里斯酒店,他不是说他也是第一次吗。
她到底该相信谁?
“别挑拨离间了,这样只能让我更讨厌你。”她马上回魂,对左燮开战,“延之早就跟我说过他的初恋,你不远百里来青崖村,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很抱歉,你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