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蓉大伯愣了一下,之后把目光看向我,问了一句:“曲念,我可以和蓉蓉一样叫你小念吗?”
虽然早就想到他看出我的本来样子了,而且这很不可思义,可是从他的嘴里真正叫出我的名字时,我还是忍不住吃惊。
“可以。”我让自己保持镇定的样子:“不过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面。”
“对,我们是没有见过面,但以前蓉蓉给我看过你们宿舍里所有人的照片,唯有你印像最深,因为她说你是她们之中学习最好的。”蔡蓉大伯不安的搓了搓手:“至于现在为什么认出你来,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理解,我昨天来S市的时候去住宾馆,半道上遇到一个人,那个人长得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大约五十来岁,他主动问我是不是蔡蓉的大伯,我说是,他就告诉我,其实这是一个阴谋,说几个女孩都是受了曲念的骗,还告诉我,曲念现在已经改了容貌,为什么女孩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原因只有一个,这个阴谋就是曲念所为,他还拿着一张照片让我看你现在样子的照片,说这就是你,让我今天在大家面前把真相说出来。”
蔡蓉大伯道:“只是我没想到,这一试,还真是你。”
听完他的话,我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而且还想要借别人之口揭穿我。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揭穿呢?”叶帅问。
“因为当时我不确定,后来虽然试出来了,却又有些犹豫了,我相信蔡蓉,因为她曾经跟我讲过你们宿舍里每一个人的情况和性格,不知为什么,我相信小念不是那样的人,再退一步,就算有阴谋,可你图我们蔡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这个穷大伯。所以我没有揭穿你的原因是,我只想要知道蔡蓉是怎么死的?就可以了。”
没想到陌生的大伯居然能有这样的气度和思维方式,不得不说遇上他是我的幸庆,如果这事儿要是摊在其他几位妈妈们身上,难保谁就会现场揭穿我。
心里真是百般滋味。
“那个人是不是不会笑,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留长头发,左边太阳穴处有一小块紫色的胎记。”叶帅说的这个人正是乔寨祭司的样子,虽然有没有胎记我没观察得好么仔细,但我忍不住心里一缩,也对,除了他之外,谁还会知道我的秘密?
“没错,就是他。”蔡蓉大伯点点头。
“那你记住了,要说这些女孩们的死是一个阴谋,那他就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就目前来说,蔡先生,他已经盯上了你,你的安全隐患很大,所以你暂时不要和他们去学校门口讨公道了,你跟我回去住两天,之后再回老家。”
叶帅的这个决定就连我也一怔。
蔡蓉大伯也是稍有些错愕,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没想到是他弄的阴谋,要是下次再看到他,我……。”
“大伯,下看再看到他,你一定得有多远躲多远,不能和他起冲突,答应我。”我诚恳地看着他。
良久,他才木纳的答应我一声:“好,既然你又是蓉蓉的好姐妹,那我听你们的,暂时躲两天再走。”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不管怎么着,我还是很感情叶帅的所为,是他让蔡容大伯的安全有了暂时的保障,我心里终于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好受了些。
没想到的是我们一行人从咖啡厅里出来时,叶帅却回头对我说:“小念,你也得搬来和我们住几天,他来到了S市,我们不能大意。”
他说得没错,如果祭司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反而只会把自己给送出去帮助他完成那个未完成的仪式,那样才是真害得小姐妹们连渣都不剩了。
我点头答应下来。
尖尖陪我回去取两身换洗衣服,回到公寓后,我想请尖尖去把宽爷接来同住,担心他一个人在庙山不安全,尖尖这才实话告诉我:“小念姐,他知道你会想到这一层,所以事先跟我说过了,宽爷那边不用担心,他自有安排,目前来说那个祭司可能还没有找到宽爷,我们把他接过来,其实反而暴露了你和他的亲情关系,这样更加会将宽爷的安全置于危险境地。”
没想到,我后知后觉的事情叶帅全都想到了。
我朝尖尖笑笑:“那行,听他的。”
回到卧室收拾东西,看到枕头上那浅浅的凹痕,这忙碌了一天的疲惫心绪,就那样被南宫烈平平躺在我床上的样子给牵动出了伤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了想,我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枕头上:“我去叶帅家暂住,如果……”
如果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给他留纸条,想想,又把纸条给撕了,重新写了一张:“你还好吗?”
有点枯燥无味,但这是我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没有其他了,也不知道还能写什么。
我把纸条轻轻放在枕头上,提着行李,转身和尖尖出了门。
……
谁知刚走到楼下,蓦地觉得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上而下掉下来。
有时候,真的不能怀疑自己的第六感,尤其是女人,那种感觉很微妙,有时候你走在路上,莫名想要回头一看,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回头看了,也许就会看到一辆没有看到你的摩托车正在疾驰而来,又或者是,会看到一个你其实很想要见面的朋友,等等之类的。
而现在我正是这种感觉,不由得抬眼一看,就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正向我们头顶上掉下来。
“尖尖小心。”我急忙推了这家伙一把。
谁知道,推完他后,我自己反而慢了半拍,就觉得什么东西电光火石间擦着我的耳朵下来了……
“小念姐。”惊魂的尖尖急忙反手拉了我一把。
啪的一下,险险躲过,那东西掉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居然不知道是谁家的花盆,好端端的从楼上掉下来了,如果不是那种很微妙的第六感,后果不堪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