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看来,这种阴灵其实随处都是,只要她没什么恶意,那我也无须管她。
偏偏云菊又问了一句:“不会吧,你们真的看不到吗?”
我淡淡说:“走啦,不要多管闲事。”拉了云菊一把,她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但是也没说什么,大家一起上楼,各自心里想什么只有她们知道了。
估计心里都在嘀咕吧,但是不好问出来。
最后是李菲儿打破了沉默:“今天下午大家都有空吧,到我家火锅店里去吃火锅?”
云菊和朱灿都答应好,我说等放学再说,要是家里没什么事才能去。
去到教室里没一会儿,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给我们上课的是一位解剖理论教授。
和平时的第一天一样,他开始讲课,一切原本没有什么不同,只到……
我在盯着黑板看的时候,不知道是太疲累眼花还是怎么的,突然就看到黑板上像是水纹似的荡漾了一下。
可是大家都看不到,老师继续讲课,同学们记录笔记,而我却只觉得身心一紧,再看,黑板恢复了原样。
谁想却在这时候,我手里的笔不小心拿掉了,我只好下意识里弯下腰去捡笔,谁想就在我弯下腰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课桌脚边多了一双雪白的,打赤站在地上的脚。
顺着这双脚上去,纤细的小腿,而后是一截白色的裙子解。
是那个女人,她跟上来了。
在我的记忆里面,好像有这样一个说法,你想看到鬼,那就在凌晨十二点之后,站在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弯下腰,从两腿之间看出去……
此时我心里虽然一缩,可又很快镇定下来。
毕竟阴灵我见多了,虽然每一次的第一眼都会有些不适应,但是只要她不来惹我,那我们之间其实可以相安无事。
我拿到笔,坐正身子。
****灵就站在我桌子旁边不肯离去,她直直地拖着双手站着,我的余光里能看到她白色的裙子。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身后有同学尖叫了一声:“云菊,你怎么了,云菊?”
连忙转头,只见云菊正脸色苍白地指着我这个方向,一副快要晕过去样子,这个傻姑娘好像现在才明白这个穿白裙子的女人不是疯子似的,因为她进教室了呀,却没有一个同学看到她。
“鬼,鬼。”云菊叫出这两句后,整个人往后一抑晕了过去。
同学们一时吓到了,大家连忙去扶她,我也下意识里站起身来想去帮忙,可是却感觉到手腕上一凉,女人发着灰色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
也就是这时候,我才条件反射地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我终生后悔,也终于明白云菊为什么会被吓晕了。
女人没有眼睛,准确地说是没有眼珠子,她的两个眼眶就好像是两朵绽放的血花,太可怕了,我有种想要干呕的感觉,她明明没有眼珠子,可是却像用两个血窟窿看着我似的。
容不得多想,我连忙捻指打出一道符咒去。
因为隔得很近,而且我的修力已经有了一定的进步,所以一击即中,驱鬼符准确地打在她的胸口上,女人张嘴发出一声凄利的尖叫,整个人被我打得弹飞出去,重重跌落在黑板上后,便消失不见了。
那边已经有男生把云菊背了起来,我们一起跟到学校医务室,云菊只是暂时昏迷了,不一会儿后她就醒了过来,正好我坐在她床边上,醒来后的云菊二话不说就投我怀里大哭起来:“小念,你也看到了吧,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进我们教室里了,她就站在你书桌旁边。”
云菊的声音地场的人全听到了,包括老师和医生,大家个个神情惊骇,最终那老师沉住气,把我们叫到病房外嘱咐:“刚才云菊同学说的话你们谁都不许出去说,她只是太虚弱起了幻觉而已,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对学校里的名声不好。”
大家一个个答应下来。
见云菊没事了,同学们继续回教室里上课,我自己主动提出要陪着云菊。
至于那****灵,我相信一定被我给伤到了,所以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来。
但有一点,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果那阴灵只是过路的话,她不会在学校里徘徊那么长时间。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云菊要回宿舍休息,我只好部她回宿舍,因为阴天刚过,天空中飘着细细小雨,可是因为雪路太滑,这时候就算想要走快一点也做不到。
“同学,需要帮忙吗?”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同时我们的头顶上多了一把黑伞。
我扭头看到是那个曾凡,他脸上和乔城一样的笑容让我很是不自在。
“不用。”我道。
他却说:”没事的,我看这位小师妹好像身体不舒服,要是淋到雨更不好了,这样吧,伞给你们,我一个大男人家没事。“
我看云菊也没表示反对,而且她现在这么虚确实不能再淋到雨,回到女生宿舍又得有好长一段路,我只好把伞接过来说:”谢谢啊!“
”没事,再见。“曾凡也不多说什么,他继续往前走去了。
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雪中走得一滑一滑的,一时有些失神地想,他为什么这么长得像乔城呢?
“小念,你告诉我真话,刚才真的看到那个了吗?”云菊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她很渴望地看着我,如果我也看到了,那她就好像有了个伴似的/
我知道,这段记忆在她的一生中是无论如何也摸不掉了,就索性点点头:“没错,我也看到了。“
见我这爽快的承认了,云菊反而有些错字的样子。
”别想了,我们先回宿舍,回去这后我再跟你好好讲讲。”
“好!”
云菊听话地点头。
当然,回到宿舍后我不直接说那是只****灵,我只是从玄学的方向引导云菊,告诉她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不必害怕,因为她只是那时候正好体虚而已,但实际上,她们并不是真实的存在,是我们大脑里的一个幻像。
云菊听完有些奇怪地问:“可是为什么我们两的幻像是一样的呢?”
我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是一样的,你说是穿着白裙子,我就想像出一个穿着白裙子的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