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皮二狗就把杀鬼印抓在手里。蹬蹬蹬,来到二楼江雪梅的房前,见房门紧闭,他这货忙是叫江菊玲拿钥匙开门。一进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让皮二狗跌爆眼镜。
在他印象中,江雪梅是个端庄温婉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哪还有半点端庄的样子,身上光着,还五迷三道,就像中了迷药。
江菊玲急眼了道:“狗哥,你看她哪像正常人呀?”
“你姐应该是急色、鬼上身。这只鬼生前是单身汉,想拉你姐去阴间配冥婚!”
听皮二狗说得煞有介事,江菊玲就是一脸懵比的道:“狗哥,那你赶紧抓鬼呀?”
一听姐家有鬼,江菊玲都有点害怕了。
“急色、鬼不能抓哦!等半夜十二点,我把它请出来,问问情况再说!”说着,他这货收起杀鬼印,转身就走。
“狗哥,这事就拜托你啦。我晚上来接你!”
两个分道扬镳,皮二狗回到家里,得知丁晴回自个家去了,香荷花呢,她就坐在客厅等他开饭。
“荷花嫂,你累了一天,可以先吃,不用等我的啊!”见女人这么晚还等他,他这货着实过意不去。
“你这家伙,哪有主人没回家,保姆先吃饭的!”说着,香荷花就是亲昵的摸摸他的脑袋瓜,就端菜上桌。两个并排坐着吃饭,吃着吃着忽是抱在一起吻了一次。
香荷花眼神热辣的道:“二狗,你就不想啊?”
“啊?荷花嫂,我要是要了,那不是跟皮大炮他们一伙的吗?”
“皮大炮那些人我不喜欢啊。我喜欢你,愿意给还不行啊?”香荷花眼巴巴的看着皮二狗道。
“额,以后再说吧,等时机成熟了再来!”
“那好吧,我等你!”吃完晚饭,香荷花又伺候二狗洗澡。晚上又陪他说话聊天,两个就像亲人一样,没有嫌隙,也没有私密,其乐融融。
晚上十一点半,夜阑人静时分,江菊玲开着路虎车,一路飞驰到他家门口。皮二狗接到电话就一骨碌从床头爬起来,没多废话,上车就走。
须夷,来到江雪梅家。皮二狗就设坛作法,把江雪梅身上的急色、鬼请了出来。开口盘问道:“老哥,江雪梅是个善良的女人。你可别害她啊,只要你不再上她的身,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跟我说!”
江菊玲是看不到鬼的,皮二狗本来是跟那个急色、鬼说话,可在她看来,皮二狗等于是跟空气说话。
别看小太妹天不怕地不怕的,敢拿刀跟人拼命。可是一说到阴鬼这事,她也是怕得不行。室内阴风阵阵,吓得她脸都白了,比任何人都老实。
皮二狗等了一会儿,见急色、鬼不吭声。他就把江菊玲支开,递小声的道:“老哥,说句话啊?”
“我生前打了四十年光棍,连女人都没碰过。你给我配冥婚,我就放过她!”急色、鬼终于开口了。
“好,我可以帮你找找。对了,你是哪里人啊,还有你的宝身葬哪里了?”他这么问的目的,是一旦找到合适的冥妻,才好给他合葬。
“我是周家庄的,宝身离这边不远,我带你认认门!”说着,一股阴风刮过,急色、鬼刷的一声飘了出去。
皮二狗蹬蹬蹬跑下楼,拽起江菊玲道:“跟我走!”
江菊玲只好硬着头皮道:“狗哥,这么晚了上哪去呀?”
“别说话,跟我走就是了!”
两个人踏着月色,高一脚低一脚的径向周家庄走来。沿着白洋湖畔的机耕小道,一直走,走到白洋湖的对面,那个村庄就是周家庄。
皮二狗能看见急色、鬼就在前面飘,又绕了一个大弯,急色、鬼把他俩带到一个乱葬岗子,指着一座满是杂草的坟堆说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他这货打手电照了两下,才知道这座坟墓够寒酸的,连块墓碑都没有,一看就是无人祭奠的无主坟。
见状,皮二狗心说这急色、鬼真是怪可怜的啊。生前打光棍,死后也这么凄凉。随即,他就商量着道:“老哥,你也不容易。这两天你就呆家里,不要出来,配婚的事我跟江菊玲会帮你办!”
“大兄弟,三天,三天不给我个媳妇,我就找你算帐!”说完,急色、鬼带起一股阴风,刷,一下就在坟前消失了。
江菊玲见他对着坟墓说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回来的路上脚不沾地,一路跑回来的。皮二狗倒是不慌不忙,回到天坑村的大马路上。发现江菊玲在那等他,见他来了,就燕儿蝶儿的上前拽他道:“狗哥,我不敢一个人睡觉,你陪我一晚上,行不行呀?”
“额,先去看你姐!”
两个这就返回江雪梅家,蹬蹬蹬,来到二楼房间。江菊玲一蹦蹦了进去,只见姐姐早穿上了睡衣,睡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顿时,她就欢天喜地道:“狗哥,我姐不发狂了,你好厉害哦!”
“上身的老哥被我劝回去了,你姐休养几天,很快会恢复。就是三天内,我们要给老哥配桩阴婚,不然他还会找你姐的麻烦!”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江菊玲就一脸苦比的道:“狗哥,阴婚就是找个去世的女人跟他合葬是吗?这一时间上哪找呀?”
“你不是有手下吗,还有亲朋好友,动员一下啊。这事由你负责办,花点钱,找个四十岁以下、刚过身不久的女人!而且一定要三天内办完,知道吗?”
“嗯知道了!”
皮二狗看看没什么事,就想开溜道:“那我就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狗哥,我害怕呀,你哪都不许去,陪我一晚上!”不等他答应,江菊玲一把拽着他,拽到一间客房内。看看身上,原来出了一身汗。她忙是拿了干净衣服,拉着他道:“狗哥,你陪我去一趟卫生间!”
“江菊玲,你是个小太妹,出来混的,也会害怕啊?”皮二狗大跌眼镜道。
“我不怕人,但是怕鬼呀!”说着,江菊玲就闪入卫生间开始洗澡,她不敢关门,留着一条缝道:“狗哥,你就守在门口,不能走哦。不然我打你!”
“你给我留门,不怕我看你啊?”
“你想看就看呗!”
听江菊玲说这个话,他这货反而没啥邪念了。足足洗了半个小时,两个才回到客房内。江菊玲怕脏东西进来,房门反锁了不说,还把化妆台推过去顶着门。
皮二狗哭笑不得道:“江菊玲,有我在,你还怕毛啊?”
“是哦。有狗哥在,我怕毛!”就把化妆台归到原位。两个就一个房间睡下,现在是半夜三更,四下静悄悄的,皮二狗睡不着,江菊玲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小太妹就把他脸扳回来道:“狗哥,我想问你个事!”
“神马事哦?”
“接吻是什么滋味呀?”小太妹抛出一颗大霹雳道。
“虾米?不是吧,你二十岁了,还没接过吻啊?”二狗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菊玲说道。
“没有,没有哦。狗哥,你不许笑话我!”江菊玲确实没接过吻,就感觉很羞耻似的。于是她用小手捂着脸蛋道:“坏蛋,我是不是很丑呀?”
“不丑,你要是丑,就没有好看的女人啦?”
“那你怎么不吻我呀?”江菊玲透过手指缝偷瞄着他道。
“啊?不经过允许,我见个女人就来。那不是神经病么?”
“我允许你了!”
两个就吻了起来,吻了好几分钟,皮二狗怕干出不轨的事,冷静下来道:“很晚了,睡吧!”
翌日一大早,皮二狗和江菊玲正睡得香甜呢,就听见怦怦怦房门敲得山响。
江菊玲揉揉睡眼,一下子弹坐起身道:“谁啊?”
“老大,是我哦!”
一听是俩跟班回来了,江菊玲就打门道:“你们俩个蠢货,叫你们去收债,一晚上都没信。黄伟的三十万元,收到没?”
“黄伟个烂赌鬼,有俩钱都拿去赌了。我们把他打得叫妈,才从他身上搜刮到一万元!”说着,锄红就交上一沓钱来。
气得江菊玲把锄红踢翻在地,一顿娇斥道:“蠢货,一晚上才收到一万元。姓黄的王八他女人有钱,你不会找他女人去呀?”
“是,老大,我们等下就找他女人去!”
“慢,这三天你们把收债的事放一放。到处打听,看哪家有过世的女人,要求四十以下,长好看点的,没老公的!”
“老大,不是吧,你要过世的女人干嘛呀?”俩跟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配阴婚,懂吗?”
“噢,知道了!”
芍药一蹦蹦到床前,一脸懵比的道:“老大,你有男人啦?”
“闭嘴,我哪有男人哦?”
芍药努努嘴道:“看,你俩都同、居了,还说不是!”
“我!唉,跟你们说不明白。快办事去!”
芍药和锄红俩个就吃吃偷笑道:“老大,做女人的滋味怎么样?”
“你们俩个蠢货,再说嘴,我打你们!”江菊玲气得虎起脸来,作势要打人,把俩跟班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