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的欧阳夏每日都把自己锁在自己的实验室,除了按时给娘娘喂狗粮,其他的事情都被他无限期的给推后了,就算这样对于绝情蛊的破解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
就在他再一次重新开始新一段蛊虫标本研究之时,客厅中的电话声响了起来,他不想听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的实验室,他抬抬头想知道现在是几点了竟有人给他打电话,却忘记了自己的实验室是根本没有钟这类记录时间的物品。
欧阳夏的准则就是在实验室要完全忘记时间,不受时间打扰,可是客厅中的电话似乎就是和他较上劲了,就是响个不停。
无奈他不得不走出实验室,看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这样催命般的呼叫他,心情很不好的欧阳夏在电话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十分不情愿的拿起了电话。
“喂,哪位?”还没等欧阳夏问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叫骂声。
“欧阳夏,这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接我这就订机票回去,要不是我确实对这个蛊虫研究有兴趣,你把全世界给我,我都不稀罕。”
电话中的男子不是欧阳夏的师兄还能是谁,欧阳夏的态度180度大转弯,“师兄,师兄,我在,我在,你在听吗?你在哪啊?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喂,喂,莫西莫西”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形成了思想惯性,一直以为电话没有打通,还在那里破口大骂着欧阳夏。
欧阳夏这下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师兄的脾气别人不了解,欧阳夏可是清楚的很,师兄一旦决定的事,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一定会把那件他决定的事情做好,做完美,所以一旦看他点头的事,一般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当然一旦他决定不再做的事,你就是再劝,也就一个回答,“不行”,现在师兄还在发火,还没有改变主意,所以还是赶紧弥补错误才是真的。
欧阳夏脱下实验服,拿起车钥匙就向机场奔去,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师兄啊,师兄,你不要再火了,你倒是听听我说话呀!你只有听了,我才能好好和你解释啊。另外你可不要一生气就买张机票跑路了,这样可真不好。”
终于在欧阳夏大喊了第十声之后,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反应过来电话打通了。
“喂,师兄!”
“欧阳夏,你小子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知道我已经在机场门口喂了多久的蚊子吗?着急的也是你,我看不着急的也是你,你要是不着急,我可就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搞吧,大爷我不伺候了。”
“别别,师兄,我刚才是在厕所根本出不来,我也想接你电话啊,我只是最近吃饭不准时,老胃病又犯了,一直在抽筋闹肚子,我这不一有好转就接你电话了吗?你可不能走,人命关天啊!我可是真搞不了才起师兄你啊,我要是能行,我怎么会劳师兄大驾!”
“你小子,几年没见,不知道个子长没长,但是这嘴皮子却越来越顺溜了,说话净挑我爱听的,好吧,再给你最后30分钟,要是见不到你,你也见不到我啦,你看着办吧!”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看来暂时是稳住了情绪,还是要抓紧赶到才行,想着欧阳夏就将车子从80码直接飙到150码,红绿灯不停,直奔机场,终于在师兄转身的那一刻踩下刹车,随着那刺耳的刹车声,欲转身的人也挺住了脚步。
“师兄,别走!”欧阳夏打开车门快速上前拉住了师兄的衣袖。
“求你了别走,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舍得你的孩子没有爸爸吗?”没想到欧阳夏的下一句话会说出这样惊人的句子,引得周围的旅客纷纷停下来驻足观看。
早晨5点钟的佘山机场还没有较大的人流量,刚刚升起的太阳,才露出小半边脸庞,娇羞的红着脸,看着朝阳下两个一对璧人的难舍难分。
师兄被欧阳夏的这句话说得呆住了,什么,欧阳夏怀了他的孩子,这怎么可能有违科学依据啊,男人怎么会有身孕,这也太惊悚了吧,就算他有心,他也没那个功能吧!
师兄甩开了欧阳夏扒在他手臂上的爪子,转身欲绕过欧阳夏,欧阳夏这下直接扑到了师兄的怀中,“不,师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你了,你别走”
师兄不想再看他闹下去了,推开他,“欧阳夏,你干什么,是不是真的不着急,你不着急的话,我就回宾馆休息了。”
听到这里欧阳夏终于明白了师兄的意思,原来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害得他使出了看家功夫去留住他,现在想想,真是好丢脸啊!
算了,只要能挽留住师兄那颗漂泊的心,怎样都值得。
抓起师兄没有提箱子的手,就将他向车子停放的地方拉,想起刚才那惊悚的对话,师兄还是果断的甩开了欧阳夏的手,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一般真是倒霉之后喝凉水都塞牙,出来就看到本来停在门口的车子正在被贴上罚单,拖上拖车。
“等一下!”还没等他喊完,前方的拖车已经开动了。
欧阳夏尴尬的回头,笑了笑,“师兄,我们打车回去吧,更快!呵呵哒”
两人经过这一系列的折磨终于在早晨8点钟到达空中楼阁,看到眼前的这栋悬浮的房子,师兄还是忍不住惊叹,“真宏伟,敢于日月争朝晖啊!”
见到夏圆织时看到她的庞大肚子,师兄又是一阵惊讶,这真是2个多月的肚子吗?怎么会如此之巨大,感觉有些像4个月的样子,而夏圆织的样子也好像严重的营养不良,眼眶发黑,头发枯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实在是有些不像18岁的姑娘。
“师兄你来啦!”夏圆织努力漾开笑容,抬起手顺了顺耳边的碎发,因为吃不下任何东西,导致夏圆织每日只能靠输营养液来维持。
听到她干哑的声音,让师兄一阵难过,他忍不住想,把人折磨成这样的东西真得只是那条蛊虫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师兄笑了笑,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了。
欧阳夏对于师兄的反应表示不理解,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先检查一番吗?怎么会就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完事了呢?
欧阳夏想上前问清楚,马上也和小嫂子告别,转身追上已到达门口的师兄,“师兄!你等等”
“我饿了,夏小子,来了也不给顿饭吃,真拿我当畜生用!”师兄那开玩笑的口气让欧阳夏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不再强留师兄给嫂子检查。
“哪里会,我只是先带你来和小嫂子问声好,不然我也没钱带你吃好的,喝好的。”
夏圆织对于师兄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知情,只以为他是过来办事顺便来看看她,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天都是一个痛苦的开始,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想其他。
“啊!”夏圆织又感觉到一阵剧烈的胎动,看着肚皮上凸起的小手,她感觉又幸福又迷茫,她好想让杨缘威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两人一同见证宝宝的成长,可是现在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蛊毒每日都会定时发作,在发作的同时孩子也会有强烈的胎动,这让她的痛苦无限翻倍。
办公室内,杨缘威看着手机上的监视屏,也是一阵心疼,他见不到她,就算是听到他的声音,对于夏圆织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所以杨缘威也只好躲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监控穿过来的实时录像。
那天他托欧阳夏将打胎的想法同夏圆织商量,可是没想到,当即昏了过去,醒来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还在不在?”
这让他很是心疼,他问理由,她回答,“这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有多少折磨,多少痛苦我都会坚持把他生下来,也许我也还是孩子,所以对于腹中的胎儿更多了份喜爱,因为孩子都是喜欢孩子的,虽然你不能陪在我身边,但是他就是你的替身,我会像爱你一样去爱他,不要放弃他好吗?”
这样的回答让杨缘威真是不忍心拒绝她,可是孩子的加速成长,让她失去了她本来的颜色,想到可能是欧媚对夏圆织做的一切,让杨缘威狠狠的握紧了抓住酒杯的手,装满葡萄酒的杯子就这样破碎在他的手中,红色的液体就这样和他的血液混合,缓缓流下,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又是酒,酒混入伤口,那又是另一种疼痛吧。
“欧媚,你今天对夏圆织做的这一切,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的。”杨缘威在心中暗暗发誓,手上的疼痛竟感受不到分毫。
宫星辰进入办公室之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幅血腥的场面。
没有说话,默默走上前为杨缘威包扎伤口,自从小嫂子每日消瘦以后,杨缘威也开始了自残行为,也许是想为她分担一些痛苦吧。
“辰,让夏雨加快进度!”“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