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查不到”刚刚他还真是雄心豹子胆啊,居然挂了这个祖宗的电话,还好他没彪火。
想到这里初阳才想起,似乎上一次看见他发火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远到,远到......应该是好几年了吧。
不然自己就是做梦也不敢挂他的电话啊,可能是这几年他的脾气都藏了起来都让他松懈了。
“查不到就算了,呵”骆昊然轻笑了声“人总该有点秘密的,我们也该给别人留点私人空间”。
“……”初阳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想多了,不发脾气的骆昊然也一样恐怖的好吗?什么叫查不到就算了,他差不多是把吴泽的所有历史都挖了出来,就差没有挖他家祖坟了,可是骆昊然着口气,他这分明就是要他去掘地三尺的口吻啊!
初阳在骆昊然身边这么多年,当然是明白他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看似没有什么意味的眼神还有根本听不出来变化的语调后面代表的含义。
吴泽,自求多福吧!
沉默了半晌再没有听到那边下达什么指令,喂了几声才发现已经被挂断了,真是任性啊!大半夜的打电话来,又大半夜的想挂电话就挂电话。
初阳思考了会儿,觉得自己似乎被骆昊然欺负了好多年,一瞬间就憋屈了起来,他为他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居然还要被他在三更半夜骚扰。
拿着手机灵光一闪,手指在荧屏上跳跃,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等到显示发送成功后火速关机然后把手机丢的远远的缩进被窝,他也想任性一把!
“叮叮~”
骆昊然看着刚刚黑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拿过来看发现是初阳的短信。
“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之前不是还说查不出来吗?”
一秒后......
“初阳!”骆昊然抓着手机就要往地板上砸,但是想到卧室里的女人还在睡觉就调转了方向,把手机用力的摔向沙发。
飞向沙发的手机由于主人的力度太大又从沙发上反弹起来,最终还是掉到了地板上,只是经过沙发的缓冲力度减了许多,砸在地板上发出“嘎达”一声,再安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大声。
躺在地板上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清清楚楚的显着两排字“记得以后大半夜的欲求不满不要再找我发泄了。”
响声不算小,卧室里的人却没有一丝被惊到的表现,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只是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泽泽发亮,没有一丝睡意。
良久,朱媚翻了个身,看着卧室房门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一脸沉重。
她一直都知道,骆昊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这么轻松,那些明暗复杂交错的关系一定让他头疼吧,一个人面对那些一定也会不安吧?
但是他把一切情绪都掩藏了起来,不让她看见那些不安,就好像她还是当初那个只会在他们背后躲着的小女孩,任由他们替她去承担一切的风雨。
她很想告诉他们,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再遇到事情第一反应是逃避了,只是如果他想要看到她还是以前的一副单纯美好不谙世事的样子,她给他看就是了。
突然那些漂浮在空气中会发光的因子一下都熄灭了,像是能量都被用尽了似的,朱媚迅速闭上眼睛。
“吱呀~”门被推开了,又轻轻的被扣上了。
骆昊然依着原来的姿势又躺了上来,发现朱媚已经换了个姿势又慢慢的把她挪回来,脑袋仍是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拥着她。
朱媚此时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被抱得闹闹的。
骆昊然侧头看着熟睡的朱媚,伸出左手捋了捋她的头发,又把整个脑袋都轻轻的靠了上去,嘴角轻轻扬起。
怎么样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
天亮的时候床上已经只有一个人了,原本那个把她搂的紧紧的人已经不在了,昨天晚上她装睡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睡着了。
窗帘还是紧紧的掩着,朱媚伸手去摸旁边的被窝。
还有余温,应该刚刚走不久吧。他们同居的这些日子都是她先起床,今天难得一回她起晚了,他应该是去处理事情了吧。
清醒了大半,睡意去了一大半,朱媚从床上下来,身上穿着睡衣光着脚半眯着眼睛去卫生间洗漱。
“媚儿”
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到像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地步,朱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牙齿下意识的咬住嘴里还满是泡沫的牙刷,捏着牙刷的手也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是走了吗?
“媚儿”声音再一次从客厅传来,朱媚打消了自己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想法,把嘴里的泡沫连同牙刷一并吐出来,往客厅跑去。
“怎么鞋都不穿就出来了?”客厅里的骆昊然穿着阿尼玛的西装,精神泛发的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一个煎蛋还有一份三明治。一切看起来来都很唯美,唯一充满喜感的就是骆昊然腰上围的一个粉红色的围腰。
一个身形硕长的大男人穿着西装,围着围腰还是粉红色的。
朱媚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半晌才止住笑说“昊然,这围腰简直是专门为你设计的”。
骆昊然也不理会她的笑声脸上仍是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扬了扬手里的盘子,示意她快点过来吃早饭。
她这才笑嘻嘻的回了房间洗漱穿戴好出门。
“这是你做的?”朱媚用叉子翻起盘子上的煎蛋,刚刚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这煎蛋色泽均匀,边缘是一圈焦皮,呈现金黄色。
要把蛋煎到这个模样,没有几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朱媚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吃的正香的骆昊然,不敢置信。
“当然是我做的了,不然还是你这只小懒猪做的啊?”骆昊然一边吃一边用含笑的眼神看着她。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五年前,也就是她十八岁的时候,某人可是连厨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切了小块举在眼前,这真的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