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陆天宇都没有回家,温度也降得很快,又还没有来暖气,整个房子都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生气。
我终于明白了“情人”的定义,那是一个男人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角色,我不明白我徐南风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医院里,我拿着毛巾擦拭着妈妈的身体,本以为她成为了植物人就不会衰老,然而四五年光景过去了,我还是能够感觉她身上的皮肤在变差。
我说:“妈,对不起,又做了一件让您蒙羞的事情,我没想到你女儿的命会这么苦?本以为找到一个不错的归宿,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种情景?”
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听见,总之医生说让我时常跟她说说话,也许能够唤醒病人的意识,所以有什么烦心事儿,我都会给她唠叨。
刚刚擦拭完,我收拾好毛巾就听见敲门声,林辉站在门口说:“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喊道:“林医生。”
“那一定是有很烦心的事情,我不介意再当一回树洞哦。”从我妈住进这家医院起,林辉就是他的主治医生,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们之间也很熟悉了。
这几年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算是唯一的一个,我说:“那林医生可不能笑话我。”
我把我跟陆天宇之间的事情告诉了他,但是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说我嫁了个男人,但是人家门第太高,父母不同意,然后,他又不想让我出去工作……这种感觉让我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此听来,你的丈夫好歹是个孝子,不过,我认为,女人最不能丢的就是独立,不需要挣太多的钱,但是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
至少,可以让人知道,你有谋生的能力,职业不论贵贱、薪酬不论高低,用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是做人最为基本的尊严。”
我觉得很是有道理,说:“林医生不仅仅是医生,能够拯救人的身体,还是个哲学家,能够拯救人的灵魂。”
我曾经有过梦想,但是从我妈出事的那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获取医药费的一种途径了。
从我踏入工作岗位的那一刻,我做的事情便是一种谋生的手段,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过去如犬马般的生活。
晚上我就在妈妈的病房内搭了一张小床,用手机浏览一下新闻,后来,睡着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妈妈醒了过来,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我一时激动就喊了一声“妈……”。
就这样从梦中惊醒了,那种失望感真心好像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冰凉的水,从身到心都凉透了。
然而不等我太多的时间去调整,却看见有身影站在我的旁边,抬头看去,陆天宇正瞧着我笑,我皱了皱眉。
他瞧了一眼墙角的行李箱说“离家出走?”他抬手轻轻扯了扯我的脸问道:“你咨询过我的意见吗?”
我惊魂未定,抱住他,委屈道:“我、不知道你的那个房子我还能不能住?不知道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如同抚摸小狗一样地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傻瓜。”
他拉着我走,我不愿意,他说道:“我不喜欢女人自作主张,更不喜欢女人不听话,走!”
说着取了我的行李就拽着我下楼了,小李在楼下等他,看见他似乎很是为难道:“陆总,陈助理交代了,晚宴还没有结束呢!”
陆天宇没好气地反问他道:“你的工资是陈助理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