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孤立无援。
“知道你哪做错了吗?”穿貂皮的男人问我。
“小可爱,你刚才酒敬的顺序不对,所以我代表他们要责罚你,来,叫爸爸,爸爸教你怎么喝酒!”
我甚至开始怀疑,来暮色的客人是不是都是心理扭曲。
我无意间看到顾少泽在角落里依旧安然的坐着喝酒,若有似乎的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等着我朝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他跟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眼前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别这样。”我极力避开穿貂皮男人的索吻,手臂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
“妈的,装什么纯,妈咪让你来之前没给你上课啊,来这间玻璃密室的女人哪个我没碰过!”
他可能觉得我折了他的面子,恼怒的用嘴咬掉另一瓶红酒瓶的木塞,将酒径直的倒在我脸上,纯白色的褶裙被染上了污垢,我整个人在他们眼里花容失色。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啪啪”顾少泽从人群中拍着巴掌走出来。
我侧目看着顾少泽的眼眸里镀上一层异样的光亮,虽然转瞬即逝,但他此刻唇角微微勾起,挑起眉毛,伸了一个懒腰。
“有意思,放开她!”
众人纷纷看向顾少泽,要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顾少泽,这不关你的事,我要给这个不懂事的女人一些颜色瞧瞧,一个臭表子,敢给我脸子看,活腻了她是!”男人手要扬起还没落下去,与此同时,顾少泽手里的酒瓶已经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再次惊呆众人。
“我说顾少泽,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啊!”
“呵,我的脸要不要,我自己说的算,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到底想怎么样?”貂皮男拳头紧攥着,又碍于什么势力隐忍着。
“我说放了那女孩!我来!”
这话说得,为什么我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他来,他来做什么,上我?
貂皮男稍稍松开我的脚踝,但是眼神布满阴狠,忽然朝着正在走来的顾少泽一拳挥过去,紧接着我被迫闭上眼睛,是因为顾少泽非常快速的又将一个酒瓶爆碎在这个男人的头上,玻璃飞了一地,我的裙子上也是,很多人惊呆了,包括我!
来暮色的五年,我见过一些客人闹事,打架的事情也看过不少,但都没有这次亲身经历,就在我眼前发生暴力这么可怕!
“草拟大爷的,老子给你点脸了是吧,在我面前装款爷,撒泼尿照照镜子,去暮色打听打听,我顾少泽开口要的女人,还没人敢碰!”他将拳头捏得咔咔脆响,我看见貂皮男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头瞪着顾少泽,剩下的人都不敢上前,谁也不愿意当个炮灰。
“好,好样的,顾少泽你牛逼,你等着,今天咱俩结梁子了,我非找人把你废了!”貂皮男说着转身快步离开,黑色的貂皮都顾不上穿,留下一地长长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然而几秒钟而已,顾少泽脸上愤懑的表情立即不见,转而换上异常开怀的笑。
“咱们继续玩,别理他。”
可是剩下的人像是商量好一样,都借口有事一个个的离开,偌大的豪华包间里,最后只剩下我和顾少泽。
我从圆桌上下来,掌心却不小心按在一块锋利的玻璃碴上,刺进我的皮肉里,顾少泽却抓住我的手,自顾自的端详起来。
“你干什么?”
“我想干你,让干嘛?”
我白了他一眼,他除了是个变太,还是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解放自己的小弟弟,想搞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他拉我坐在沙发上,然后开门叫门口的少爷去取医用药箱,我看他拿着镊子,对着灯光眯着眼看我受伤的地方,忽然抬头跟我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小鸡的朋友遇到了小鸡,她们看到小鸡精神不好,于是就问小鸡,小鸡小鸡,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小鸡说,没什么,刚刚我去医院捐了一点鸡精。”
“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着,然后看我没反应,有点尴尬的撇撇嘴:“不好笑哈,行,我在给你讲一个。”
我正想着他是不是又要讲什么黄色笑话时。
“呲”我咬住牙齿,他已经趁着我注意力的转移快速的将玻璃片取了出来,用沾湿红药水的棉布按住,又缠了几圈白色纱布,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他于是双脚又翘着放在茶几上,双臂撑开扶着沙发,一副天下我有,全部在手的样子。
“今天的事,谢谢你帮我。”
“完了?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你们暮色的女人是不是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顾少泽低垂下头时,复古壁灯的一线光落在他的眉梢眼角,若星光流转一闪灼目。
我于是从善如流道:“好,我很感谢你,非常感谢你。”
“态度到位了,里面的感情太空洞。”
我舔了舔唇,抬起下颔,深深地凝注着顾少泽,继续问:“那你想我怎么做,我是不会答应跟你出台的。”
他身子向前倾,握住酒瓶,我怀疑他是不是有摔酒瓶的癖好,在想他会不会因为我再一次拒绝出台又要拿我撒气,也许这个酒瓶下一秒就会被爆在我头上,紧张之下,也顾不得去深究自己的措辞是否有问题,只一眼不眨地盯着顾少泽,等着他的回答。
顾少泽干咳了一下,口吻淡定地吩咐道:“没让你献身,你怕什么啊,我口袋里有烟,你抽出来一只,亲自给我点上,就算今晚你报答完我了。”
我立即侧过身去摸他大腿两侧的口袋,他却卷起我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闻了闻说:“嗯,好香啊。”
我抽出一颗烟,放到他嘴上,他双唇微微张开叼在嘴里,眯着眼看着我。
我从他口袋里紧接着掏出打火机,额,竟然是一款金属防风情趣打火机,男女前后位的小人。
“啊,嗯。”我滑动打灰机的滑轮,火光出现也伴随着嘿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