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铭见秦菲菲直到此刻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恨得牙直痒痒,直接就说:“他是跟盛七洲在一起?还是跟卫雪妮在一起?”
秦菲菲震惊地望着沈家铭,她没想到沈家铭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诧异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卫雪妮?”
上一次,他们曾经在环山湖见过。如果沈家铭知道盛七洲,她倒是也能理解。可是现在问题是,沈家铭不仅仅知道盛七洲,甚至连卫雪妮都知道。
秦菲菲心里慌了,她觉得有些事情好像是瞒不过沈家铭的。
“秦菲菲,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得多。”沈家铭双臂环胸,坐在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菲菲:“我不仅知道这些事情,我还知道你身上的婴灵黑气消失了。秦菲菲,你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你难道没有兴趣讲一讲吗?”
秦菲菲忽然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地尖叫:“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跟着盛七洲的,她一直跟我说,尤立林在临死之前曾经给我留下了一笔遗产。你知道的,我家庭条件一般,所以在你当时坠崖之后,我以为你不在了。尤立林求婚时,我就答应了,我年纪不小了,我没有经历和心境再去找一个比尤立林条件更好的男人做老公了。可是,我没想过他是杀人犯。他被执行死刑之后,他所有的财产都进行了民事赔偿,我什么东西也没有得到。”
秦菲菲接过朱明辉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我当时身体不好,工作也辞了,生活遇到了困难。这时候,那个叫做盛七洲的人出现了。我知道她是尤立林的朋友,她说尤立林给我留下了一笔遗产之后,我就相信了。所以,就跟着她去了环山湖。”
“那个叫做盛姜的导游,是盛七洲的人,盛七洲把我交给盛姜,我就一直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后来,没想到那个导游团里,我意外遇到了你。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解释,所以我不敢在车上和你说话。”
“那么,你怎么突然就在车上消失了?”坐在旁边的盛景插话问道。
秦菲菲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车子里,一直发困,整个人昏昏欲睡的。后来,等我醒来时,你们所有人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坐那辆面包车里。我是有驾照的,我发现那辆车的车钥匙还在车上,就坐到了驾驶座试着发动汽车。车子是启动了,可是我不认识路,手机信号格是满的,但是导航不好用,我也不知道要把车子开到什么地方。”
她顿了顿说:“我原本专心致志地在开车,可是忽然就发现面包车最后一排坐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是盛七洲。”
“然后呢?”
“然后?”秦菲菲发懵,反问沈家铭:“什么然后?”
沈家铭说:“你在面包车里遇到盛七洲之后呢?”
“我记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有人在追杀盛七洲。好像是一男一女,盛七洲当时在面包车里十分地虚弱,连跟我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命我开车,一直朝前开,说要逃开那些人。”
秦菲菲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好像在回忆什么恐怖的事情:“我不敢违背盛七洲的话,就一直朝前开,一直朝前开……然后,前面竟然是一个断崖,深不见底。我想要踩刹车,可是盛七洲却一直喊着:开过去,开过去,直接开过去!我拼命地踩刹车,可是刹车已经失灵了,后来我们的车子就冲断崖上冲了出去……”
“然后呢?”沈家铭抱着手臂,听得认真。
秦菲菲摇了摇头,一脸诚实地回答:“然后……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我醒过来时,就已经躺在床上了。那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张木板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屋子很大,墙是白色的,起初我以为是医院。可是,我没有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我躺的床也不是病床。我在床下发现了我的鞋子,衣裳一直没有换过。我在房间里找到了门,打开门把手走了出来,出来后就在这个小区了。我以为我只是睡了一天或者两天,可是我走到小区里才知道,我竟然睡了快一个月了。我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月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我当时震惊不已,我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没有办法,就只能躲回那间房子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我后来又累又饿,就又睡着了。等我醒来,好像是又过了一天。我发现房间里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沈家铭问。
“是一个黑皮箱子。”秦菲菲回答:“上面有秦菲菲的一封信,信写得很简短,意思是那个黑皮箱子就是尤立林留给我的遗产。我以为是很值钱的东西,所以试着想要把那个黑皮箱子打开,可是那个黑皮箱子的开关我不会弄,根本打不开。”
盛景惊讶地脱口而出:“黑皮箱子?那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秦菲菲摇了摇头:“没有奇怪的声音,就只有一个黑皮箱子。我打不开,索性也就不管了。我当时只想着能早点回家去。所以,我又离开了那间房子。很奇怪地是,我睡了那么久,竟然一点都没有饿。我在外面转了一圈,认出这个小区是家铭姐姐住的小区。心里已经有了谱,知道怎么回家了。那个黑皮箱子毕竟是尤立林留给我的遗产,我很贪心,想要把东西带回家。我回到了那个房子,黑皮箱子还在。当我想要把那个黑皮箱子拎走时,黑皮箱子自动打开了……”
秦菲菲说到这里时脸色惨白,似乎被吓得不轻,她不自觉地拉住沈家铭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大叫:“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你们知道我在那个黑皮箱子里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尤立林……尤立林他、他竟然完好无损地从那个黑皮箱子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