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外,早有一辆面包车等候在门口,阻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有人跳下,协助着他将早已昏迷的萧默抬上了车,然后重重地一关车门,立即绝尘而去。
倪晓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
四面没有门窗,只有头顶上有一块四方形的玻璃,屋子里所有的光线就是从那里照射进来的。
不用说了,这是一间地下室,进出仅靠可以收拢的楼梯。
屋子的地上铺着草,因地面潮湿,早已浸湿了。
而头上胡乱缠着绷带的萧默则人事不知地躺在屋子另一边的角落里。
她急忙爬了过去,将萧默抱在了怀里。
近距离一看,这才发现萧默的额头上的绷带都已经被鲜血浸湿,虽然早已干涸,可仍然让她看得心胆俱裂。
他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嘴唇也干得皮都翻了起来。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她的怀里,仿佛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乃伊。
她的泪水禁不住滚滚而落,将脸紧紧地贴在了他冰凉的脸上,泣不成声:“萧默,萧默,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该回到你身边的。我就是一可怕的符咒啊!谁沾上谁倒霉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萧默仍然悄无声息,静得让人害怕得心慌。
她紧紧地抱着他,不断地亲吻他,妄想用自己的体温,自己的吻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可是叫得声音都哑了,他都没有一丝要醒过来的迹象。
最后,她绝望地抬起头来,对着屋顶声嘶力竭地大叫:“谢景峰,你这卑鄙无耻的下流胚子!有什么,你冲我来!我们的恩怨,我们单独解决!为什么要牵连无辜!你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怕遭到报应吗?出来!有本事出来跟我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