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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山寺

高山流水,燕南城外有一座名山,山上有一寺庙,杂树茂密,万籁俱寂,一条小溪在寺庙外潺潺流过,最终汇于茫茫的江水中。

终年冰封的大山,唯独小溪流水潺潺,山顶其冷无比。每天都有无数信封佛门的人抵着寒意上山祈祷……

月亮已落下乌鸦啼叫寒气满天,对着江边枫树和渔火忧愁而眠。燕南城外那寂寞清静寒山古寺,半夜里敲钟的声音传到了客船。

夕阳西下,寒山寺主持站在山顶思考着什么。

一只白鸽飞朝他飞过来,他取下信函看了以后,眉头紧促,走到山顶的亭子里敲响大钟,示意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山顶的大钟是圆寂大师亲手打造的,寒山寺也是他一手创办的。寺中有规定:不论什么原因不能参加武林的争斗。

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寒山寺的兴衰,两百年前寺中主持打破规定一次,两百年后的虚竹大师也将打破这一规则。

寺中的僧人们听到钟声响起,洗衣服的光着膀子,挑水的放下肩膀上的桶,上茅房的也提起裤子纷纷冲向大雄宝殿。他们都知道两百年不敲一次的钟在今日响起,必定有大事发生,不能耽搁片刻。

虚竹大师走进大雄宝殿跪在佛祖面前,念着经。徒弟们也陆陆续续冲进来跪在自己的位置上念经。

“师兄,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一个胡子花白的和尚说道。

虚竹大师转过身来,依旧跪在地上说:“虚空师弟,去把大殿的门关上。”

门关上以后,所有僧人停止念经,整个大殿非常安静,都在等待主持发话。

“两百年前,裁决圣镰现世,武林大乱,我寒山寺也被席卷在其中。我师傅燃灯大师欧阳不一修炼大悲如来咒打败囚鬼,这是建寺依来第一次参加武林血雨腥风的争斗。今日我收到来自囚鬼谷的邀请帖,裁决圣镰再此现世,大大心决十大神器也将现世,武林将会再次大乱,如若我们寒山寺的大悲如来咒被奸人所得,你们祖师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们的。我们必须阻止杖镰出世,如果阻止不了也决不能让它落入奸人之手,大家意见如何?”虚竹大师眼睛闭着,双手合十,缓缓说道。

“师兄,武林大乱也牵连不到我寒山寺,十年前改朝换代武林够乱了,我寒山寺也没有参加,为何这次非要参加?我不想看到弟子们因为大悲如来咒丢掉性命。”虚空大师说着。

“师弟,大悲如来咒关系到我寺的兴衰,如果其他门派因为十大心决和武器变得更强了,那我们寒山寺将会被吞并,事关重大啊。”

“弟子愿替师傅前往囚鬼谷,弟子愿为师叔前往囚鬼谷,我也去,我也去……”声音络绎不绝。

“师兄,我愿带领弟子前往。”虚空大师说着。

“师弟,这件事很危险,你功力尚浅,你在寺里代做主持,我去吧。”虚竹忧心忡忡的说。

“不行,国不可一日无君,寺不能一日无主。”

“好吧,千万小心谨慎。你明日就带上十八罗汉前往囚鬼谷。”

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袈裟脱下来披给虚空。

虚竹对着十八罗汉一本正经的说:“十八罗汉听令,从今日起你们听命于虚空师叔,他说的话就是我的命令,如有违抗立刻逐出师门。”

十八个身材魁梧,上身不穿衣服的和尚站出来。

大叫道:“谨遵师命!”

“好了,今晚全寺僧人在大雄宝殿念一晚上忏悔经。”

经声覆盖了整座大山,僧人们念得口干舌燥也没有一人停下。

十八罗汉一代接一代只认袈裟不认人,袈裟在谁手,谁就是寒山寺方丈,十八罗汉的主人。两年前,虚竹的师兄圣寺把袈裟披到他身上……

深夜,经声也没有停下,山脚的百姓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也纷纷上山。看到这壮观的一幕,百姓都留下来帮僧人们驱赶蚊虫。

因为如果山脚发生什么天灾或者人祸,寒山寺的僧人也会尽全力接济他们,为此,山脚的百姓非常感激他们。

清晨,鸡鸣声打断了僧人们的经声。他们也站起来去做自己的事。

僧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累,如果是平常人的话,在地上跪三四个时辰,脚早就麻木了。

他们不是一般的和尚,个个身怀绝技,为此,武林各大门派无一不尊重寒山寺。主持武功了得,加上十八罗汉,虚竹大师的称号也名扬四海。

虚竹清理好面容后,来到山腰的一间小寺庙里。

只见寺庙中的那人面目清秀,浓眉大眼,长得很是俊俏。

他在寺庙的院子中大口喝酒吃肉,虚竹大师无奈的摇摇头。

“善哉善哉!清远你又杀生。”

他看到虚竹后,放下手中的鸡腿,把手和嘴擦干净后跑向虚竹,说:“二师傅,我这个月就今天才开荤,其他时候都是吃素的,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二师傅见怪莫怪。”

“今天我来要吩咐你一件大事去做,事成之后,我就把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你可愿意?”

清远恭敬的说:“二师傅,您说。”

“去找你师傅圣寺,两年前他出去云游,至今杳无音信。武林局面可能要混乱不堪,得要他回来主持才行。”

“定不望师傅所托!”

“善哉善哉,去吃饭吧。”

……

清远把酒和肉吃玩后和虚竹在冰封的山腰谈论了一会,忽然清远问道:“二师傅,这山的雪为什么终年不化啊?我住在山腰都很冷,你们住在山顶恐怕要冻死的。哈哈……”

虚竹双手合十说:“善哉善哉。天机不可泄露。”

清远摸头不着脑了,虚竹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清远转移话题说:“找到大师傅后,他不回来怎么办?”

“你和他说,裁决圣镰现世,寒山寺心决大悲如来咒也会降世。他会回来的。”

“好。”

“你趁早出去吧,时间不等人,为师先上山了。”虚竹说道。

清远送走虚竹后,又在脑中思索天机不可泄露这六个字,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好作罢。

清远从小就在山腰的小寺庙里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从没听过虚竹和圣寺提起过自己的身世,他也不问,因为他知道虚竹总有一天会告诉他的,

清远回到寺庙中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他想起虚竹吩咐他的事,拿起笔就在寺庙门上写:清远仙师有事出远门,佛祖每日的供奉就交给大家了。

写完后,就活蹦乱跳的下山找圣寺师傅了。

寒山寺是武林中人不敢触碰的圣地,其实力虽然不如很多帮派,但寒山寺非常得人心,就连天子对圣寺大师也礼遇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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