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山德鲁费达克先生还真的很失败,纠缠这么久了,对方连他的姓名都没有刻意的记下,你说说这做人得有多失败啊。
“小子,我记下你了,走着瞧吧。”
刘彻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带上蛤蟆镜还真成坐井观天的蛤蟆了?刘彻很想告诉这个蛮横的老头,如果真把自己惹急了,恐怕他连海盗星系都出不去,不过刘彻并不是高调的人,这件事情也就是想一想作罢了。
“哦。”刘彻笑了笑就不再搭理对方,示意欧阳倩可以走了。
关于山德鲁费达克,刘彻是不认识,欧阳倩可是认识的,毕竟都是服装设计这个圈子里的人物,更何况举办这次赛事,对于一些知名的参赛选手,欧阳倩也重温过资料,但她现在也明白,谁更重要一些,所以刘彻说走,她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
而且欧阳倩同时也认为,跟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套近乎的必要,还不如跟在刘彻的身边,最起码这也是陈博交给她的任务,完成的好,陈博自然不会亏待自己,更何况身边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的确挺耐看的,所以既然刘彻要求走了,那么就走呗。
刘彻说走就走,可没有一点点说假话的意思,抬腿便走了,一个“哦”字无异于在山德鲁费达克的脸上轻轻地扇上了一巴掌,别看打得不响,却更加的侮辱人。
山德鲁费达克气得不行,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都有了怒发冲冠的迹象,但他也明白不能随便树敌,更何况现在可是在海盗星系,这里的人野蛮而又崇尚暴力,万一招惹的是这样的角色,那可有些划不来。
“我们是有身份的人,不要跟这种野蛮人计较。”山德鲁费达克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对手下们说道,而随从哪里不清楚他的脾气,连忙就坡下驴似的开始附和,反正是在找台阶,你找我找大家找就是了,不会错的。
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刘彻又晃了一眼那个老头,眼里的寒光一闪即逝,随后又变成了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而这一幕却被欧阳倩看了个正着,心里暗自揣测起了刘彻的身份来,只不过她跟山德鲁费达克一样,并不清楚刘彻的名字,否则现在在海盗星系中,哪怕街头小儿都听说过“刘彻”的大名,更何况大集团的高管呢。
“那个老头你认识?”刘彻的问询打破了电梯里的平静。
欧阳倩立刻就清醒过来,她知道这个问题是在问自己,于是对山德鲁费达克的资料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回忆,然后对亘硕尔达克服装设计公司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剖析。
欧阳倩的语速很快,等电梯到了三十八楼的总统套房的时候,她的介绍与见解也算结束了,而刘彻也对刚才那个老头有了认知,搞了半天不过是个日落西山的企业,是个黄土埋到脖子的将死之人,就这样还嚣张?
刘彻突然发现自己的确不应该生气,跟这样的对手较劲,丢的是自己的人。
总统套房的安保措施不用再说,不过有欧阳倩在,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起来,推开门,房间里极尽奢华之能事,别说铺的垫的,不说坐的卧的,也不提用的看的,光看看门口那张月星虎的完整虎皮就能够预见到这间总统套房的高昂房价是价有所值的。
其实在上电梯之前,刘彻还是看到了总台前的房价牌,对于总统套房的高额房价,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但现在他只能说有钱人的奢侈的确是常态,要知道在这里住一晚上足足可是普通人几个月,甚至几十个月的工资,想想就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不过刘彻倒是没有什么压力,倒不是因为他有钱,也不是因为他是幕后总boss,而是陈博买单,仅此而已。
总统套房里除了一间主卧以外,还有数间次卧,所以刘彻也不客气,反正一共七人,人人有床就是了,一间房能够安排七人,在刘彻看来这才是物尽其用,只不过帮陈博省了另外六间总统套房,就是不知道对方会承这个情不。
刘彻的安排让欧阳倩很无语,但她的任务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回公司跟陈博复命就行了。
“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回公司了。”欧阳倩说道,但她的内心还是有几分期许。
“那个凯瑟琳,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话,欧阳倩的脸色有些僵,但还是坦言道:“我跟她是同一所大学毕业,她是我的学姐。”
“哦?恐怕不仅仅是这样吧,我看到你的表情可是想生吞活剥了她。”刘彻打趣道,不过这点他到还真的没有说错,就在欧阳倩出现的那个时候,他分明看到欧阳倩看凯瑟琳的目光可是充满了仇视感的,这就说明这两位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宿怨,而且是仇恨满满。
不过看到欧阳倩现在的表情,刘彻还是打消了求知欲望:“算了,不想说就不必说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谢谢。”欧阳倩的这声谢谢可是出自真心实意,她可忘不了当年在学校里的屈辱。
“不过我想知道,你们都是学什么专业的,难道现在的服装设计专业都是要口才出众才行吗?”刘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欧阳倩这次没有躲闪,实话实说道:“我俩都是新闻专业入校,然后我选修的是服装设计专业,而她则选修的是心理学。”
刘彻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
“好的,非常感谢你的一路照顾,我会跟陈总说一声的,然后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请收下吧。”刘彻从怀里掏出一封红包,递到了欧阳倩的手上。
欧阳倩每天过手的钞票也不在少数,各种货币也能按照形状和厚度掂量出个一二,现在手上的这封红包只不过随意的捏上了一捏,她就猜到了具体的数额,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好大方啊。
不多不少,整整二万烈阳币!
欧阳倩相信,在她回公司之后,陈博给她的额外奖金恐怕也不是小数,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还会专门打电话致谢,那么如果额外奖金翻翻,再加上这封红包,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谢谢。”
“我一会儿会去外面转转,毕竟来了贺兰星一趟,总得买点土特产什么的,要不你就跟在我身边得了。”
刘彻说完就让张姆斯利联系了陈博,说了几句之后,就把通话器递到了欧阳倩的面前。
欧阳倩哪怕已经听到了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表扬,但还是有些忐忑,因为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眼前这人的身份,更何况要她再留下来难倒仅仅是为了逛街,难倒真的是为了买些土特产吗?
自从进入了雨博集团,她所面对的诱惑就非常的多,哪怕是陈博也对她打过一些主意,其实这些她也都知道,但一次次的婉拒,一次次的急中生智倒也锻炼了她游刃有余的经历,可这个年轻人现在正在干什么,是在找陈博要人啊!
其实欧阳倩还真的误会了刘彻的意思,刘彻只不过希望她能够当下地主之谊,带他们去买点土特产罢了,还真没有别的心思,可是结果呢?非但欧阳倩误会了,就连陈博也误会了。
“你要记住,你所面对的可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你的任务就是伺候好他!还有的就是……”陈博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和蔼了起来:“你可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里也对你照顾有加,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你能够念这份情,另外你的所有工资津贴我已经让财务打入你的户头了,这是你这些年里对雨博集团贡献的应有报酬……”
欧阳倩已经不知道是如何结束的通话了,而且私人通讯器上收到的账户提示更是让她直接进入到了石化的地步,这笔巨额的款项就是自己这些年对雨博集团贡献的应有报酬?
这话,欧阳倩是不信的,她现在唯一确信的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否则陈博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把一笔巨款打入了自己的账户。
“您到底是谁?”欧阳倩的声音有些发颤,就连小腿肚子都有了些轻微的抖动。
“你叫我公先生就行。”刘彻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张姆斯利已经在肚子里笑得打滚了,什么公先生母先生,分明就是“主公”二字取后面一字罢了,不过转念一想,总比“主先生”要好听一些吧。
“好的,公先生,那我们是稍事休息,还是现在出发呢。”欧阳倩咬咬牙进入了角色,哪怕说她明知道这位“公先生”只不过是一个化名,可还是这样称呼道,因为她确信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肯定不能够被外人所知,而且还包括此时的她,所以不必多问,该知道的时候也就自然会知道了。
“先歇歇吧,你也去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陪我们逛街购物吧。”刘彻指着欧阳倩说道,但不知道怎么的,欧阳倩总觉得刘彻是在“另有所指”,反倒是闹出了一个大红脸。
“好的,我去换身衣服,一个小时后再来。”欧阳倩匆匆走了,就连那双大美腿都罩上了一层粉红之色。
“我说主公,你该不是想出来沾花惹草吧。”
这次轮到张姆斯利来揶揄刘彻了,他突然发现跟着刘彻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要真的是出来沾花惹草的,恐怕回去之后那两位面前都是不好交代的,沐清或许还能够接受,但奥拉那边……张姆斯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跟随而来的五位保镖,现在人多嘴杂,要是真的被自己说中,以奥拉的脾气岂不是要把自己生生拆了。
就在张姆斯利七想八想的时候,刘彻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丢到了前者的手上,张姆斯利下意识接过来一看,心中叫苦不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就一个欧阳倩,现在呢,竟然连那个妖媚的凯瑟琳也被刘彻看中了,否则如何解释这张名片呢?
何况在张姆斯利的认知里,凯瑟琳可比欧阳倩有威胁的多,哪怕说欧阳倩聪明,但也是聪明在外面,可凯瑟琳呢?很明显就是一个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女人,要是把这位请回去,再想想奥拉的性子,非得出人命不可。
想到这里,张姆斯利已经有些叫苦不迭了,要知道如果追责的话,他可是万万跑不掉的,最起码一个护驾的责任可推脱不了,因为这可是带了两个狐狸精回去啊,其心可诛。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想问问刘彻,到底是不是出来沾花惹草的。
“沾花惹草?我有那个必要吗?名片你先收起来吧。”刘彻也没生气,在非正式场合,他一向是随心随意,说话聊天跟普通人无异。
可正是因为如此,张姆斯利才越发的不敢相信刘彻所说的话,要知道刚才是谁盯着欧阳倩的大长腿,是谁把凯瑟琳从头打量到脚,现在呢?前者从陈博那里讨要而来,后者的名片也捏在了手上,要真的不是沾花惹草,要真的没有必要,刘彻有必要整出这些事情来吗?
“主公,你得考虑一下沐清和奥拉,以及你未出世的两个孩子的感受。”张姆斯利彻底没辙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刘彻对家人的感情上,就算要沾花惹草,就算要带回去,那起码也得跟家里那两位知会一声吧,要是这样冒然领回去,岂不是一件大麻烦。
刘彻有了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于是他没好气的瞪了张姆斯利一眼之后,就宣布各回房间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后等欧阳倩来了之后就出发。
张姆斯利碰了个软钉子,只能作罢,不过在他的内心还是非常忐忑的,因为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在奥拉那里也讨不得好去,可要是报告?他突然想起刘彻笑眯眯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颤。
刘家的事情还是刘家自己去解决吧,自己就算其心可诛,那也罪不至死,爱咋滴咋滴去吧,想通了的张姆斯利也就不再纠结,反正旅途劳顿,随便洗了洗就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