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设立这个战局的目的,三路联军看似很强大,但只要我能舍弃整个星系就能有一战之力,先是用星球连续的投降作为诱饵,只要有人忍受不了诱惑就会上钩,当明里暗里的抢占开始以后,攻击方的舰队实力就会被迅速的降低。
而且假如我让星球连续投降给不同的对手,想来你们三家舰队之间就会产生间隙,分兵驻守胜利果实会成为指挥官的命令,当有人这样做之后,你方实力再次下降,而间隙则更大了。
还不仅仅是如此,假如驻守的舰队登陆星球来获取财富,那乐子就更大了,别忘了我掌握着星球上的基本防御手段,在有组织的前提下,对侵略者进行一定规模的杀伤,想来并不是很困难吧。
就算能够镇压下反抗,但驻军为了保证安全只会不断的增加兵员,当一百颗星球像磁石一样把你率领的舰队团团分割以后,我想请教你一下,你会有多少条战舰无法发挥战斗力?能保持战斗力的又能发挥出几成?
所以不要看你气势汹汹,联军的性质以及迂回的空间就保证了我的一战之力,当然你可以说现代战争一千五百艘战舰太少了点,但我们的战局就是基于这个基数的,其实如果引申来看,最后的结果也是八九不离十。”
刘彻的这番话完完全全就是说教,就是在跟隆冬强上课了,如果说后者再听不出那才是有鬼呢,可是他却无力反驳,因为刘彻所说的样样击中了他的软肋,假如战局真的如同刘彻所预测的那样发展,整个星系就成为了焦灼的态势,而不是按照战力对比理解的那样一边倒。
假如说之前隆冬强对待刘彻的态度大部分源于很久之前的执念,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决定要好好的认识一下刘彻了,三场对局所显露出来的才能简直让人刮目相看,这哪里还是一个刚踏入军营的新兵,分明就像是在战场上厮杀已久的悍将,尤其是对人心、任性的把握更是有如智珠在握,每一步都算得环环入扣,真的是太准了。
“你这些是在哪里学的?”
隆冬强平缓了好一会儿,这才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他很想弄清楚,刘彻所掌握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学校教育的特性,怎么可能会教出这样的怪物来。
“书上嘛,你可以认为我是无师自通的天才。”刘彻的回答依然另类,可这也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答案了,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把别人吓到了多不好。
“愿赌服输,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
隆冬强说完以后就闭上了眼睛,似乎之前的三场对局耗费了他的全部精力,只不过被他攥得皱巴巴的纸条还是透露了很多的讯息。
刘彻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所以隆冬强的假寐迅速被他揭穿了。
“你就别装睡了,我来问你点事情。”
“你就真的相信我会以平常心对你?还是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好说话?”隆冬强怒目圆瞪,恶狠狠的说道。
刘彻根本没在意对方的张牙舞爪,反倒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狼旗军会参战吗?”
隆冬强看吓不到刘彻,也就不再纠结于之前的事情了,反正刘彻这家伙三岁的时候就是个怪物,现在只不过是由小变大了而已,要知道人类和怪物之间可有着本质的区别,纠结于胜负太没有意思了。
不过面对刘彻的问题,他还是透露了一些讯息:“狼旗军参战与否取决于陛下的意思和战局的发展,如果一切顺利,恐怕我们是没有机会的,如果维纳共和国那边能够击败联手的虎旗和狐旗,以及作为支援的第二军团,想来我们狼旗军就该上场了。”
别看隆冬强在弯弯绕,但刘彻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完之后明显轻松了许多,甚至还咧了咧嘴角。
可这个态度落到隆冬强的眼里那就不一般了,这小子分明就是怯战啊,听到此次战争狼旗军很可能不上战场的消息竟然差点笑出声来,这不是怯战是什么!
于是,隆冬强给刘彻上了一堂既不生动,又不有趣的思想品德教育课,反正叽叽歪歪半天,刘彻只弄清楚了一件事情,如果他是朝德帝王傲,肯定要对隆家父子委以重任,良心大大的忠臣啊!
“我跟你说的事情不要到处传,要不然会影响士气的,那帮狼崽子听到不参战的消息肯定得闹出一些幺蛾子。”
刘彻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士气可鼓不可泄,要真的被其它士兵知道了,恐怕就算真的拉到战场上,士气也很难恢复的。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上战场吗?我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难倒就不想去战场上好好的战一次?!”
隆冬强显然还是把刘彻归结到了纸上谈兵的范畴,实际上他只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雏,也就难怪会怯战了。
有些话刘彻不能说,有些话刘彻不想说,有些话刘彻根本就无法说,他总不能说自己没有为烈阳帝国效命的动力吧,要知道上战场可是有死亡指标的,万一轮到他身上,若是成为了烈阳帝国的英雄,那多尴尬了。
于是伴随着隆冬强喋喋不休的教育,刘彻就那么大咧咧的睡着了,反正自己睡着了听不到,你愿意说就说吧。
等刘彻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然已经到了隆狼星,隆冬强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就登上了专车返回了旅部,可怜的刘彻只好按部就班的耍套路,攀关系,这才返回了一营的营地之中。
按道理来说,刘彻和隆冬强的见面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惜在后者踏入旅部之后,一群大大小小的军官纷纷参了刘彻一本,几乎把他说成了军队的败类,污染军纪军风的辐射源了,待隆冬强搞清楚症结所在,也不禁怒火中烧,这个混蛋!
“来人,通知宪兵,把那小子给我逮起来再说!”
这些事情,刘彻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的他还沉浸在非常乐观的情绪之中,因为他所见所闻的都是非常欣欣向荣的情绪,随意问了问路过的士兵,都是因为生活物资的奢华而感觉到冲劲十足。
但唯一让刘彻感觉到遗憾的是,只要他问起表演队的事情,所有人都支支吾吾,都三缄其口,都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很是让他奇怪,好在营部就在眼前,有什么士兵们不愿意说的,营长杰森应该说了吧。
可惜杰森一开口就把刘彻打到了十八层地狱:“你闯大祸了!是谁让你弄那些脱衣舞女郎来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刘彻抠了抠脑门,看起来是那个家伙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不过请了不就请了,食色性也,看看总不犯军纪吧。
“而且还赶在军团长来视察的当口!她们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军团长!你这次可闯大祸了!”
刘彻一愣,然后就想明白了军团长的身份,除了烈阳帝国上将隆胜还能有谁,只不过那些夜莺敢骚扰他,还真是会挑人啊。
自己这才跟隆冬强的母亲交完手,又跟他父亲沾上边了,难不成这么有缘分?看起来这个对手值得一战啊!
刘彻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看到刘彻眼里的渴望之色,杰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堂堂上将都唬不住这个小子吗?刺头年年有,可这么混不吝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啊。
“滚回你的猪圈去吧,看能不能躲过这阵风头,哎。”
杰森的叹气让刘彻笑了笑,目光扫过桌上的雪茄,某人又笑了起来,道了声“再见”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自己这可是做了好事,没看到全营官兵的生活水准都提高到如此的地步了吗,再说了,其中的这个道理就算讲到隆胜那里,他也无法否认,至于那些旁枝末节的何必计较的太多呢。
只是可惜,刘彻回窝的半途中就碰到劫道的了,两辆挂着宪兵标志的车辆硬生生把刘彻给逼停了下来,亮了招牌之后不由分说就掏出了一副铐子准备拷人了。
以刘彻的身手来说,如果他不愿意,别说这几个宪兵了,就算再来一车也没啥用,可现在既然是军人,那就有军人的纪律,宪兵是不容侵犯的,所以他也只有束手就擒了。
宪兵在军队中可没有什么好的风评,所以他们也不会跟刘彻客气,咔咔两下就把他拷住了,然后车上一塞,向着旅部的方向绝尘而去。
一路上刘彻倒是想套词,可惜热脸贴冷屁股总是很难受的,接连碰壁之后,他也就没有了这方面的兴致,反正罪不至死,爱咋咋地吧。
宪兵的招牌就好像通行无阻的象征,一路上风驰电掣的赶回了旅部,等到下车时,可怜的刘彻除了一副铐子以外,身上也被五花大绑,就好像等待上锅的螃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