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已走了几日,这几日里面墨荼靡并没有松懈下来,一直祈祷着,因为她只能寄托在这上面了。
又佐心中也有心事,因为凌潇然去了也不知几日了,却丝毫没有见动静一般,也没人来报过平安,想必战场一定十分激烈,也不知凌潇然究竟怎样了。
又佐还想着如今那个人还在审视房里,也不知能不能撑到凌潇然回来的那一天,要知道一个鬼被剥夺了所有的功力,实质上就是先做了一种酷刑,只是这鬼并非一般,竟然还能一直坚持着。
又佐并不是一个麻木残忍的人,只是对待事情比一般人严谨罢了,要知道凌潇然不在的时候都是自己处理鬼界的大小事,自己怎能手下留情,万一出了事如何向凌潇然交代。
“报告!大人来回话了!”只见一个侍从跑了过来,虽然喘着粗气仍然很是兴奋,看来关于凌潇然的消息不只又佐一个人很想知道,凌潇然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又佐马上迎了上去,“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来。”又佐见他喘成这样只好不让他马上说来,自己只能干着急。
侍从立即说道,“刚前方来报,大人平安无事让我们放心。”原来这侍从是第一个接到消息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石头落了地,没来得及跟别人说,就跑了过来。
又佐何尝不高兴,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来,“那就好,那就好……”口中喃喃自语着,终于缓过神来才叫那侍从退下去。
果然自己是白操心了,到底还是自己吓自己,又佐笑着摇摇头,像是在嘲笑自己。
这样的话一切事情都很好处理了,不管怎样用不了多时,凌潇然就快回来了,想到这儿又佐心中感觉轻松了许多,虽说不管怎样就算自己辛苦也是应该的,只是还是希望凌潇然平安才好。
信鸽背负着墨荼靡的使命,正在夜以继日的前行,速度异常之快,毕竟这信鸽与鬼界的不同,全身的黑色羽毛竟像乌鸦一般,难怪鬼界几乎没人会用,却被墨荼靡发现了。
不花两日功夫这些信鸽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只是它们似乎也有团体意识,纷纷落在树枝上,静观着鬼殿的一切。
突然有只信鸽忽然飞起,由于它并不起眼加上身子又黑实在没人注意,只见它先是向鬼殿飞去,虽说鬼殿之前有道屏障,但凡触碰到的鬼,必将所有功力剔除,但对于鬼界的一些动物起不了什么作用。
很快它就飞往了鬼殿,虽说鬼殿四处严谨但是对于信鸽来说似乎还有些可查的,它停在了窗台上,其他的信鸽们仍旧在树上停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对于信鸽来说感觉最灵敏的地方莫过于它们对气息的感应,虽说从来没有在无坷的身边待过,但是那出头的信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它在窗台上,四处跳着,因为鬼殿戒备森严,它仍旧要找寻个地方好让自己进去,如果有什么不测它们也会过来,只是还有几只信鸽是不参与进来的,为的是怕“全军覆没”。
无坷在审视房中待得越来越有气无力起来,身体也慢慢的虚脱,所以身体散发的气息也少了起来,这样对于信鸽来说似乎不那么容易。
无坷看着四周的铜墙铁壁,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的吃不消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了,不过可惜的是自己没能回去跟墨荼靡汇报一声。
无坷感觉眼前越来越黑,一片黑暗笼罩着,无坷只觉得眼睛睁不开了,渐渐的昏睡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变轻,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画面竟然是小女孩在宫殿中的样子,这就是自己小时候,无坷能明白这应该就是死的征兆了。
她已经没了知觉,只是在这前一秒她感觉有人晃动她的身体,正是因为这样把她从自己的梦中抽离了出来,无坷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心想到底是谁来打扰了。
无坷连睁开眼睛都费了很大的功夫,最后也只能微启着,一些光亮从瞳孔中映射过来,只是无坷已经感觉不到刺眼了,模糊的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朦胧之中听到那人好像在叫着自己。
又佐晃动着躺在自己怀中的那个人,一直想要叫醒他,只见他又闭上了眼睛,原来又佐近几日听说凌潇然平安无事,所以心情大好,也变得更闲适起来。
又佐闲逛之时,忽然想起了那个被关起来的神秘人,所以打算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