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凝不想再和李明泽说这些废话,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老板既然安排我做公关部主任,我也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办实事,菲律宾没有解除对中国的敌意之前,就不要安排团了吧?我会想办法和相关部门联系,为以后这条旅游线路再次启动做好准备。”
李明泽听她谈起公事来了,心头大为不爽,可是这个男人很阴险,他不急,他身边还有很多玩物供他娱乐,所以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做游戏,放荡不羁的笑了,“果然是个好员工啊,好啊,就按你说的进行,不过,明天晚上我有个重要的客户,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钟凝惊讶的喊了出来。
李明泽挑眉,“怎么?可是航空公司的人,我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为了能拿到最低折扣的机票,这也是你这个公关经理职责范围内的事。”
钟凝差一点忘记了,公关,公关,这个词其中的含义太多,内容也太丰富,她突然觉得自己为一个小小的升职留在这里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李明泽话说完,人也已经踱步到了门口,回头再看一眼钟凝,脸上浮现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上下打量着钟凝,“明天可不能穿得这么随便喽。”
钟凝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的确不太像一个职业女性,不过她还是扬着下巴,朝着门口的方向说,“这个不用老板提醒。”
她能看出李明泽临走时脸上流露出的得意,狠狠的咬着牙,李明泽刚一出门,钟凝小声咒骂了几句,不过转过头来,她又开始琢磨,见客户,那是不是要喝酒啊?她素来都是好孩子,唯一没有学会喝酒这门社会功课。
在李明泽面前装强势,她可以做到,可真正要面对客户,这个酒恐怕是免不掉的,中华民族几千年的酒文化影响了几朝几代的人,什么鸿门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典故都是在告诉人们很多事情都离不开酒,又有多少生意在推杯换盏间敲定签约的,可不像国外,人家谈生意都是正正经经的在办公桌前一是一,二是二的谈清楚。
不行,我得练练,这是钟凝脑子里出现的第一想法,至少她要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酒量啊,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现在连已都不知,怎么战啊?
这样一琢磨,下定了决心,这一天在公司里也没做什么正经事儿,下午上了一会儿网,心里一直惦记着家里,不知道那个洪掌柜有没有给沈富打电话,于是,拿起电话就给家里打了过去。
“喂?”沈富已经学会了用电话,拿着电话气定神怡的问了一声。
“沈富…呃…”她突然有些难为情,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性子,沈富一定又会笑话自己。
听她吱吾着,沈富突然笑了,好像猜中了钟凝的心思一样,说道,“有事吗?”他故意不说出自己的猜测,继续问她。
钟凝本来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此刻还变得腼腆了,“那个,钟威在干嘛?”找了句极好笑的问题,她用脚猜也能猜出来钟威在做什么,居然问沈富,沈富看一眼钟威的房门,沉声说,“还在修理他的时空机器。”
“哦,那…”钟凝东扯西扯的就是不放电话,沈富越听越想笑,不知道要不要揭穿她。钟凝继续说,“那,那晚上你们要吃什么?”沈富是从来没见过钟凝这样温顺体贴,过去的日子都是她做什么就吃什么,自己选择?那要自己去做的,所以他和钟威谁也不敢选择。
沈富心里在笑钟凝的可爱,摇了摇头,和声说着,“洪老板还没来电话。”
“啊?是吗?会不会不收我们的玉了?你那么相信他?”像个小燕子似的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而沈富也从中听出自己这次判断准确,钟凝就是在等着这个消息呢。
沈富镇定自如的说,“没事,还有一个星期时间就五月了,他会想办法在四月卖掉这块玉的。”
“你那么肯定?”钟凝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说的这样肯定。
“当然了,别忘了,我也是个商人。”沈富有些得意,终于他有能派上用场的本事了。
钟凝很兴奋的笑着和沈富又聊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心情不错的走到办公室外面与部门里的其他人熟悉一下。
很多人都听过钟凝在菲律宾的事,对钟凝多少有点佩服。
“钟姐,我是苏志杰,听说了你的事,以为是个强悍的大姐,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这是个男职员,坐在角落里伸着脖子说话,钟凝很惊讶,怎么公关部还有男生,那是不是有酒喝的时候可以带着他了。
“呃,你也是公关部的?”钟凝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是啊。”苏志杰答的很痛快。
晕,没想到经常在下班电梯里遇到的帅哥居然是公关部的。不过,男公关?这个词总是让她想到不好的事情。脑海里浮现出N多半老徐娘们,浓烈的香水,粗重的金项链炫耀她们的富足,而这些都是为了掩饰不在的青春,在这些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面前显得有几分信心。
而就像苏志杰这样的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子,被那些饥渴的中年妇女蹂躏,晕,我在想什么?钟凝晃了晃脑袋。
为什么钟凝脑子里的公关部这样恶心?又是一种先入为主的结果。
钟凝又环视了四周,公关部一共有五个人,四女一男,加上她自己,五个女职员,钟凝对这个华而不实的部门一直抱着讨厌的态度,没想到今天她会成为这其中的一员,这个升职让她很无奈也很烦闷。
除了徐晶,她知道了另外三个女同事,张悦,孙菁菁,金娜,都是刚毕业的小女生,数张悦年纪大些,和钟凝相仿,只是这个部门的几个人看起来好像都个性十足,还真就是徐晶最亲切,而人总是这样,在一个新环境里,对最先接触的人比较亲切,自然而然的,钟凝的心里已经对她手下的五个人划分了亲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