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从领导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就一直在这别墅修养身心,没事就打理花花草草,养养鸟儿,倒也轻松自在。
而儿女们也很争气,四个儿子都进了重要部门,身居要职,而两个女儿也是国企之中身居高位,想起他们,方老爷子都是笑口常开。
不过,四个儿子能力都很强,上进心也非常强,而风闻有一个大省一把手身体不适将要引退,眼红这个位子的人不在少数,而四个儿子都想要这个位子,轮着来吹风,个个都想方老爷子帮他们争取一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儿子们都争气是好事,可儿子们都优秀争气,偏心哪一个都是对其它三个不公平,方老爷子也是拿捏不稳不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方老爷子便决定在自己八十大寿上,看看儿子们送上的礼物,谁的更好,更能压其它人一筹,那便推荐谁去,
这样的话,谁也没话说,谁都心服口服。
到了生日这一天,方家便彻底忙了起来,可谓是豪车如云,位高权重者如雨,俱是给方老爷子祝寿的。
清敏坐在车里,有些紧张地看着外面,不过摸到腰间口袋里贴身藏好的盒子,心情又放松了些。
为了这次爷爷的八十大寿,清敏向身在异界的张东成请求,要到了一枚太易丹,想要送给爷爷,但其它三位叔伯都知道礼物将决定推荐位属谁,无一不是花尽脑筋,想尽办法,这枚太易丹能不能让爷爷满意,还在未知之间。
“听天命,尽人事吧!”清敏叹了口气,父亲虽然资历经验都不算错,但与其它三位伯伯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因此父亲甚至都没有过多准备,显然是准备放弃了。
专车经过武警岗哨,开进别墅区,很快到了别墅门口,清敏便随着父母下车。
“小敏,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父亲看到清敏有些紧张的模样,问道。
“哦,没什么……”清敏吓了一跳,只是低声回应道。
“这孩子,这两天总是古古怪怪的。”母亲也奇怪的说了一声。
不过父亲母亲都没往心里去,父亲只是挥了挥手说道:“你先找你侄子们去玩吧,我们先进去,还没到祝寿的时候。”
清敏应了一声,但他一点也不想去找他所谓的侄子们玩。
清敏的父亲是方老爷子最小的儿子,结婚又晚,所以等清敏长大的时候,其它叔伯孙子都和他差不多大了。
“啊哟,我们的富二代来了,大家快来啊!”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顿时便来了一大帮十七八岁的小子,把清敏围了起来。
“富二代叔叔,有没有带啥好吃的好玩的来啊?你看我都叫叔叔了,还不给个千儿百把万的打赏?哈哈!”说话的是大伯的孙子方平安,和清敏同岁,一见面就嘲讽不停地笑道。
年纪一般大,却要叫清敏叔叔,这方平安很是不爽,有事没事便要来捉弄清敏一下。
再加上其它的叔伯都是和官家之人结亲,而清敏的父亲娶的却是国内十大富豪之一的独生千金,因此这方平安更是气清敏从小就有花不完的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富二代。
“富二代,我看中一条豪华游艇,要不,你帮我买了吧?”另一个小子也鬼叫着,他是二伯的孙子,名叫方平兴。
“听说你考进华清大学了?有没有认识几个校花介绍一下啊?嘿嘿,咱们家的富二代就是牛啊,考了足足690分!唉,我就不争气了,才考了400来分。”三伯的孙子方平绪也围着清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清敏有钱,辈分高,成绩又好,经常被这几人的家长拿来当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教育方平绪等人,所以更是惹得所有人对他嫉妒,一到家族宴会,拿清敏来取乐就成了日常工作。
撇了他们一眼,清敏也懒得搭理,直接便分开众人走了过去。
“啊哟,我们家的富二代生气了。叔啊,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太爷爷?别说一大堆美金啊!”方平安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不理我们?哼,我们还懒得理他呢,你管他准备了什么礼物,反正他老子没戏!”方平兴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说着。
“人家当不成封疆大吏的公子,自然心情不爽啦,哈哈!”方平绪撇了撇嘴,哈哈笑道。
别墅的书房之内,方家的家主,也就是清敏的爷爷方老爷子年已八旬,但精神健硕,威严无比地端坐主位,周围围坐着十几个看上去便是养尊处优或是身居高位的中年人。
“清国啊,你的那个铁杆手下想要加加担子,升个正部级干部的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他半个月后去省里报道……让他好好干,这个肥差的位子,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方老爷子喜怒不形于色,慢条斯理地说着。
“谢谢爷爷!”被称为清国的中年男人难掩喜色,连声说道,这和清敏一样,是方家的第三代。
“跟着我们方家,绝不会让手下人吃亏的!不过,要拿出干实事的精神来,为百姓为人民多做贡献!要不然,我能让他上去,就能让他下来,清国,你要好好敲打敲打他!”方老爷子只是点了点头。
“是!”中年男人连忙回应,言简意赅。
“我知道你们都眼馋那个位子,不过这位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坐的,我得豁出多少脸面,你们都知道!还有,要团结!”转过头,方老爷子向另外四个西装笔挺,已然有了上位者气势的中年男人说道。
“儿子知道!”四个中年人虽然都身居高位,但在方老爷子面前也是浑身一震,然后点头称是。
“时间不早了,寿宴要开始了,我们出去吧。”方老爷子看了看手表,然后起身,那十几个中年人连忙站了起来,陪着老爷子出去。
外面已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方老爷子过寿,就连一号首长都亲自过来,喝了一杯酒才走。
月上柳梢头,祝寿的宾客都走了,而方家的家宴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