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她脸色有些讪讪的,觉得自己真的是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脑子此刻也是乱得跟浆糊似的,简直理不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发展去向。
聂惟靳冷哼一声:“要是我没事,宁小姐是不是要补上一脚?”
宁绮此时此刻才知道无地自容这个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造的。她怎么会那么蠢那么蠢那么蠢?
“我——不是——我——”她垂着头支支吾吾,拼了毕生的智商在想完美的借口,好半响才低声道,“我只不过想跟你玩点花样的,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打——”
聂惟靳闻言整张俊脸都黑了。
说道这份上,还是他的不是了?这个世道都是怎么了?欠钱的是大爷,求人的还是姑奶奶了?
还有,谁能告诉他,昨晚还是第一次的宁小姐,一夜之间,怎么就变得这么重口了?
宁绮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转换着,心里暗叫不好。
她攥着手里的请柬悄悄的扔在了门口,才几步上前,靠在聂惟靳身边,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道歉道:“真的不好意思,聂总,我第一次玩这样的,没把握好力度和分寸,真的是对不起啊——”
聂惟靳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到底是为什么他爷爷要让他跟这个女人指腹为婚?
“聂总,我——要不你给我看看吧?”宁绮见他一脸暗沉不作声,垂着脸低声道。
其实,宁绮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聂惟靳年到底伤成什么样子,然而,这样暧昧的话顿时就让聂总脑补过度了。
他冷冽地抬起眉扫了可怜巴巴的宁绮一眼,直接了当的说了一个字:“滚!”
聂惟靳挣扎着站起身,将宁绮一把推到了门外,然后“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虽然下半身隐隐有些不舒服,但是男性的力气仍在。
宁绮被突然来的一掌给吓到了,没想到聂惟靳还有这么大力气,她倒在了门外的地毯上。双膝被磕到了,有些疼痛,宁绮轻轻的揉着。
宁绮撇了一眼紧闭的门,很想立刻闪人,又想了一下脱离宁家的大计划和自己伤人的不光彩事迹,蹲着身子,她慢慢爬到了门前。
“咚咚咚......”宁绮厚脸皮的敲了敲门,然后对着里面的聂惟靳讨好的说道,“聂总,您还疼吗?哎呀,您大人有大量吗,不要跟我这个小丫头计较了么,那个……你要不要喝水?”
聂惟靳感觉有些好笑又好气,这么女人每次都让他伤身又伤神,巴不得甩掉她,但是又好想折磨、挑逗她一番,看看她什么反应。
但是,他聂惟靳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一次又一次,宁绮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吗?那他就告诉你底线在哪!
宁绮听见里面没有动静,又轻柔、缓慢的敲了敲门,“咚、咚、咚......聂总你还活着吗?......聂惟靳,你不能有事啊,我帮你叫救护车。”
“那个,不然我给你准备宵夜?”宁绮看见聂惟靳不搭理他,就在门口大呼小叫的。
聂惟靳下半身本来就被宁绮弄“伤”了,现在又让忍受她在门口的“骚扰”,他烦躁的皱起了双眉,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随时可能崩塌。
“聂惟靳,我们和好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宁绮换了一种口气,跪在门口,十分真挚的说道。
对不起他的事?聂惟靳被她搞得十分无语,感情她这是给他戴绿帽子了?聂惟靳不知道宁绮还会在门口胡说八道什么,就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门口扔去,“闭嘴。”
聂惟靳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很重。宁绮听出了威胁、恐吓的意外,感觉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只能用手指在门下轻轻的敲着。
宁绮感觉自己的自尊已经掉了一地,早知道要像哈巴狗一样在门口摇尾巴、装可怜,她当初就不会那样做了。“什么态度啊?只准你自己凶,别人就不能反击了?”
聂惟靳看着宁绮还没有消停,就抓起烟灰缸朝着门砸去。
“哐当”一声,让宁绮吓了一跳,感觉聂惟靳真的怒了,她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靠着门口坐着,最后不忘补上了一脚,飞踹了门才感觉解气。
宁绮只顾着生气了,没有注意力道,结果这一脚顶到了她的大拇脚指。宁绮皱起眉头,“斯...啊”,捂着自己的大拇指,感觉没人比自己更倒霉了。
没有搞定这件事,宁绮坚决不回去,在思量对策的时候,她慢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聂惟靳听到门口安静了,就关上了台灯,仰面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
聂惟靳的母亲一早来看望儿子,当走到二楼的卧室门前时,被吓了一跳。
宁绮正躺在那里睡觉,身上没有盖任何的衣物,她全身蜷缩着,因为寒冷睫毛不时的抖动着。
聂母看清楚在门口的女生之后,回想起了什么,进而微微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宁绮的胳膊。
宁绮本来就睡的不安稳,迷蒙的睁开了眼睛,还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宁绮苏醒之后,看见前面站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慌忙站起身来,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一大清早,她就能进入聂惟靳的别墅,这不代表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