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委屈已经受过千百遍了,她早就麻木了。
然而,她今天却忽然,不可抑制地想念起齐斐来。
“坐那么远,我会吃了你?”她正神游,聂惟靳幽冷的声音便从一侧传来。
宁绮心里颤粟了下,缓缓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声音又低又凉:“聂总要吃我,我不是求之不得吗?怎么会怕?”
聂惟靳眼底一片深谙,唇角微微牵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来。
“是吗?那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他声音压的极低,有种刻意的暧昧。
“我这不是怕这个样子吓着聂总吗?”宁绮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低眉垂目,一派温顺。
聂惟靳凛冽的目光凝视了她片刻,忽然伸手讲她扯进怀里。
宁绮一惊,猝不及防地抬起头要问他干什么, 他却早一步用行动堵住了她的问话。
他直接印上了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粗暴,激烈,沉默。
宁绮不做回应,却也被逼着承受。
她眼眶发酸,委屈得想掉眼泪,却拼命抑制住泪意,只能任由他托着自己的后脑,肆意抢夺自己的呼吸,所做的只能是大口的喘着气。
良久良久,聂惟靳才松开她,她头发凌乱,衣衫半开,僵硬地愣在那儿,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怎么?回味无穷?”聂惟靳淡淡地揶揄了她一句。
宁绮望着他精致如画,入骨三分的清贵面容,垂在裙子边上的两只手默默握成了拳头。她用力地,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带来舒缓混沌的疼痛。
“昨晚我喝醉了,今晚要是令我满意,我就将你哥捞出来。”聂惟靳忽然又凑近她,在她耳边暧昧地吹着气,声音低沉嘶哑,却又滚烫炽热。
宁绮的耳根几乎被烧熟,僵硬着身子挺直腰板,几乎一动也不敢动。
宁绮预料到今天晚上不会那么容易躲过,但想不到聂总会是这么猴急的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热情得她招架不住。
车子在他的别墅停住以后,聂总一言不合就将她半拖半拽弄下了车子。
宁绮总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拽得生痛,她额上都隐隐冒出了汗珠,但她一声都不敢吭,只能忍着痛,加快自己的脚步跟上他的节奏。
然而,聂总的节奏实在是太快了。
宁绮才踉踉跄跄地被他拖上了房间,脚步还没有站稳就被他狠力一甩,扔上了昨天晚上才躺过的那张大床。
宁绮只觉得头晕目眩,耳朵发出了嗡嗡的响声,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聂惟靳就已经压了上来。
宁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说好的风度呢?说好的优雅呢?说好的对她没性致呢?
“聂,聂惟靳!”宁绮心慌之下也顾不得奴颜媚骨那一套了,出声喊住了他的动作。
聂惟靳深邃幽暗的双目里有淡淡的火光一闪而过,神色冷峻,语调低沉:“怎么?后悔了?”
宁绮只能使劲儿摇头,然后在这间隙中斟酌语言,欲言又止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先去洗个澡会不会比较好一点?”
聂惟靳眸里一片深谙,看不懂他是什么神色,不过唇角倒是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用,我就喜欢你这身。”声音是意想不到的,炽热和沙哑。
宁绮直觉有什么不对,可还没有缓过劲来,就听得撕拉一声刺耳的声响。
然后,她觉得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从脚底直钻脖子。
尼玛,这是多大的手劲,能将她一件定制的旗袍生生从头撕到脚!!就他这样还敢说别人有病?有病的是他吧!
“昨晚我喝了酒,下手重了点,疼不疼?”聂惟靳俯视着她身上青紫斑驳的痕迹,忽然又换上了面具,深情脉脉地问道,声音简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宁绮的思维显然跟他不在一个频道里面,她蓦地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昨晚没醉!”
聂惟靳俯首在她耳边低笑,声音动听愉悦:“谁说我没醉,醉在温柔乡里,简直销魂——”
宁绮脸上迅速染上了滚烫的红晕,一种被戏弄的羞耻感窜上心头,化作一股浓浓的怒火直烧脑门。
她忽然觉得忍无可忍,狠狠地用力推开了聂惟靳,在聂惟靳怔愣的片刻,她还觉得不解气,直接往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就是一脚。
然而,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就觉得尴尬了。
她衣服破了,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