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像是那些言情剧里的人似的,两人开始频繁约会。
徐家的父母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肖雨晴是那种出生于娱乐圈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上位的,虽然她的背景不清不楚,但是徐父徐母却是因为自家儿子喜欢,也不再过多阻止,跟普通群众一样,祝福着他们。
可是后来在婚礼上,徐昱峯跟爸妈说,自己找到了之前的那个人,就想要退婚,徐家父母依然是无条件同意。
在这一点上看来,真的像是竺简橙说的那样,他的父母真的是太开明了,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别说是什么世家大族,就算是那种普通家庭,知道她的身世,以及当时的那些个流言蜚语,怎么可能让她嫁过去?
徐昱峯的嘴角扬了扬开始听肖雨晴的评价。
“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我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切都是徐先生自己的选择。”肖雨晴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达过来,让徐昱峯觉得恍若隔世,“我还是祝他能够幸福。”
“那他当时没有选你,你现在恨他吗?”采访的人当然是知道踩着听众们的兴奋点,可是说实话,这个问题当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为了自己能够在娱乐圈混下去,这些个明星都已经练就了一条滑溜的口舌,别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说“恨他”,难道等着以后有什么狗仔之类的,扒出来这条,然后一条“深8影后被徐总甩了之后的心路历程”再把这些个事情送上热门嘛?
完全不可能啊!
果然,肖雨晴的话徐让徐昱峯毫不意外。
“我当然是不恨的。”肖雨晴突然沉默了。
徐昱峯以为这样就完了,却是突然听到了肖雨晴的一句话。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我喜欢他,他给的什么,我都喜欢。现在虽然不在一起,但是我还是,遥祝君安。”
这最后一句,真的是戳中了徐昱峯的心坎:关于这肖雨晴,原本自己就是觉着亏欠与她,在这之前,自己都是冷血冷心的。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来得那样容易,竺简橙的到来,告诉他,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那样理所当然。
肖雨晴也是在这肮脏的娱乐圈自己摸爬滚打,才会有现在这种地位。可是自己当时的悔婚,让她又上了风口浪尖,她却是完全没有怨恨过自己……
徐昱峯叹了口气,心底却是想着,以后肖雨晴遇上什么事情,自己都要帮忙摆平。
竺简橙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徐昱峯已经到达了楼下。
“你现在在哪里呢?”竺简橙看着窗外,开始起风了,树枝的影子在窗户上投射出一个恐怖的轮廓,“都已经这么晚了。”
徐昱峯快步走上电梯:“我回来了,在电梯里了。”
听到这句话,竺简橙的心才放了下来:“嗯——你去做什么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徐昱峯笑了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竺惜月跑回家的时候,哭得妆都花了,像个鬼似的,在路上拦了八辆出租车,有六辆拒载,还有一辆是因为在停下来之前,在竺惜月前面的那个妹子拦走了车。
李珍梅原本跟老爷子正说着话,却是突然看到竺惜月跌跌撞撞地回来,再加上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褶皱,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回事啊,小月?我之前跟你说过了没有?身为一个女孩子,不可以这样邋遢,你看看竺简橙,什么时候都是光鲜亮丽的,所以,人家才能够嫁给徐昱峯,你再看看你!你怎么回事啊,啊?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这个——”
“够了!”竺惜月今天被人欺负已经够窝囊的了,现在这么一说,更加是火大,“为什么你们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们只知道说教说教说教!你们有真正关心过我吗!”这么说着,蹭蹭蹭就往楼上跑。
“站住!”竺秦民突然站起身来,看着楼梯上顿住身形的竺惜月,“你说说看,爸爸要听。”
竺惜月听到这句话,立即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扑过去抱着了竺秦民。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的人,还撒娇!”竺秦民像是有些责怪一般,却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珍梅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画面,像是有些受不了似的,扭过了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竺惜月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蹭在了竺秦民的衣服上,要是仔细看,她的化妆品也一并留在了竺秦民的睡衣上。
竺秦民低头看了看,却是没有说什么。
竺修泽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种场面。
——还真是一场感人的好戏啊!
他在心底暗暗赞叹着。
竺修泽嘴角嗪着讽刺的笑容,慢慢走了进来:“我回来了——我回房间了。”
“你给我站住!”竺秦民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宠溺神色,他现在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刚杀完自己的母亲的不孝子一般,“你老子还在这里站着,母亲还在这里,为什么不打招呼!”
竺修泽往后退了两步,动作夸张地看了看他们的方向:“哦,是惜月啊!我以为是爸爸你找了个小老婆,这小老婆受了大房的欺负,你正安慰小老婆呢!这非礼勿视,我就没看了,不好意思啊!”
“你这个畜生!”竺秦民怒目圆瞪,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竺修泽的方向掷去。
家里的烟灰缸都是水晶的,并没有那种塑料或者铁皮的那种低端货,如果被这个砸中,这脑袋上肯定是要开花的。
竺惜月听着竺修泽的话,心中虽然生气,可是看着父亲竟然用这种东西砸那个竺修泽,心中还是挺解气的。
——就盼着那个烟灰缸能够砸中他的额头,赏他一个开门红。
然而,竺修泽完美地接住了那个烟灰缸,顺手放在了旁边放古董花瓶的架子上。
“爸爸,你说,这古董花瓶挺贵的啊,用这个练飞镖是不是挺奢侈的——而且,这么远,你也不一定扔得中,不如,拿你周围的人练练手?”
“你什么意思!”竺惜月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反正她今天受足了鸟气,现在正好有个人让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