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浑身是伤,无奈被明仔等人拖住,根本就无法脱身。警察来了,高哲和明仔等人都被抓了起来。但是段哥、叶子和侯三等人早已不知所踪,留下的仅是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混混而已。
讯问室里,明仔等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这里他们熟悉得很,所以坦然自若。倒是高哲,被他们气得怒火冲天。他们一口咬定是高哲先动手的,他们只是正当防卫,高哲也拿他们没办法。
当然,警察并不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不过,若是不能证明他的无辜,由于打架已经违反了治安条例,他说不定会被拘留吧?高哲很着急,打电话回警校求救,希望祝岩能把他解救出去。但出乎意料,祝岩听了高哲的诉说,在电话的那头却始终含含糊糊的,只叫他耐心地等着,他们会派人带他回去。
高哲一脸狐疑地放下电话,他们的校长怎么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按理说,他逃学加打架,理应被祝岩骂得狗血喷头才是!可这回,祝岩竟没骂他,反而,更多的关注他受伤了没有,倒令他感觉很奇怪!“想什么呢?高哲!”他骂自己贱骨头,“难道非得让祝岩骂你一顿你才自在吗?”
他四下里看了看,别人都在忙着,无暇顾及他,但是,他所处的位置要溜走好像也是行不通的。他沮丧地坐在椅子上,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静静地等着学校来领人了。
但是,他没想到,警校的人没有出现,来见他的人却是东方宇。
讯问室里,只有东方宇和高哲两个人。高哲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昨晚的打斗令他身上淤青不少,现在一碰还很疼。
“你又闯祸了?”东方宇看着狼狈的高哲,眯起他那双小眼睛,竟然笑出声来。“太好了!你真是个天才!”他竟然夸起了高哲,完全不理会高哲错愕的目光。
“老大!看我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高哲脸色铁青,“你傻了吧?看我栽了,有必要那么高兴嘛!赶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才是正理!”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东方宇白了他一眼,“不愿意待在这儿,你就不应该打架!而且,更应该在警察抓你之前逃得远远的!”
“你是警察吗?还一个劲让我逃!况且,我为什么要逃,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我……”高哲一脸无可奈何,看着东方宇玩味十足的脸,他苦笑,“再说,我根本就逃不掉!要是能逃掉我早逃了!真是倒霉,那几个小子故意缠住我不放,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东方宇,包括后来出现的那个黑衣青年,“真是的,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流氓啊?”他直觉认为这个青年的笑容透着什么古怪,但是哪里的问题他又说不清。“不管怎么样,先把我弄出去吧!都折腾半夜了,我累了,得先回警校了!”
“不行,你不能出去,而且你也不能再回警校了!”东方宇思索了一阵,变得严肃起来,“我决定提前开始天使计划,从这里走出去,你就不再是原来的高哲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天使!”
“你是不是早盼着这一天呢?臭老头!”高哲有些吃惊,他咬着牙,慢慢地说。
“当然,要不说你是天才呢!我正愁找不到适当的借口开除你呢!”东方宇没有生气,反而轻松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笑容。“没想到你竟然会在夜总会里闹事,还被抓到这里来了。”
“那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呢?”高哲不免有些丧气。刚才任他怎么解释,审讯他的警察也不相信他的话,就连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不是不信,是没有办法相信。所有的罪行都得需要证据,我们才能将罪犯绳之以法。”东方宇看着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成立天使行动组的原因,天使的任务就是替警方收集犯罪证据!光凭你的一张嘴,是什么也办不成的。你明白了吗?”
“我当然明白!”高哲点点头,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破了皮的地方,创口上的血已经凝结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现在浑身是伤,哪里都疼。”
“是吗?那么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你在拘留所里养伤吧!”东方宇上前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看向他,“不过,我希望你能做好准备,以后的日子受伤的时候多着呢!”
“你说,我是该感激你呢,还是恨你呢!”高哲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脸。
“能再给我一支烟吗?”他的头发凌乱,眼神却透露着不羁。他将一个燃着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捻了捻,然后把双脚横放在了桌子上,一副邋遢样。从东方宇给他强行包扎了伤口以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东方宇皱了皱眉头,“我包扎的技术真得那么遭吗?你干嘛总摆着一张臭脸?告诉你,你已经抽了十来支了,不能再抽了!”
“我心里烦!怎么?连几支烟都舍不得了?你告诉我,这样狼狈地出去,我该怎么面对我身边的人?”高哲很郁闷,盯着他,不住地哀求道,“你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可想了吗?”
“没有!”东方宇的眼神总是那么犀利,“不是我故意难为你,我已经考虑过了,这样离开对成为天使的你来说是最完美的!我已经和你们校长打过招呼了,他尊重我们的决定!”
“我们?”高哲厌恶这个字眼,不满的眼神直接抛给他,“老头,明明是你自己的决定嘛!还好意思说是我们的!怪不得呢?祝岩那老家伙突然不骂我了呢?”他恍然大悟,祝岩的反常也正在于此。
“好,就算是我说错了,但……”东方宇还想解释,但是却被高哲的话打断了。
“东方局长,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他突然之间变得有礼貌起来,东方宇竟然一时有些不适应。
“唔……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尽管开口!”他疑惑地看着高哲,该说的自己已和他说得很清楚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求你,先让我回家一趟吧!”高哲幽怨的眼神令东方宇不忍拒绝。“天快亮了,就给我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好吗?”
“这……你不是要逃跑吧?”东方宇不信任地看着他,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