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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总会风波(1)

高哲在街上闲逛着,路过电影院的时候,《无间道》的广告牌已经被新上映的电影遮盖住了,只有角落里零散地躺着几张破损掉色的海报,在风中瑟瑟发抖。

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苦涩的感觉,他是否有一天也会和电影中无间英雄的命运一样,他不敢想象。要知道,虽然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可过程却是漫长的,就像政治课本上反复强调的那样:“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他忽然想到,东方宇并没有告诉他天使任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而他竟然也忘记问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该死!他怎么不早想到这一点,现在去找东方宇还来得及吗?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天使任务不能急于求成,需要漫长的时间,东方宇这只老狐狸故意淡化这一点,就是怕他嫌时间太长,不肯加入天使的行列罢了。

“这只老狐狸、臭猴子……”高哲的表情恶狠狠的,嘴里咒骂着,还时不时踢飞路边的石子,活脱脱一个小痞子的模样。街上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走过他身边时都小心翼翼地绕开,离他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他,惹了祸事上身。

疏远?高哲立刻就觉察出来,看着神情惊恐的路人,他只能苦笑!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那些路人中的一员吗?他们虽然外表是恐惧的模样,但是内心里却满是鄙视和不屑,默默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眼前那些蛮横无理的人。没想到,现在他已角色对换,俨然成为了小混混一个!

角色对换!或许,这就是他最先该学习的一课吧!

“好吧!”看着众人都逃得远远的,他索性洒脱地耸耸肩,故作轻松,“既然逃学出来了,就好好放纵一下吧!”

高哲在大街上踱来踱去,漫无目的。他出来这么久了,好像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效,反而头更疼了。天微微黑了,街上的霓虹灯都亮了,各种招牌上的灯光也闪烁着,放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现在回学校吗?他不想!他明目张胆地跳墙逃学,回去迎接他的肯定是一场巨大的风暴!还是趁熄灯之时偷偷溜回宿舍比较安全吧!至少,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不必听导员那声色俱厉的斥责。

回家吗?他不能!要是被老爸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打死他才怪呢!

高哲忽然发现在这个城市里,好像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容身的地方,他心里更难受了,双腿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看着天色暗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暗夜里的天使,落寞的身影,忧郁的眼神……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正如他所知道的,城市的黑夜里是危机四伏的,虽然远不如电影里过分夸张的凶残和血淋淋,但是也足以每个人恐惧。幸好,他是一个勇于挑战的人,此刻,对于他将要扮演的角色,他还有着一点点好奇与期待,否则,他根本就没有信心继续支撑下去。

堕落的“天使”到底应该是什么模样呢?是不是真的跟电影里面演绎的一样?是抢劫、杀人、还是贩毒?电影里面对这种场景的描写多半都是从酒吧、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开始的,只可惜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去过几次KTV,好像还没去过那些地方。

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好奇呢!要不要找一家进去瞧瞧呢?他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毕竟在他长久以来的观念里,去那种地方的都是不良少年!

不知不觉,高哲竟然真的发现了一家夜总会,镏金的大字周围嵌满了彩灯。此时,正是夜总会生意最好的时候,他在门口徘徊了半天,看着许多打扮得时髦前卫的少男少女们鱼贯而入,不免有些心动。

他只略一犹豫,就跟在一对情侣后面走了进去。夜总会里面着实阴暗,少男少女们在忽明忽暗的闪光灯下陶醉着,晃动着四肢,跳着劲爆的舞蹈。热辣的舞曲令他觉得头晕目眩,说实话,他还不太适应这种嘈杂的环境,况且,与别人这样近身的跳舞他并不喜欢,他四下里看了看,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到沙发上,想喝点酒就走人!

这里装修得很好,迷离的灯光下更显得金碧辉煌,就连墙壁也能透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舞池里疯狂的人们,心情更是沉重!难道说自己以后也要长期混迹于此吗?

他买了很多啤酒,随着激昂的音乐,打开一瓶大口地喝了起来。古人不是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若是酒真的能让他忘记烦恼忧愁,倒也真算是个好东西!不多时,他就喝完了一瓶,他这才知道,原来喝起啤酒来他还真是海量呢!

他不该来这里喝酒的!真的!

或许是情绪使然,几瓶啤酒下了肚,他就很有醉意了!

他想到了老爸弟弟,想到了陈飞,还想到了江馨雅,他到底该怎么办?说实话,老爸他们还好说,只要任务结束说开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真的怕失去江馨雅!如果他去作天使,这段时间她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最痛苦的是,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若知道他变成了贼再也不愿和他来往,那该怎么办呢?他又不能对她说出事情的真相!该死的东方宇!竟然用高冲来威胁他!他越想越烦。

苦恼啊!这个时候,是不是该相信古人的话,只有喝酒才能解忧呢?

“呦!我是不是看错了,警校的高材生怎么也来这种地方?”阴阳怪气的声音很是刺耳,竟是侯三的声音。他正和几个小青年在舞池里摇头晃脑,看见高哲以后就慢慢移了过来。

真是冤家路窄!

高哲心中顿生不快!他连眼皮都没抬,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他又打开一瓶啤酒,放到了嘴边,大口喝了起来。

“侯哥,你们认识吗?”刚才跳舞时用胳膊揽住侯三脖子的红发少女一面嚼着口香糖,一面盯着高哲,“他真帅哎!”

“帅有什么用啊?”侯三心里不免有些醋意,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别打他的主意!他可是警校的,算是个预备条子啊!”

红发女瞪了他一眼,扭动着她的肩膀,挣脱了侯三的胳膊,完全不理会他脸上的怒意。“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管他是做什么的?”说着,她就往高哲那边挪动,似乎是想坐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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