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最后出场的神秘人物,若是太子殿下今天不肯带臣弟去看,臣弟还说就是要变卖几处田产,也要去一睹这神秘人物的风采呢!”
“哦?”太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原来他们早就得了消息,带了几分责备的语气说着,“看来今天这花满楼定是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否则这么好的事情你们一个个掖着藏着都不告诉孤,如果今日不是几个女子在孤面前闹腾,孤岂不是眼见着就错过了?”
“太子哥哥莫怪!”那王爷一脸的自责和惭愧,“皇弟也是怕在哥哥心里落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骂名罢了!”
“哈哈哈……。”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调侃起来,身边的几个醉仙楼的女子更是听的心烦气躁,就连平日里惯常来的几个贵客都被那花满楼挖走了,那眼下醉仙楼的生意更是不好做。
是日晚,皇都城东长街。
通明的灯光映出笔直的一条长街小道,将以往很是冷清的一带,印的很是繁荣,小商小贩也纷纷齐聚街道两旁,做起了夜市的生意。
“很好……”司马怀馨一边帮端坐铜镜之前的冷庭玉描勒着妆容,一边带了赞赏的语气叹着,“简直就像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子,好美!”
冷庭玉呆呆的看着境前,像个半死人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是任人宰割,就没有再反抗的余地了。
司马怀馨看一只呆呆不语的冷庭玉,知道即便是他心智不清,也明白男女不能颠倒装扮的道理,知道他心里有气,所以才会一直带着鼓励的语气自言自语的从他说着话,至少也能抵去他心里的一丝丝不安。
“庭玉?”司马怀馨手里不停忙活着,柔声说着,“若上天再给你一次选择做男人还是女人的机会,你会选择什么?”
看着眼前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若真是一个女儿身份,自己这倾国之貌都已经大打折扣,忍不住自惭形秽的问着。
“那哥哥呢?”冷庭玉不冷不热的问着,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上心。
“呃……”司马怀馨一脸的愕然,“哥哥是在问你!”
“嗯……”冷庭玉想了想答着,“哥哥若是选择做女人,庭玉就做男人;哥哥若选择做男人,庭玉就做女人,反正就是不要和现在一样!”
司马怀馨更加听不明白,循声问道,“现在怎么了?”
“因为现在哥哥是男人,和庭玉只能做兄弟!”冷庭玉很是不乐意的应声答着。
“啊!”司马怀馨被他绕的稀里糊涂,听他如此说,这次转了出来,“原来如此!”自从他连着高烧几日醒来,一直都将自己当个男儿的身子看待,一直坦诚相待,对自己更是信任有加,可自己眼下却利用他来挣钱,终究心里还是有些惭愧和内疚。
不多时,巧儿福着身子走了进来,附于司马怀馨耳畔叮嘱几句,司马怀馨点头应着,带了肯定的语气说着,“做的很好!”
巧儿侧目,正要转身之际,却看到境前一个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一双眼睛却怎么也不舍得挪动了,“呀!”
司马怀馨一惊,以为巧儿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转过身一看,而是她正在对着镜中的冷庭玉发呆。忍不住喜上心来,就连一向自命清高、什么美女、美人都不放心上的巧儿,都开始不忍挪步了,女人都能迷恋上的女人,那男人呢?
“娘娘?”巧儿纤指一伸,带了惊疑的语气问着,“她……她是谁?”
冷庭玉知道自己在司马怀馨的一番装饰和遮掩之下,已经面目全非,巧儿认不出自己当时自然的事情,只是呆呆的坐着不做回应。
“不是说了吗?”司马怀馨将最后一根精致的发簪帮其插好,语气很是平淡的说着,“这是本妃临时请来的神秘人物,她叫蓉儿!”
“蓉儿?”巧儿滴滴的默念着,唔得俯下身去行礼,“巧儿失礼,还请蓉儿姑娘莫怪!”
冷庭玉头也不转的冲其摆着手势,示意巧儿下去。
巧儿刚走,司马怀馨就扑哧笑出了声。
“你还笑!”冷庭玉一脸纯真的表情,和这身装扮很是相衬,粉面含威、丹唇未启,美到极致。
“好好好。”司马怀馨带了娇嗔的语气说着,“哥哥不笑,不笑了就是!”说着伸手捏着他一侧粉嫩的脸颊,好有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司马怀馨又柔声细语的抚慰几句,前前后后的交代一通,临时又让冷庭玉走了一遍过场,越发觉得今晚有冷庭玉这个诱饵,这花满楼一定遍地都是黄金!心里想着,一双灵动眼眸却满眼看着都是乱飞的银票…
看着冷庭玉一直耸拉着的小脸,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一番,或许这才是所谓的千金难买一笑吧!
安排好冷庭玉出场的事宜,司马怀馨便慌忙去了前厅查看所到场的达官贵人,不堪则已,一看就连司马怀馨自己也下了一跳。
怪不得巧儿说突然冒出这么多不相熟的面孔出来,这可是都是醉仙楼里的财神爷,几乎被四品顶戴以上的官员包了场,处处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最为抢眼的当属太子爷带领的一帮党羽以及与他走动过密的几个王爷,最令自己好奇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原配夫君幽王,他竟然也加入了太子一党,正左拥右抱的在其中摇摇晃晃,尽显一脸的****之象。
以前去醉仙楼是躲之不及,如今自己开春院,倒真是看透了这帮男人的嘴脸,一个个急不可耐、等着一睹绝世佳人的嘴脸,恨不得拧断了脖子、望眼欲穿。
“娘娘?”巧儿安排好第一场歌舞,急匆匆的走了来禀着,“还有源源不断的客人纷纷赶来,只怕这会客楼容不下这么多人怎么办?”
司马怀馨两眼放光,俯身从二楼看台往门外看去,还真是来人络绎不绝、成群结队的往里涌着。
“巧儿?”司马怀馨低声交代着,“将这些座次从里往内编排出不同的等级出来,院子里只要有空荡的地方也统统放上座位,按远近来收取银子,懂吗?”
巧儿附笑,低头应着,“奴婢这就去办!”
既然是来了,哪还有走得道理,即便是看不到人,从院子里单听这内里的欢呼声也一样能被感染,回去以后,自会口口相传这花满楼的头牌花魁是如何的美若天人!
节目一个赛过一个,个个惊艳出彩,直将众人的欢呼声挑起一波又一波。
这小小的花满楼,虽然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开张,但司马怀馨却付出了全心的心血来调教了这般追求名利和钱财的女子,在她们拥有才艺和美貌的基础上,一层一层选拔,后又请了以前教授自己琴艺的师傅对他们进行了一一辅教,歌舞更是剽窃了皇宫的上百种曲目,混合成三段舞曲进行了一一精炼的编排,所以,观众的品味高了,参演节目的人员更是精益求精。
“好个花满楼,不枉孤花去的这这么多钱买下的这几个位置,值!”
“太子爷?”刚刚参演过节目的几个女子纷纷走下台来,拿着花枝纷纷寻觅着自己心仪的男子,含羞一笑,丢了花枝便快步小跑去后台。
几个得到花枝的男子一脸的****之象,乐不可支的喊着“美人儿…别走!”
不多时,几个妙龄女子被几个男子如狼似虎扑了过去,太子等人更是左拥右抱,一脸高兴地得意忘形。
唯有冷月华,似乎没有觅得满意之人,一直呆呆坐等什么?
司马怀馨见状,越发觉得他奇怪,冲巧儿做了个手势,巧儿会意,跑去后台找了一个和沈梦兰几分神似的女子出来,指给对面的司马怀馨看。
司马怀馨冲其招了招手,示意那女孩过去。
须臾,女孩走进,司马怀馨看着她纤细的眉眼,松软的腰肢,只是容貌比沈梦兰略逊一些,若穿上她未进宫以前的衣服,定是活脱脱一个沈梦兰前身,心里好不佩服巧儿的办事能力。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司马怀馨上下打量这女孩一通,语气不冷不热的问着。
“禀公子,奴婢叫欢儿,今年十四岁!”女孩毕恭毕敬的答着,眉眼之间却还透着几分不安分的轻浮之象。
司马怀馨唔得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定沉甸甸的银子,放在女孩的手心里面,语气很是轻柔,“帮本公子做件事,如何?”
女孩抬头,眼神之中带了爱慕和引诱,司马怀馨唔得倒吸了口凉气,莫非她迷恋上了自己?
“悉听公子吩咐!”女孩俯下身去,一脸的肯定的应着。
司马怀馨纤指一伸,指向人群之中一直呆坐一旁的冷月华道:“去找祁王,讨得祁王殿下的欢心!”
“呃…”那女孩似有迟疑。
“怎么?”司马怀馨略带了几分反问的语气,“你不肯?”
“不是…”欢儿慌忙解释着说道,“奴婢不敢!”
司马怀馨颔首,点头说道,“去吧,事成之后,本公子另有重赏!”
“是!”欢儿很是听话的应着,转身快步走去楼下。
司马怀馨便退身至二楼雅间之中,窥视着楼下冷月华和欢儿的举动。
“啊…”欢儿端了酒壶从人群中经过,一着不慎跌落在了冷月华脚下,酒壶打翻,撒湿了冷月华的衣角。
只见冷月华气得从座位之上弹坐起,一脚将一脸惊慌的欢儿踢开,冷声骂着,“哪来的混账东西,这般的不长眼睛,好好地衣衫,全被你这贱人弄脏了。”
“对不起。对不起。”欢儿拿了丝绢不停在其身上擦拭着,一脸的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