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枫像个幼稚鬼一样的行为,触犯了安小仙抵触的神经:“放开我,我才不要陪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啊……”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某处就多了一只宽大的手掌,力道贼大,安小仙惊叫着低头,惊悚的已经在他手中变了形。
尼玛。
当是在捏气球么?!!
“快点,配合着叫两声。”随着厉景珩的走近,靳枫越发变本加厉。
安小仙羞愤的胀红了脸,本能的全身僵硬,浑身血脉喷胀,下意识的想出声配合他。
But。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陪着靳枫疯,在厉景珩跟前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
她咬着唇,声音小小地劝:“靳枫,咱们能不能别在这丢人现眼,回房再玩?”
“不行。”靳枫薄唇轻掀,语气霸道。
安小仙满头黑线,抬眸望向厉景珩,厉景珩站在不远处,墨黑如玉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和靳枫,他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向前走来,俨然是不想走近了尴尬。
安小仙和靳枫现在女前男后的姿势非常暧.昧,尤其靳枫的魔爪还在她身上上下揩油,如今又被厉景珩目不转睛的盯着瞧。
她处境窘迫,脸红,苦笑不得,脸上布满尴尬。
厉景珩,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赶紧走啊,绕道走,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啊?
安小仙在心底哀求。
下一瞬,厉景珩仿佛就像听到了她内心的祈祷似得,微微勾唇冲她温暖一笑,随即就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绕道。
完美解决安小仙窘迫的直想挖洞钻地的局面。
某人还在继续各种占便宜。
“靳枫,你够了!”安小仙怒不可遏,深深觉得靳枫皮痒又欠教育了。
“人都走了,你还乱揉乱捏什么?!”
靳枫深邃瞳孔凝着厉景珩离开的背影,索然无味松开手,将安小仙拦腰抱起。
真是醉了!
安小仙咬牙切齿的死死瞪着他,靳枫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起居室走,清冷矜贵的面庞毫无半分知错之色。
安小仙瞪了他足足十秒。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双手猛地抓住他衣领往下拽,然后身子往上一挺,洁白的牙齿就狠狠的落在了某人的脖子上。
嘶……
靳枫浓眉一蹙,嘴里溢出一道细微的痛吟声。
他是一个对疼痛忍耐能力极强的人,能让他感觉到痛,可见安小仙此番咬他用了多大的力。
看来,这丫头是真生气了。
靳枫眼睑微垂,安小仙的脸紧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一股女子独有的芬芳清香扑鼻而来,喉结微动,忽然觉得被她咬也是一种享受。
安小仙没想到她把吃奶的劲儿都试出来了,靳枫居然就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微哼了一声,半晌后,她觉得没劲,就放缓力道,微微松口。
“别松。”靳枫低沉暗哑的嗓音从薄唇间溢出,安小仙神色微楞,还有求着被人虐的,她男人是不是心理不健康有特殊嗜好啊?
“继续。”靳枫的声音再次从面部上方传来。
“我喜欢你用嘴咬我的感觉。”
呃……
安小仙脸色一愣,发现这句话的含义并不简单。
怔楞两秒后,反应过来。
猛地松开,然后被某人一口噙住。
“或者,换我咬你也行,我记得你也很喜欢那种感觉。”
听言,安小仙嘴角抽了一下又一下。
啊啊啊啊啊——
谁来收了这个妖孽,嘤嘤嘤,她不玩了。
&;
厉景珩在返回宴会大厅的途中遇到了厉景天。
“景珩,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一直不接?黛忆之人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么?”厉景天一见到厉景珩就直奔主题,目光往厉景珩身后探了探,并没有黛忆之。
“走了。”厉景珩简单粗暴的回答。
“走了?”厉景天楞了一下,就这么走了?
“嗯,我叫她走的。”
“什么?你叫她走的?你为什么要叫她走?她当初把我们害的那么惨,我还没找她算账了!”厉景天情绪有点激动。
这些年,他一直都想找黛忆之算账,可这个女人就像从人间彻底蒸发了,他派出去的人,没一个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他一度以为这女人已经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旮旯里了,却没想到她今天会来厉家参加宴会,公然挑衅她的淫威。
“景天,你着急见她,真的只是为了单纯的找她算账么?”厉景珩薄唇掀动,音色清凉如水,问出的问题更是一针见血。
厉景天猛然怔住,“不是为了找她算账,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她心术不正,不适合你。”这就是厉景珩给出的答案,他觉得厉景天对黛忆之动了情,不然他就不会在黛忆之消失之后,一直不交女朋友。
“景天,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不过,我希望你能找一个真心真意爱你的女人成家,而不是内心险恶的女人。”厉景珩苦口婆心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为了厉景天的恋爱归宿,他可谓操碎了心。
厉景珩走后,厉景天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夜风微凉,吹得他细碎的刘海徐徐而动,他有些内心迷茫的问自己。
难道我对那个女人真的动了情?
&;
翌日,在上百名佣人齐心协力的工作下,厉家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无论是户内还是户外,都没有了最晚举行宴会时的装饰品布景之类的东西。
早八点,厉啸天率着一众人在餐厅吃早餐。
厉岩安心妮这类的儿子儿媳辈坐在他右手下方的那一列位置,而厉景天安小仙厉乐生厉景珩之类的孙子辈则坐在他的左手边。
厉啸天有冠心病高血压,他的食物一向以清淡少糖为主,吃的是养生的五谷杂粮混合粥,快要吃完时,看见邓老管家从外面回来。
忙放下碗,从佣人手中接过餐巾擦了擦嘴,出声:“老邓,那杀手招了么?是谁派他来杀小仙的?”
昨晚那杀人一被擒住,厉啸天就私立公堂,命人审他,结果底下人审了一.夜都没有审出有用的信息线索来,于是,厉啸天今儿一醒就派老邓亲自去审。
“老爷,那小子的嘴和他的骨头一样硬,严刑拷打不管用,说他的家人在我们手中诓骗他,他亦不为所动,还说他是孤儿,根本就没有家人,然后还给我玩起了咬舌自尽的戏码,我实在拿他没辙,就回来了。”
“真这么难缠?!”厉啸天眸色一凛,怀疑老邓道,“是不是谁私下里找你求情,让你故意放水?”
邓老管家的办事能力,厉啸天是知道的,天底下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这次的杀手不是真的骨头硬,就是老邓在放水。
“冤枉啊老爷,他要杀的人可是小仙小姐,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包庇他呀。”邓管家吓出了汗,一个下属一旦让自己的上级对你失去了信任,那你的前途和完了就没什么区别了。
“哼,凉你也不敢。”厉啸天擦完手,把餐巾扔桌上。
邓管家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小心翼翼的出声请示,“老爷,那个杀手,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处置,是继续关在家里审,还是交给警方?”
“审,接着审。”厉啸天目光凌厉的扫过餐桌两旁的一众子孙,态度明确地吩咐邓管家,“无论站在他身后指使的人是谁,绝不姑息!”
厉啸天这话颇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这一次,他彻底怒了。
既然有人不想让他安度晚年,玩命破坏厉家上下的和睦。
那他就把这个人揪出来杀鸡儆猴!
安小仙闻言,心情瞬间好的不要不要的,她决定今天中午要给厉啸天加鸡腿,以示奖励。
“是,老爷,我这就去把他弄醒接着审。”邓管家转身退下。
“怀玉现在情况怎么样?你打电话去医院问过么?”邓管家走后,厉啸天问厉岩,他关心的不是宋怀玉,而是宋怀玉肚子里的孩子。
“问过了,说是酒杯碎片扎的不深,只受了点皮肉伤,动了胎气,好在没有流产,只要配合医生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把胎气稳下来就没事了。”厉岩早料到厉啸天会关心宋怀玉腹中的孩子,所以一早就打电话去向医生问了情况。
安小仙闻言,忍不住讶异的蹙眉。
不是吧?
宋怀玉是四十多岁的高龄孕妇,据说她的身子早些年受过重创,所以这些年才极难怀孕,昨天晚上又是血流不止又是过度惊吓的。
孩子竟然没事?
这……也太好运了吧?
&;
医院。
厉剑喂宋怀玉喝完最后一勺粥,将碗递给一旁的护工:“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看看,晚点下班了再来看你。”
“好。”宋怀玉自己抽了张纸擦嘴,一脸幸福温馨的浅笑,贤惠道,“要是工作太累,下班了就直接回家休息,不要来医院看我了。”
“我会来的。”厉剑最后看了眼她的肚子,然后离去。
出门时,遇到了宋怀玉的主治医生。
“厉先生。”医生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你好。”厉剑淡淡的应了声,抬脚跨出病房。
“哟,季医生来了,小李,快给季医生倒杯热水。”宋怀玉吩咐护工。
“不用了。”季医生唤住护工,递给她一张清单,“你把这个给护士长送去,让她严格按照单子上的比例给厉太太配药。”
“好的。”护工接过单子,乖乖离开。
宋怀玉看着护工离开的背影,直到房门被关上后,她才敛回目光,一改之前的满脸幸福,面色苍白地问:“季医生,你特意找借口把小李支走,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对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