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宅院子大,树木成荫,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多,大多数佣人都休息了,除了前后门值班的守卫,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遇袭了。
偷袭她的人手劲非常大,拖着她速度迅猛的往旮旯里走。
她想喊救命,无奈嘴被用力捂着,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吚吚呜呜的音节。
再加上这个歹徒在捂她嘴.巴用的毛巾上加了蒙汗药,没几秒,她就头晕目眩的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子身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林鸥皱着眉,反胃的想吐,怀孕后她是真闻不来这么重的酒臭味。
想想自己才二十几岁,只走了人生之旅的四分之一,今天落到这歹徒手里,轻者失.身破财,重者丧命伤及肚子里的宝宝。
林鸥突然间很害怕。
钱都是小意思,但她不想让歹徒玷污她的身子,更不想让肚子里的宝宝受到伤害。
于是她张开嘴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直至口腔里蔓延出血腥的味道,林鸥想用剧烈的疼痛感来刺激大脑神经,从而起到延长自己头脑清晰的时间。
在林宅最偏僻的一个凉亭里,她看到了这个偷袭她的无耻歹徒。
“别叫,不然我就打晕你,直接抗走。”锦荣将她抵在凉亭冰冷的石柱上,大掌依旧用力的捂着她的嘴。
怎么是你?
林鸥没想到这次偷袭她的人是锦荣,她目瞪口呆的睁大眼睛,瞳孔里混杂着震惊,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点小欣喜。
她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这样一眨不眨近距离仰望着自己的感觉真好……锦荣看的有些出神,倏地将手从她嘴前移开,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突如其来的强吻吓到了林鸥,她浑身僵硬的靠着石柱,双手紧张的攥紧,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时间就像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
锦荣今天的吻史无前例的霸道,带着一种愤怒的咆哮式掠夺,仿佛要将她口中的养分全部吸走,从后面看上去,他就像一头暴走的猛兽,在欺负未经人事的少女。
他修长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寸一寸往上攀爬摩挲,另一只手则将她裙子侧身的拉链拉了下来,拉链拉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暧.昧。
林鸥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像蝴蝶翩翩起舞的翅膀。
她的反应取悦了锦荣。
锦荣深邃的眼睛睁开,食指和拇指捏着一处,笑着戏谑:“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抖这么厉害,你的身体这么渴望我的爱.抚,还敢说你对我已经没感觉了?”
林鸥知道他这是在嘲讽自己还爱着他的事实,于是恼羞成怒吊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就用力咬住了他的薄唇。
嘶——
锦荣皱着眉头嘶了一声,很痛,嘴唇都出血了,但他并没有推开林鸥。
他垂下眼睑看着她,不知是被少许蒙汗药刺激的,还是被他激烈的吻和高超的技巧撩拨的,她白皙的面庞蒙着一层红潮,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很美。
锦荣看的痴迷,看的心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林鸥了。
自从林鸥得知自己怀了谢一凡的孩子后,就将他拒之千里以外,平日里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他死皮赖脸上前去纠.缠她,她的面孔亦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而现在,她在用力的咬他,这么亲密的惩罚方式,是情侣和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举动。
这说明,她的内心深处,她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那个最亲密的人。
念及此,锦荣的唇角不由得愉悦的勾了起来。
他很高兴,高兴林鸥还爱着他,可笑着笑着,他深邃的眼睛就溢出了一滴泪,落在他和林鸥牙齿和唇.瓣的结合处。
唇.瓣的上传来炙热的温度,顷刻间林鸥的心仿佛在被烈火灼烧一般疼,她知道锦荣哭了,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见锦荣在她跟前掉眼泪。
可她的心却比任何一次都痛。
林鸥松开他的唇,不再咬他,她仰头看向锦荣的眼睛,触及他眸中那抹浓到化不开的伤痛,她抿着唇深吸了口气,想要别开头,却发现她的眼睛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就像被人点穴道似得,视线撞进锦荣眼里就再难移开。
“你这是在心疼我吗?”锦荣泪眼婆娑的轻笑了起来。
林鸥咬着唇.瓣凝望着他,她就要嫁给谢一凡了,像现在这种情况,她应该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才对,可看到锦荣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锦荣,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怎样?”锦荣笑着问她。
“不要深更半夜闯入我的家,不要用浸泡过蒙汗药的毛巾来捂我的嘴,不要强吻我,不要拉开我裙子拉链,不要将你的手伸进我的……”
林鸥一连说了五个不要之后,话音倏地戛然而止,她红了脸,因为下边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她害羞的模样再次取悦了锦荣。
“不要把手伸进你哪里?”锦荣眸中的伤痛褪.去,温暖的指腹顺着他的盆骨内侧下移,摁住一处,问道,“这里吗?”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丹田窜出,仅是短短的两三秒时间,就击溃了林鸥大脑里最后一丝理智的神经。
锦荣低下头薄唇覆上那片微微颤栗的唇.瓣,林鸥猛地将头撇开。
“小欧……”锦荣沙哑的嗓音裹着滚烫的气息,他把林鸥的脸板正,强迫林鸥与他四目相对,沉魅的嗓音威胁蛊惑她。
“不要拒绝我,不然我就把你绑走,然后将你关在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让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每天都求着我要你。”
林鸥:“……”
锦荣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人,她丝毫不怀疑他刚才这番话的真实性,她睁大眼睛瞪死了他,许久才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了两个字。
“卑鄙!”
“我当然卑鄙,如果我不卑鄙,今晚就不会用蒙汗药浸泡过的毛巾来捂你的嘴了。”锦荣无耻的笑着,将她的手往他腰下按,指引着她去解皮带扣。
“这件事我还没骂你了!你明知道我现在是孕妇,还用蒙汗药来对付我,你难道就不担心这样做会伤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吗?”林鸥满心怒火,手贴着他的皮带纹丝不动。
“伤害到孩子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用不着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抛弃我嫁给谢一凡了!”锦荣毫不掩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林鸥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用力推了锦荣一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有多重要?她他有可能是我唯一可以做母亲的希望,你竟然希望她|他死!锦荣,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呵……我自私?!”锦荣委屈的仰天苦笑,他如果自私,如果真的想弄死她肚子里孩子,今晚的蒙汗药就不会只下一点点了。
一开始他确实很想用蒙汗药将林鸥迷晕,然后再将她掳走,但他最后还是只下了一点点,那是因为他害怕药下多了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尽管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是谢一凡的,尽管他心里恨死了这个孩子,但他还是不忍心伤害这个孩子,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林鸥的全部,如果这个孩子没了,而且还是他弄死的,林鸥会疯的,一定会!
仰天心情苦涩的笑了半晌后,他低下头,视线又重新回到了林鸥的脸上,只是这时,他的脸上挂起了令人害怕的邪佞,他笑说道:“小欧,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很想摆脱我,好啊,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对你纠.缠不清。”
林鸥听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被他所爱的人伤到体无完肤后,他就会心死,然后放手,最后把你忘记,再不会轻易爱任何人。
所以……锦荣这是对她彻底死心了么?
心痛难忍,几乎就快要不能呼吸。
“什么要求?”林鸥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心情难受的问。
“陪我去看日出。”
提到这件事,锦荣脸上的邪佞不再作祟,深邃的眼睛不觉间又流露出了无比的深情。
他摸着林鸥的脸颊,嗓音暗哑道:“我答应过你的,在06年,你强拉着我去电影院观看《金刚》的那一天,我就答应了你,有生之年,一定会带你去看世界上最漂亮的日出。”
林鸥眼睛闪闪发亮的望着他,这是11年前的事,如果不是她前些日子翻看日记,她都不记得这件事了,可锦荣还牢牢的记着。
他得有多爱她,才会将她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记的这么清楚啊。
敌不过他的深情,拗不住他的坚持,凌晨一点钟左右,她同他去了机场,乘坐的是她自己的保姆房车,厉微没有睡,站在她屋顶的天台上,目光森冷的看着林鸥和锦荣远去的车子,浅酌慢饮着杯中红酒。
翌日,安小仙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靳景铄的肉嘟嘟的小身体,靳景铄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澡,给他洗澡换穿衣服戴尿布喂奶粉,已经成为安小仙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二少奶奶,有客人找你。”一名女佣从门外走进来,恭敬道,“但是个陌生人,连邢先生和柳先生都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