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的头很沉,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梦见林鸥了,梦里的林鸥,很热情,三两下就拔掉了他的衣服。
解皮带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还没看清楚她手上的动作是怎么运作的,皮带就咻的一声飞了出去,然后林鸥就直接坐了上去。
纤细的水蛇腰迅猛有力的扭动,感觉林鸥就像开了挂,无师自通,将老公在下我在上的花样玩的淋漓尽致。
锦荣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朵天上的云彩,还是七彩祥云,生来就是给林鸥采撷的,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锦荣感觉一直都在天上,到了最后,幸福开心的他只想死在梦里,永远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要够了的缘故,锦荣梦见林鸥从他身上下去,视线很模糊,他看不清林鸥的面容,只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远的动静。
不多时后,林鸥又回来了,还喂他喝了点水,之后就躺了下来依偎他在怀里沉沉的睡了。
鼻尖萦绕着从她身上挥发出来的体香味,味道很淡,不是她平时常用的那款香水,意识模糊不清的锦荣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梦境中的人身上是不会有味道的才对。
莫非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全部都是真的?林鸥此刻就躺在他怀里?她身上的香味之所以变了,是因为她今天出门没喷香水?
这般想着,锦荣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愉快的笑弧。
他和林鸥发生关系的次数不多,仔细算起来,这次是他和林鸥的第三个美好的夜晚,第一次林鸥喝醉了,想尝一尝男欢女爱的滋味。
于是,他便满足了她,可是第二天,她吃了避孕药。
第二次是在彼此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就在安小茜死的那一天,他们决定在生日宴上宣布订婚消息的前面几个小时,当时林鸥在试穿礼服,背后的拉链卡住了,他去帮她,然后帮着帮着,他就情不自禁的……
可惜当时林鸥不准他留在里面,硬逼着他带套。
但是今天,完全零距离接触,他和林鸥都没有做任何措施,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几天还是林鸥的危险期,只要事后不准她吃避孕药,没准就怀上了。
到时候,等她的肚子里有了锦家的血脉,即使母亲再反对,父亲也会看在林鸥腹中宝宝和往日的情分上,默许他和林鸥结婚。
锦荣心里美美的想着,然后就喜不自禁的勾唇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声,再然后就呵呵呵的睁开了眼睛。
睁眼清醒后,他清楚的感觉到手臂上枕着一个人,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的发香味,真的,刚才梦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意识到自己刚才和林鸥真的在这张床上尽情的翻云覆雨过后,锦荣的心,登时就砰砰砰的狂跳了起来,他很激动,心跳的速度很快,这种被林鸥强上的经历,他希望天天都有。
可是,好端端的,林鸥怎么会化身为狼呢?
他的林鸥在床笫之事上,还处于生涩稚嫩的待开发阶段,很多事情都不懂,绝对做不出这么豪放的事来。
而且,他记得自己是因为中了枪才昏迷不醒的,而在他中枪之前,房间里就两个人,一个是厉微,一个是他母亲温丽华,两个都是绝对不可能让林鸥和他滚床单的人。
So,自己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想着不同于林鸥的体香味,锦荣立即心惊胆战的侧头去看睡在他旁边的人,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厉微,怎么是你?!”锦荣腾一下从床上蹦弹而起,动作弧度过大,原本将头枕在他手臂上的厉微,几乎是在他起身的瞬间,就猛地一把推了出去。
“啊~”厉微皱着眉头痛叫了声,锦荣推的是她的脖子,力道大的只推一下,感觉就像伤了她的韧带,疼的令人难以忍受。
锦荣是光的,趁着厉微揉脖子没功夫搭理他之际,赶紧找衣服往身上穿,衬衫,皮带,裤子,东一处西一处的,锦荣几乎跑遍了整个卧室才将他们集齐。
差点被锦荣拧断脖子的厉微确实痛惨了,连锦荣健美性.感的令人血脉膨胀的身材都没心情好好欣赏了。
“锦荣,你动手的时候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厉微生气的瞪着他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刚又在我子宫里释放了这么多次,没准已经受孕成功了,你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应该对我温柔一点。”
“闭嘴——”
锦荣横眉竖眼的怒斥她。
“少拿孩子说事!我告诉你厉微,林鸥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她!这次是我大意,才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得逞!但是,我不会认账的!哪怕你这次真的怀孕了,我也不会认账!识相的,你如果发现自己怀孕了,就自己去医院把孩子弄掉,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喂你吃堕胎药!”
锦荣这番话说的异常狠戾冷血,他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虽然亲手将自己的骨肉弄死听起来很没有人性,可这却是他爱林鸥的另外一种表现。
他就是这样一个冥顽不化的人,在他爱上林鸥的那一刻,他幻想中的孩子和期望到来的孩子,每一个都是林鸥生的。
除了林鸥,别的任何女人生的孩子,他都不稀罕。
厉微咬唇盯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气的双手紧握成拳,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如果不是父亲说和锦家联姻,对她们在厉家内部的权力争夺战中有利,她才不会大老远跑来江城和锦荣这个纨绔子弟培养感情。
可是现在,锦荣厌恶她的态度,却激起了她内心强烈的斗志,她要得到锦荣,她对天发誓,她一定要得到锦荣。
这一战,无关爱情,只为尊严而战。
她要让锦荣今天羞辱她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都下地狱吧。
厉微面色狰狞的咬着唇,阴鸷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使劲瞪着锦荣。
锦荣出了套房,就像发了疯似的四处寻找林鸥,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他明明记得梦境中那个将他扒光并吃干抹净的女人是林鸥,怎么一醒来就变成了厉微了?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样的事实让他觉得自己出.轨了,是个不忠之人,非常对不起林鸥,他有试着为自己找过借口,骗自己说其实和他关上关系的人是林鸥,厉微只是趁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把林鸥换走了。
临出房间之际,他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林鸥来过的痕迹,可是一丝痕迹都没有,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锦荣快要崩溃了,觉得眼下只有迅速找到林鸥,并让林鸥亲口告诉他,刚才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她,才能减轻他内心的罪恶。
正当锦荣满世界寻找林鸥的时候,林鸥正在另一张床上辣手摧花,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林鸥身体里的药效还没有消除。
还想纾解,只是谷欠望没有之前那么强了,她爱锦荣,与锦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热情很高涨,她记得自己刚才鼻间全都是锦荣身上的气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躺在她身边的男人,给她的感觉乖乖的,他身上的气味熟悉中又透着陌生,绝对不是她记忆中的锦荣。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很想泄火,可嘴凑到男人薄唇跟前时,又蹙着眉头,感觉怪怪将嘴缩了回来。
讨厌,不是锦荣的味道。
她噘了噘嘴,翻了两个身,滚到床的另一端,就闭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才一直在做扭腰摇晃动作,累死了。
当林鸥陷入梦乡,梦见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被锦荣抱去放在铺满玫瑰花的婚床上,准备开始过新婚之夜时,安小仙靳枫一路追着安成才来到了三楼。
走廊里遇到一名服务生,安小仙上前问:“你好,先生,请问一下,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头发白了将近一半,衣服的颜色是银灰色,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八的中年大叔?”
“嗯,见到过。”服务生扭头往身后指,“他往那个方向去了,刚还问我有没有看见厉小姐,我告诉他厉小姐在320房间,然后他就去了。”
“谢谢。”
得到这个消息,安小仙不疑有他,拉着靳枫就一路小跑了起来,倒是靳枫,眉头微蹙着回头看一眼那名服务生,这个服务生出现的时间地点好像有点巧,话中的信息含量好像也太过细致了。
总而言之,这名服务生给他的感觉,就像专门将众人引去320房间的存在。
靳枫没有猜错,他在这出戏里,被赋予的角色确实是指路人。
安小仙和靳枫抵达320房间时,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啊——
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不是吧?!
安小仙惊愕的睁大眼睛与靳枫对视了一眼,接着迅速抬脚进房间。
她们夫妻二人进入房间后,身后又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安小仙一进去就发出了一道难以置信的惊呼:“见鬼了!你们两个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