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眼珠子滴溜一转,指着吕杰呸道:“今天给这哥面子,不然非得打死你,玛德,劳资最烦你这种装X的人,弄的好像这屋子里面你说的算似的。”
突然间我就笑了起来,这个王禹还真会做人,这刚进来热完事就把锅甩给吕杰了。
悄悄的看了眼大铺头子,发现此人依然聚精会神的看着小说,无法自拔。
王禹初来乍到就给不少人镇住了,晚上在我极力邀请下,他睡在我的旁边,我们晚上聊了很久,直到“二当家”主动把灯关了后,我俩这才选择闭嘴,这里面有些人他们从来不会选择跟你说话,感觉身份等级差太多,就比如现在二当家关灯,那就证明他们要睡觉了,你要是敢废话,肯定削你。
我跟王禹都不傻,就把再次相遇的激动留到明天再说,王禹判刑比我少几年,要不了多久就出去了。
但也有一点他是不如我的,因为他在外面犯的这个事,弄的他家人,朋友都不耻与他为伍,来都不来看他。
蛮可怜的。
虽然我爸妈也没来,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扛不住对儿子的思念之情了。
生气之下,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没有办法割舍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精神抖擞的跟着王禹往出走,本来一个人在这里挺孤单,突然觉得有个朋友了,这往下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无聊。
晨跑结束后,我们吃了口饭,便蹲在大门口点名,然后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种田的工作。
我手法还算比较熟练,但我也得装作不会干的样子,干的多,是真踏马累啊,我就跟随大流,他们干多少,我干多少。
队长一看我们干活很多人在那混,便决定换个方式,让我们自己干自己的。
趁着他们不注意之际,我捡起一捆稻草,拧成一个“花环”,藏在身后,对曾凯妮招招手:“曾队长,来,你来。”
曾凯妮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背着小手在那东张西望。
多半是因为昨天她帮我了两次忙,我却不是很诚心的对她说谢谢有关,女人的心眼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又超小。
哒~哒~哒~我小跑到她面前,说道:“喂,喊你呢,怎么不理我?”
曾凯妮背着小手,歪着脑袋看着我,挺无语的样子:“咱俩你是队长我是队长?你让我来我就来,我干什么听你的?”
“嘿嘿,生气了袄,我昨晚苦思冥想一晚上,究竟要怎么报答你的帮助之情,我觉得单纯的一句谢谢远远不及我心中感激的万分之一,想着请你出去吃顿饭看场电影逛逛街什么的,碍于身份不同,我也出不去,但是!”我故作神秘一笑:“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闭上眼睛。”
“无聊。”曾凯妮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我赶忙空出一只手抓住她。
结果我的这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惹怒她了,她顺势一转身,反手一拧,我就被来了一招传说中的擒拿手,但我的动作也不慢,在手上的东西即将暴露在她的面前时,快速的伸到自己的肚子上,身体拱拱着,完美的挡住她的实现,让她看不到我手中乃是何物。
“喂,你干啥,本想送你个礼物,你怎么这么对待我。”我有点郁闷。
“你是犯人,我是警察,谁让你跟我动手动脚的。”
“犯人也是人啊,犯人就没有悔改之心了吗?说好的爱的教育呢?”
“谁跟你爱的教育,注意你的分寸!”
“好吧,我错了,曾队长。”
“这还差不多。”
曾凯妮松开我的手,我没有放弃,仍旧说道:“我张浩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请你闭眼睛,摘下帽子,送完你这个礼物,我的心里就会平衡许多。”
曾凯妮明显犹豫了,她的眼神扫向周围,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在看我们了,甚至包括那个大铺头子。
“去干你的工作。”曾凯妮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有些郁闷的看了眼手中的花环,随后顺手就扔到一边的田埂了,无奈的回去继续工作。
“喂,可以呀兄弟,泡警花呢?”王禹这个贱人笑呵呵的来到我跟前,用肩膀碰了我一下,同时用眼神瞄向曾凯妮:“这妞长得挺带劲,就是这性格吧,有点猛,听说从小在军区大院生活出来的孩子,爷爷是军长,小时候就天天跟一群男的打交道,摔跤,打架,虽然说因为她爷爷的身份,很多人都让着她,但是,这女人要是真枪实弹的干起来,一点都不比男人差,好歹也是黑带八段。你要泡她,还是算了吧,兄弟,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废话,知彼知己方才百战百胜,我进来之前多多少少也得了解一下啊。”
“你能了解这么多,你的背景也不简单啊。”
“嘿嘿,我就一个普通的强X犯啊,我要是牛逼,媳妇能跟人跑啊。”王禹笑呵呵的挠着脑袋,一脸装傻充楞的样子。
“说的也是,哎,你跟我扯这么多干啥,我又没想泡她,真是的。”说完,我扛着锹跑到一边继续工作去了。
王禹嘟囔道:“靠,郁闷跟我撒什么气呢,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警花没泡成,让人爷爷拖出去枪毙了。”
“闭上你好心的****吧,OK?”
“擦,好心没好报,那哥们祝你成功。哎,说真的,你要是真能一边坐着牢,一边就给这警花泡了。你也是没谁了,咱东北,甚至乃个中国,你都是人才。”王禹没心没肺的对我竖起个大拇指。
看了眼被我遗弃在田埂上的花环,随后就没再管它,埋头苦干我的工作。
可能是实在太累了,我的身体有些体力不支,心脏竟然在次出现疼痛,往常都不会有的情况下,今天怎么出现的这么频繁,到底是怎么了啊!
太阳挺毒的,我身上的汗混合着心脏的疼痛,终于湿透了我全部的衣衫,眼圈突然变成黑白色,然后晕倒在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