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她的想法就是让我过的更好,而不是有点钱就打别的事情上,有点钱就搭别的事情上了,三十一岁了,连自己的小积蓄都没有。
想想也蛮心酸的。
沈浪见到我的时候,是在一旁的公共汽车站,下了车的沈浪扶着电线杆子哇哇一顿吐,这比晕车。
瑶瑶心疼的给她哥拍打后背。
“大爷的张浩,你开机的时候劳资给了你那么多钱,开着我家送你的大宝马,来接我一趟都不肯,王八犊子,负心汉,没人性,妹子,别跟他过了,欺负你哥,离婚。”
随他怎么说,我就负责嘎嘎一乐,吊儿郎当的在一旁抽烟看热闹。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不。”瑶瑶挽着我的胳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才不离婚。”
“这丫头。”沈浪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三个人找到一家不错的火锅店,要了点白酒,整点儿。
只要有瑶瑶在,出去吃饭不用寻思,火锅准没跑。
沈浪说这次来找我有悄悄话要说,就要的包间。
服务员把白酒给我们拿上来后,出去了,瑶瑶挺懂事的给我们倒满。
“来,沈浪,走一个。”
沈浪瞪了我一眼:“****浩,叫哥。”
“叫个粑粑,喝就完了呗。”
我跟沈浪从高中时就认识,那时候就老干仗,这你要是让我冷不丁管他叫哥,让他管我叫妹夫,还挺别扭呢。
都是爷们,比较比较装逼,第一口白酒让我俩一口就干到底了,瑶瑶开口问道:“沈浪,你还喝不?”
“臭丫头,胳膊肘向外拐是不是。”
“哈哈。”
我嘎嘎一乐,乐了还没有三秒,就听见瑶瑶又说:“****浩,你还喝不?”
得,感情我跟沈浪在她心里还是一样的位置。
之后,沈浪又问了会我的电视剧情况如何,我跟他说挺好的,并附带了一些吹嘘色彩,总之不出五年,我就要带着我的团队去好莱坞发展了,话到该就是这么个意思,信不信随便他了。
“你快轻点吹吧,事业刚有点起色,别得意忘形,做生意也好,导戏也好,最怕的就是骄傲。你就敢保证这部戏大卖,以后的票房各个都挺好吗?总归会有烂戏,破戏的时候吧。”沈浪无情的打击我。
“还用你说,我就是为了缓和缓和气氛,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呀?”沈浪迟迟不肯进入主题,我忍不住了。
沈浪看了眼瑶瑶,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哥想抽烟了,去超市给我买包烟回来。”
瑶瑶从我兜里翻出一盒利群:“张浩有,抽吧。”
“这破烟抽不惯,去给我买哥九五之尊回来。”
“对不起没有。”瑶瑶显然不想去。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这话是我说的:“你太高看我们哈尔滨大帝国了,这种烟一般的超市真没有,有多半也是假货。”
其实沈浪想说的是,就是因为没有才想让瑶瑶去买的,这样就能给她支开,跟我好好聊一聊了,瑶瑶显然知道沈浪此次前来的目的,自然不会走的,就在一旁盯着我们。
很多人时候,如果一家有了难处,想拆散这对情侣,家里便会出来一个人,说服其中一个,然后这个人就会大义凛然的离开另一位,另一位就会伤心欲绝,当她最终嫁给别人时,双方知道了真相,却在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显然,瑶瑶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瑶瑶把钱给了服务员,让他们去买烟了。
沈浪有点等不及,烟瘾犯了,就抽了一根我的小利群,他往出吐了口眼圈,这才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最近杨市长提前退休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啊。”我不太明白的看着沈浪。
“杨市长倒了,新市长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想打击我们沈家,你知道吗?”
就在上午我也是从杨建国嘴里听说后,才略知一二的。
“你爸……呃……咱爸,咱爸,我一时口误,你掐我干啥。”揉着自己的腰,幽怨的看了眼瑶瑶,继续开口道:“我那是说习惯了。”
“你怎么直呼我哥大名我不管,说我爸就不不行,该有的礼貌你得有。”瑶瑶的立场挺坚定,一旁的沈浪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感到欣慰,从小沈浪就疼瑶瑶,长大了,胳膊肘依然向外拐,哎,女大不中留啊。
“咱爸是东北话事人,响当当的人物啊,新来的市长动他以后,地下世界不就乱了?现在的社会表面上看着和谐,一大半的功劳都得是你们……咱们爸的贡献,说弄走就弄走了?”
“杨市长牛逼不,不也是说下课就下课了,地下世界倒了一个咱爸,还有千千万万个别人的爸在等着上位。就因为咱爸统治了地下世界这么多年,所以才该换人了,你知道吧,而且你知道这次要扶正的人是谁么?就是你们那兄弟以前的大哥,吉林丧超!”沈靓坤说:“其实吧,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应该瞒你了,动杨市长的人是孙文昊的亲大爷,跟孙文昊的爸爸是一个爸一个妈生的两兄弟,同时,他还是跟瑶瑶公司的合作伙伴,因为你们得罪了朴光耀这个人,不知道孙文昊跟朴光耀怎么联系上的,总之他们要对你动手了,而我们家也跟着受牵连了,这次不仅要摘下我们在东北底下的势力,上海总公司那边,他们要撤出全部资金,让我们陷入到瘫痪的状态,本来他们把钱撤出去以后,按照我们家的实力完全有可能给补上,但是现在都知道新来的市长要动我们沈家,纷纷与我们撇清关系不说,谁还会帮我们啊,树倒猢狲散,这话真踏马没错,最最最主要的是,这次想要让我们沈家度过这次难关,只有一个办法。”
说到气出,沈浪重重的把桌子上的酒杯给摔地上了,可见其生气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