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子问:“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弄清雪公司了呢?”
赵心吸了口烟,收翘起二郎腿,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不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嘛,我在路政那边认识点人,到时候哈尔滨内环像南极街,田地街以及安发桥那条街,都可以分配给我。清雪这个东西可是暴力,反正店里现在挺稳定的,我就想在弄个副业玩玩。你看啊,刘鹏现在上班很稳定,浩子也有了自己的网咖,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洗浴城,就裤衩子了,总不能一辈子给我干经理是不?”
“那你什么意思呢?”我问。
“我想让裤衩子负责清雪公司。”赵心说:“咱们兄弟一场,谁能拉谁起来就拉一把,如果清雪公司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赚钱,裤衩子你就把我这边的股份给挪走,清雪公司完全归你,以后你自己当老板,如果清雪公司不赚钱,赔了算我的。”
裤衩子挺心动的,认真的对着赵心说了一句:“哥,谢谢你。”
我们都习惯了二比呵呵的裤衩子,冷不丁这么正经跟你说话还让人不适应呢,赵心笑着骂了一句:“滚你爹篮子,别特么跟我煽情。”
我也呵呵的笑了笑:“那啥,我手里有点闲钱,借给你们吧。”
投资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赚钱,一旦赔钱了,我也不能让赵心自己赔里面,如果赚钱了,裤衩子有心,给陈艺跟杨彩随便买两套化妆品就可以啦,如果赔了。我也不打算要这笔钱了,帮兄弟投资,还在乎什么得失呢。
大不了从头再来。
“这些年我手里也攒了不少钱,如果要赔钱,咱们哥三个一起赔,如果赚钱了,平均分。”
我们这帮人没有一个是装假的人,赵心当机立断:“行,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着手研究研究去。裤衩子这几天你跟瑶瑶多吃点辛苦,我跑跑关系,问问去。”
如果在以后清雪公司真的很赚钱的话,我跟赵心自然会退出。
清雪公司,顾名思义,就是下雪的时候,雇一帮人扫雪,铲雪,清雪,让大道光滑明亮。
随便找个店铺,挂上清雪公司的名号,注册以后,就可以等着下雪干活了。
在赵心找人请吃饭后,很快注册就下来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工人上哪找?很多清雪公司在这边已经根深蒂固好多年了,每次下雪政府也习惯性的找他们,不愿意启动新公司。
问题二,是到底买铲车,还是雇铲车,如果买的话,势必要追加很多投资,这期间包括,铲车,撬,以及翻斗车等工具,如果雇的话,肯定会节约很多成本,只怕在下雪的时候雇车,雇不着,清雪之前,是要跟上面签订清雪协议的,让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清完,你就必须要清完,否则就按违约赔偿。
问题三,清雪是急需大量人手的,上哪找这么多人,也是很愁人的问题。
问题四,清雪这种活,都是像他们这种带点混混名义干的事,很多事平面上解决不了,他们就得用武力解决,比如南极街这条道,你喜欢,我也喜欢,是块肥地,上面无论给谁做都行,这时候你就算找人都白费,A认识B,B认识C,同样的,A也认识C,所以这时候就看你们两家谁牛逼了,谁站得稳,我给谁。
当然问题四这种暴力的事轮不到我这种儒将来思考,这种事赵心就摆平了,我负责的是召集一些能干活清雪的人。
自然而然的,在我心中就有一个合适的任选。
许久未联系的施笑颜。
打开微信,向下翻了好几页,才找到沐离的头像,想了想,我便给她发了个红包,5.21。
很快的,施笑颜便回复了我一个害羞的表情:“浩哥,啥意思呀,还记得我呐?”
我呵呵一笑,把身体靠在椅子上,回道:“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施笑颜发了一记白眼:“每次微信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我可能没看见啊,你打电话呀。”其实我看到了,只是有时候忙,寻思等会闲着了在回复,结果忙着忙着就给忘记了。
“发微信你都没回我,我寻思你不方便呗,就没敢给你打电话。”
“哦哦,这样呀。”笑颜回了我一记笑脸。
“有空吗?出来吃点东西。”
“可以呀,等我四点半下班的好吗?”
“行,我去接你,农业银行是吧?”
“嗯嗯。”
“好的,先这样,手机号没变吧?”
“没有没有。”
“ok。”
结束了跟施笑颜的对话,我便在店里忙碌了一会,等到时间来到四点的时候,我抽空回了趟家。
杨彩正在屋里跑步,最近给她在家里买了个跑步机,看着她香汗淋漓的样子,便忍不住逗她:“这么拼命呢?”
“是呗,最近然宝宝陈艺她们在微信里说要去买貂,我得赶紧减肥啊,不然穿貂不好看,跟个球是的。”
“你啥时候也这么俗了,小姑娘穿一双板鞋,一条牛奶裤,一件白色半截袖,扎着一个马尾多好看。”
“呵呵,我现在是孩儿她妈了,也不是小姑娘了,跟风俗一把吧。”
杨彩生了小耀阳之后,她爹一高兴,就给了杨彩一万块钱,让她随便花,我妈自然不甘落后,也给了她一万块钱。
小富婆杨彩决定要媚俗一把,买个貂穿。
我在屋里面翻箱倒柜,怎么就找不到我那许久未穿的衬衫,让我妈放哪去了呢?
“你找什么呢?”杨彩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个蓝色衬衫,你看到了吗?”
杨彩从跑步机上下来,钻进了我的卧室,现在属于她的卧室。
神奇的是,我找了半天的衣服,竟然让她不到三十秒就给找到了,接过她扔过来的衬衫,照了照镜子,确认此人非常帅之后,准备出门。
杨彩也没管我,继续跑着她的步。
……
驱车来到银行门口,等了一会后,施笑颜便穿着工作服向我这边娓娓走来,我摇下车船,摘掉墨镜,对她说:“上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