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彩的突然问话让我有点懵,刚才光顾着回家了,完全忘记智允在我肩膀上咬的这个压印了。
我不知所措的喝着茶几上的水,脑袋飞速运转,试图找到最合适的理由跟借口,我不能再说是智允咬的了,杨彩非得杀了我不可。
接着杨彩又在我身上不停的闻着,我心惊胆战的想要躲开:“干啥呀,属狗的啊。”
“你别给我动,消停的给那儿。”
“有啥味儿吗?”我抬起胳膊自己也闻了闻,没感觉啥味啊,心里放心不少。
“女人的味道!!”杨彩一惊一乍,气完了,双手抱胸,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张浩,你特么给我老实交代!”
我跪在搓衣板上,杨彩坐在沙发前,正狠狠的盯着我。
或许大家可能总是听到一句玩笑话跪搓衣板,跪方便面,跪遥控器的。大家听完都是一笑而过。
其实这种事情在东北经常发生,方便面跟遥控器我是没跪过,搓衣板经常跪……
比如现在。
跪在搓衣板上,低着头,脑袋依旧在飞速运转,同时嘴必须得有革命烈士面对敌人打死也不招那种精神。
既然咬我的人不能说智允,也不能说别人,那就裤衩子来背锅吧。
“裤衩子咬的,今天我们陪领导爬山的时候,跟裤衩子闹了一会,这比属狗的,闹不过我,给我一顿咬。”我试图用最真诚的眼神看向杨彩,争取让她相信我。
“放屁,那你身上的香水味,女人味怎么解释?”杨彩指着我:“告诉你张浩,我也就没再你身上找到头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给老娘交代,坦白出来。”
“裤衩子最近不是春风得意,当上总经理了吗,他没事就喷点香水啥的,你也知道,咱们当年上学的时候,这货没事就总偷秦然香水往自己身上,头发上抹。”
杨彩好像相信了我的话,随后掏出电话就要给裤衩子打过去。
“打啥呀,人家爬了一天的山,估计现在累的不行,肯定早就睡觉了,别打扰他的休息了。”我额头冒汗的说道,这裤衩子要说个没咬,我顿时就傻了。
我也傻,刚才回来之前给裤衩子致个电好了。
“我啥时候给他打电话,他都不带说一句打扰的,你信不信。”
“呵,瞧给你牛的,我信还不行吗。”
杨彩摁着免提给裤衩子打了过去。
关机……关机……此时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绝对要关机……上帝保佑关机……
我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
“喂,我彩,嘛事?”没到五秒钟,裤衩子就接了电话,声音要多贱有多贱。
“裤衩哥,耽误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哈。”杨彩笑眯眯的,跟裤衩子还挺客气。
“没事没事,彩妹妹,说啥耽误不耽误的,太见外了。”
呕!
他俩的对话让我在旁边忍不住想吐……太贱了。
我哪天看见裤衩子非得打他一顿,还彩妹妹。
“听你浩哥说你俩今天陪领导爬山去了啊?”
“我浩哥说我俩爬山去了啊?”裤衩子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啊?你俩没去吗?”
我无语了,这个智障。杨彩问的这么明显了他回答的还这么三炮。
“浩哥在哪呢?”裤衩子问道。
“在旁边“坐着”呢。”杨彩扫了眼正在搓衣板上跪着我的,没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
‘啊,我是俩去爬山了。’“袄,那你浩哥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弄的?”杨彩示意我闭嘴不准说话。
“牙印?我浩哥脖子上有牙印吗?”裤衩子直接蒙蔽了。
“裤衩子,你实话实说,赶紧的,我这脖子上的牙印是不是你咬的?”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要是一直不说话,裤衩子早晚得被杨彩给套出来。
“啊啊啊,是我咬的,咋的了,咬坏了?谁让你在山上抢我可乐的……”裤衩子说了一个我都特么的不信的理由。
可杨彩信了,因为在裤衩子身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裤衩子说我抢他可乐,他才咬我,在杨彩的想象中,应该是我抢了裤衩子的可乐,裤衩子嘴臭,撩闲,然后我俩闹了起来。
“瞅瞅给你浩哥咬的,肩膀上一排牙印,行了没啥事,你睡觉吧。”
“嗯呐。”
两人挂了电话,杨彩松了口气,这才对我微笑,撒娇道:“老公,对不起啊,我误会你啦。”
我也松了口气,翻了个白眼,笑道:“还不把朕扶起来!腿都跪麻了。”
“嘿嘿。”
智允咬的牙印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我与杨彩躺在被窝里,聊着天,杨彩啃了口苹果,说道:“张浩,你说我跟你多少钱了,你算过吗?”
“你是指处对象还是你暗恋我的时间也算?”
“谁暗恋你了,不要脸。”杨彩有点不好意思了的笑着拍了我胸膛一下。
“如果算上你暗恋我的时间,你应该是初一的时候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玩了,那时候咱们十三岁,现在都二十六岁了,哎,时间真快,一晃十三年过去了。那时候的你呀就跟个臭小蛋子似的,我真的都没把你当女人,就当哥们一样处着,整天带你跟刘鹏还有秦然玩。”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还真的是挺有意思,一转眼,我们这帮小屁孩都长大了,现在是95后00后的天下了,长大的我们渐渐不玩了贴吧,不玩了游戏,我们当年聚集的地方全被这群小屁孩给占据了。
“哼,那个时候的你暗恋秦然,谁不知道啊。”杨彩撅着小嘴,表示“不满”。
“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越长越好看,越长越水灵了,女大十八变,我是真的相信了。”
“老公,你说实话。”杨彩翻身趴在我的身上,问道:“如果当初梦瑶不放手,我有没有机会?”
“应该是没有吧。”我不太确定的说道:“我这么色,没准你勾引我一下,暂离发展个地下情的也行。”
说完我自己哈哈大笑起来,表示这是开玩笑。
“就像你现在跟智允一样?”
“啊?啥?”
杨彩摇头:“没啥,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还是长点心吧,别再外面乱来,如果这一次你在失去我,那就是真的失去了,明白吗?”
杨彩莫名其妙的又摸了摸我脖子上的牙印,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