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管子骥,阮亦甜心惊不已。
她自认入校以来老实本分,从来没招惹过他,为什么他就突然盯上自己了呢?
“那个……管同学,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啊,你看看你,连看都不敢看我,阮亦甜,你这是什么意思?”
管自己你的声音越说越大,阮亦甜越听越心慌,慌张的四处看了眼后,结结巴巴的道:“管同学,你真的误会了,我……我之前也不认识你……”
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转身拔腿就跑。
马上大家都要吃完饭出来了,要是被人看到她和校草在一起,那她大概就跟平淡的校园生活彻底告别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管子骥并没有追上去,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
不认识他?她竟敢说不认识他!
新生入校的第一天,难道不是他帮她指的路?
新生欢迎仪式那天,难道不是他上台讲的欢迎词?
坐在下面仰着头痴痴的看着他的人,不是她是谁?
还有刚刚,站在篮球场外看他的人,不是她难道是鬼?
不认识……真是呵呵了!
管子骥撇了撇嘴,转身走向另一条道。
他们不知道,这一幕立刻就被人汇报到了陆墨含的面前,还搭配着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的照片。
“这个人是谁!”
陆墨含看完照片后,冷着脸问道。
张管家满头的冷汗:“学院三年级的学生,管子骥,二十一岁,篮球队成员,是公认的校草。”
“校草?”陆墨含冷冷的嗤了声,“就这模样的,还能是校草?辰星学院的水平真是越来越低了。”
张管家无言以对,在大少爷眼里,大概没人能比得上他自己吧。
“把这个人开除!”陆墨含冷冷的道。
张管家擦了擦冷汗:“大少爷,这样不大好吧,阮小姐跟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等到他们有关系了才能出手?”陆墨含皱眉道,“张管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少爷,管子骥是明锐实业管明学最疼爱的儿子,我们跟明锐实业的关系又向来交好……”
陆墨含食指微动:“原来是管家的孩子……”
孩子?张管家汗了汗,大少爷不过才二十六的年纪,竟然说人家是孩子,好歹那管子骥已经二十一岁了好吗?
“可是,不赶他走,我不放心。”陆墨含眉头紧皱的道,看起来还是一副想赶人的样子。
“大少爷。”张管家忍不住劝道,“其实您可以试着对阮小姐放松些,您把她拽得太紧,容易引起她的反弹……”
“反弹?”陆墨含挑了挑眉,“她敢!”
“呃,阮小姐性子软,应该是不敢。”张管家急忙道。
看着陆墨含的脸色好了些后,他才敢接着说道:“大少爷,阮小姐跟您朝夕相处了十年了,您也许应该试着相信她……我相信阮小姐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男人就把大少爷您抛弃的。”
“她敢!”陆墨含又挑起了眉毛。
“大少爷,你放心,她前面十年都对您这么服帖,后面的十年、二十年,也会跟您寸步不离的。”张管家急忙信誓旦旦的说道。
陆墨含听了心情大好,却仍别扭的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知道似的!”
“大少爷,我这么一把年纪,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相信我,没错的。”
陆墨含沉吟了片刻,手边的照片依旧刺眼,可是张管家的保证却让他心动。
管子骥长得是还可以啦!那丫头真的可以无视掉这个姓管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存在?
想想还挺刺激的!
反正不管她想什么,最终都得到他的怀里来,那就试着放松看看好了……
“好吧,那这个管子骥先暂时不动了,但是要派人时刻给我盯紧了!”他吩咐道。
张管家急忙答应下来。
陆墨含拿起手里的照片又看了一遍,这一次,视线多集中在阮亦甜的身上,看她扎着马尾低着头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好看,也怪不得会被别人觊觎了。
张管家偷眼看看自家的大少爷,见他看着照片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不禁暗暗摇头。
“大少爷,这照片……”
“放着吧!”陆墨含没有松手的意思。
看来是要留下了,张管家没有再问,犹豫了下道:“大少爷,听说彭夫人正给二少爷安排相亲,对方都是大财阀家的女儿。”
“不知廉耻!”陆墨含嗤笑了声,“随她去吧,一个私生子还想跟大财阀家的女儿结亲,不怕被人笑死。不用管她,他们不会成功的。”
张管家迟疑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了眼陆墨含的腿。
“大少爷,您的腿……”
“不用你管!”陆墨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出去吧,等阮亦甜回来了,叫她过来见我。”
“是。”张管家答应着走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陆墨含看了看自己的腿,眉头微蹙了下,转而继续看手里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把照片收到床头的抽屉里。
没有阮亦甜在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特别的慢。
下午的时候,房门被敲响,陆墨含顿时精神起来,沉声喊道:“进来。”
阮亦甜穿着校服,被着包走进来:“大少爷,管家大叔说您找我?”
这个样子的她,简直就像是从照片中走下来的一样,及膝的百褶裙下,露出她修长笔直的小腿,陆墨含的双眸顿时暗了许多。
没有听到声音,阮亦甜好奇的看了一眼陆墨含,却被他的迫人目光盯住,心里慌作一团,就连双膝也有些发软。
“大少爷……”她忍不住低喊了声。
陆墨含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轻咳了声:“回来了。”
阮亦甜轻轻答应了声。
“今天学校里有什么事吗?”陆墨含忍不住直接问道。
从小到大,他经常会追问她在学校里碰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阮亦甜早就习惯了,也知道自己除了实话实说,根本不能撒谎,因为他总有办法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可是今天,她迟疑了。
陆墨含皱了皱眉:“怎么?”
阮亦甜咬着唇,鼓足勇气的道:“大少爷,我一个同学不知道为什么被学院劝退了,你能不能……”
“劝退?”陆墨含打断她的话,不悦的道,“什么见鬼的劝退?难道不是开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