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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其中一位邻里的乡亲望着我,仔细地看清了我便说:“你就是阿娇的小女阿丹?我都好多年没见你了,还是这个样子,你的皮肤长得像妈妈呢,我就在你舅母相隔不远的几间屋子,当年你妈妈是镇上有名的漂亮姑娘,她结婚后,不久我也结婚了,各自结婚来往就少了,偶然回来探亲才见面,她身子一直很好的,我知道当年她带着你们几兄妹不容易,现在走得也算安乐了,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再说我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也会在天国和她相聚。”我感动地望着母亲儿时的同伴,感觉乡下人生活简单、真诚,总有一种关怀之情。

只要回到家乡,显现出处处是真情,亲人无处不在,这种情感是不可能与社会上结交的关系相比的,我点着头对这位乡亲说:“多谢你对妈妈的怀旧之情,以后我会抽时间回乡下走走的,再说乡下的东西比起城里的好吃多了,对身体有益,环境自然舒畅,鸟语花香,就这些已经吸引我了,你说对不?”

又是一阵阵的笑逐颜开,充满热闹和谐,那种质朴交流,那一张张和蔼慈祥的面孔,流露出喜悦,让你倍感亲切,我平静如水的生活里着实尝到了一番滋味。

吃完饭后,我来到了阿娘的家,问起了我一直向母亲问的事:“阿娘,你应该知道的,我父母双方都离异了,应该说是可以正常结婚的,为何他们没有去办理结婚手续?我问了几十年妈妈都没有对我说,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她人已不在了,说说也无妨。”

我期盼的眼神望着阿娘,只见她又是声声叹息:“这个嘛,很难怪的,你父亲前妻不肯离婚,你父亲为了能得到你的妈妈,只好答应说这个离婚是假离婚,离婚后让她留下来照顾儿子,你母亲知道后,对你父亲的做法十分不滿,最后都算了,但后来发现,你父亲对前妻的妹妹好好,从乡下出来城里读书一直到高中,所有的读书费用都是你父亲提供,你妈妈工厂离学校很近,有一次,你父亲去接她放学,你妈妈觉得事有因,这么大的人还需要去接吗?于是便前去看个究竟,结果你妈妈发现,亲眼看到他们关系非一般,感觉有暧昧,就非常生气,臭骂了父亲一顿,为这事一直纠缠了很久,后来,那个小姨也不服,竟然写了一封信,告你妈妈和父亲犯重婚罪,但她根本不知道你妈妈已离婚了,最后你父亲平复了这件事,指着那个小姨斥责了一番再没有去理会她,到底你父亲有没有和那个小姨有暧昧,只有你父亲知道,你妈妈认为父亲背叛,其个性倔强,情愿带着你们艰难过日,也不原谅你的父亲,所以她不允许你叫爸爸叫叔叔就是这个原因,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

我哭出声音来了:“我和妈妈一样,由于个性倔强,选择了同一条路,却苦了下一代,妈妈苦了我,我苦了秋子。”“几十年过去了,现在你也知道原因,放下心吧。”我今天才明白,当年父母关系是那样复杂,父亲叛逆,母亲劳累,难怪小时候妈妈说父亲是毒草,原来是这么回事。想起自己的婚姻还有子扬,不禁惊叹:“妈妈呀,世上怎会有这样的“遗传”呀”。我回过头来说:“阿娘,以后你可以来城里住,住厌了就回乡下。”“真是阿娇的好女儿呀,我有你这个干女儿,也安乐了。”

人生总有这样的感受,尤其回想起当年情,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年代,不管男人、女人、朋友、同学、所发生的事情,表面看起来很平常,但过后感觉就不一样了,正如名人所言:当时只是平常事,过后思量倍有情。这种人与人温柔的关系正是人生的魅力。

我辞别了亲友,从屋子走出来,但当我回过头时,脑海出现了激动人心的景像,空气里弥漫着善意美德,亲朋好友远远还向我挥手致意,以其自在自足的方式,令人悦目赏心,我涌起一股狂喜,这正是我感觉理解的乡之情…..

尽管我不完美,但我却崇拜自己“完美”,我欣赏过田野的山中绿野风景,有着辽阔的遐想为之添上的浪漫色彩,还有亲情的认同。

这时,天空接近日落,露出了殷红般金黄色,整个天空斑谰色彩,景色迷人,每一种欢乐都成熟为一种新的需求,随意流动。

我回到了家,把所有的收获都一一记下,爱之所以在我心里唤起如此深切的情感,完全拥有了浓浓乡情是亲情的爱,还有建立起来富有意义令人欣喜的关系通向了生活,我是多么的幸运,获得如此厚礼。

很快母亲节来了,我收到了女儿秋子的祝福礼物。触景生情,不禁仔细地观察着房子的每一样东西,这房子有我和母亲生活了十几年的陈迹,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母亲所积累的,包括空间、空气都有母亲的回响。

母亲编织的毛衣毛线,至今还有许多保留着,这是母亲的遗物,所有属于母亲的东西随了烧掉的,其它都舍不得扔掉,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是儿时老屋的邻居同伴,在医院住院时,还记挂着他们,对我说:“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她最怀想的就是老屋的人和情。

但我没有找到他们,心有点不舒服,没有满足老人家最后的愿望,恐怕是母亲最遗憾的,看来我也要找时间去探望他们,也许是母亲节,此刻,对母亲的怀念绵绵不断,那夜,我竟然梦中见到母亲。

梦中的影像是:生活在儿时老屋,发生洪水浸到屋里,那些年,城里几年后都会发洪水,我们这班小鬼头居然喜欢发洪水,因为可以在屋内玩水,大人们拆下木门板,当作小船撑出外玩乐,好不得意忘形。

我和房子对面的小明在整理梯子上的杂乱物,免得让洪水浸湿了,而哥哥在房间里向着窗外看着下雨的天,心里嘀咕咕地说:“都发洪水了,怎么还下雨,那洪水岂不是越来越大?唉…怎么办呢。”哥哥在叹息,尽管我们住的是阁楼,洪水浸不到,但是厨房是在楼下,我们煮饭都不方便,只好用瓦造的炉子来煮饭。

傍晚,我和哥哥发现窗外有一道白色的亮光在闪,忙探出头来往外看,雨停了,哗….让我们惊讶的是:天上泄下一道雪白晶莹的银光,只见母亲如同仙女般一样美丽地出现在半空中,她用天扇扇着屋顶上的瓦面。

被她扇过的瓦面都是一遍银光闪闪发亮,我梦里见到的母亲是一位天上仙女,好年轻好漂亮的模样,她显然是保护我们而来的,我已经记不起母亲年轻时的样子了,而我却在梦里见到,所见到的画面清晰迫真,如同刚刚发生一样。

我心中对她有一种深厚的感情,是长年相交生活所至,面对梦中具有的那份浓厚感情,无疑心感肉切纯粹糅合了她的慈爱、能量,梦里各式各样的梦境,那银光晶莹剔透,激发起不同的感觉强度,而它的清晰像更清楚肯定是酝酿了相当长的时间,梦中的画面完全说出了母亲为何而来抽象的意义。

我思想的情感生活很容易做梦,它是我在生活日常的喜怒哀乐,以及享受惬意情感带入睡眠所产生的,它往往在我写作上带来灵感,它是夜间一种活动,有着精神意义现象,它存在着回忆的回想,也是隐忧的发觉。

甚至还可以提醒你自我检讨,有很多事情如同白日梦那样满足你的愿望,但醒来后,便将之蒙蔽了事实,这梦就是我心灵在睡眠中对我日常生活包括情感的经验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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