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死了吧?这里是阴曹地府吗?”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而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透发出通红的光彩。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闪烁着骇人地血芒....我就好像身处于一片阴森的炼狱,放眼望去无尽地骸骨在漂浮。
“你来了。”一道悠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道声音仿佛在呼唤着我般,我的脚步便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
当我越来越靠近时,眼前是一条条如枷锁般的铁链拴在悬浮的巨石上,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让人无法越逾。血雾渐散,我这才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被囚困在枷锁之中,背对着我。她衣不蔽体,裸露出的每一寸肌肤上都刻印着诡异的黑色符文,使得她的肌肤看起来很脏很乱。
如数的铁链拴着她,只是微微一动便传来铁链碰撞的清脆声。
“你是?”我站在那一道道枷锁之外,冲着里面的人问道。
“我们终于见面了。”那女子侧过脸来,散下的长发凌乱不堪,眼遮白绫。
“我们认识吗?”
那女子没有回答,我环视了周围一眼,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头?”她的身子动了动,但并没有转身,铁链声铛铛响着。她用那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道;“这里是阿鼻地狱。”
我浑身一个颤栗,阿鼻地狱意即“无间地狱”。凡造“十不善业”者堕入此地狱,一刻不停受诸刑惩罚,故称“无间地狱。”我难道是真的死了,结果还下了阿鼻地狱地狱?我生前杀人放火了吗?不对,如果我死了,怎么不见黑白无常来收我的魂呢?
就在我稍稍走神那么一会儿,那个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你告诉我回哪儿?喂..”我见她的身影要消失,想要上前问清楚,刚踏出一步,整个人突然就陷下了无底深渊....
我吓得睁开眼坐起身,还顾不得去回想那个梦境,就被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给再次吓个半死。
“卧槽,聂璘天,你想干什么!”见我居然还有力气那么大声的冲他嚷嚷,聂璘天更是愣了一脸。屋内除了聂璘天和南宫黛儿之外,还有霓阁主和凤儿,四个人的反应都跟聂璘天是一样的。
我记得我是中了尸毒才是,我抬起手,身上那黑血丝居然消失了,双手也恢复了白白净净的模样,“你们是不是给我解毒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你们都不知道,我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呢,还去了阿鼻地狱,还好还好,我活过来了。”我说完,安心的拍着胸口。
“我们并没有找到给你解毒的方法,你的毒,是自己痊愈的。”其他人还没回过神般,聂阁主就已经回答。我再次错愕着,她刚才说了什么?我的毒是自己痊愈的?
“原来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我死啊?”太不够仗义了吧。
“潇潇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在想办法将你带到云翳山庄叶神医那儿,可你的毒就突然从你体内消失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对啊,不过陆姐姐,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你可把我们都急死了。”南宫黛儿蹦跶到我跟前坐下,瞧她那眼眶通红的样子,多惹人疼啊,我就想为什么不是男人呢?不过,我的毒不治痊愈,难不成我这身体特么能百毒不侵?
“潇潇姑娘,你的脖子...”聂璘天一脸惊愕,吓得我以为我又中毒了。
“我的脖子怎么了?腐烂了吗?我的妈呀。”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跑到霓阁主的梳妆镜前,一看,整个人又懵了。我将衣领拉下一些后,那白白净净的颈部多了一道黑色的符文。黑色的符文,那不是...跟那个女子身上的一模一样的吗?怎么她身上的符文长在我颈部了?我赶紧撩起袖子,恨不得把衣服脱光了彻查身上到底还有没有这怪异的纹符。
霓阁主走了过来,当目光落在我颈部那块不大不小的黑色符文时,脸色深沉起来,果然没错。
“怎么了吗?”我直视着霓阁主,她此刻也直视着我,那双淡如秋水的眼眸中多了疑惑。
“这是冥魂咒印。”
“冥神咒印?”这下不仅仅是我,就连南宫黛儿和聂璘天都感到惊诧。
“什么是冥魂咒印?”我摸着自己的脖子,有些担心那是不是什么可怕的诅咒。
“冥魂咒印是一种封印禁术,是阴阳道的禁忌,一旦被刻下冥魂咒印将被打入地狱万劫不复,这是十六年前九幽宫无涯长老用于封印鬼神的禁咒。”霓阁主愣是直直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可为什么会长在我脖子上呢?”我这才突然想到那个梦,阿鼻地狱里的那个女人浑身都是那样的黑色符文,难道那就是冥魂咒印?可她身上的冥魂咒印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脖子上呢?这一点我很想知道啊。
我坐在镜子前,来来回回的看着颈部上的黑色符印,都一个晚上了,昨晚还特地洗了两次澡,皮都搓红了可根本没有被洗掉的痕迹,那符印就如同刺青般深深的烙在我的肌肤里了。
这什么鬼咒印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呢?难道是因为我多嘴在阿鼻地狱里跟那个女人多说了一句话?然后被传染了?想到这,我就边掌嘴边嘀咕着;“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阿西吧,现在好了,这鬼东西该用什么东西遮住才行呢?
“陆姐姐,陆姐姐!”门外,南宫黛儿正焦急的叫着我。
我起身走出去打开门,便见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林员外那件案子有进展了。”
说到林员外的案子,我特么差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