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命案出后,关于活尸案的传闻也闹得满城风雨。然而就当我们陷入疑云不出两天,店小二告诉我们,昏迷的那几个人都已经恢复了神志。那是一对母子,老妇醒来后,面色还是苍白得紧,而他的儿子更是满面愁容。当我和聂璘天还有南宫黛儿三人出现时,他们才极为不情愿的说出事实。
“我们活了几十年,从未遇见过如此可怕的事情。”老妇身体还在颤抖,神色恍惚。
我在那老妇身旁坐下,问道;“是因为那晚的事情?”
那老妇摇摇头,就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这件怪事一年前就开始了,我们一家是从乡下搬到了城里,以一些布草生意谋生,也算是脚踏实地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知一年前,我们的女儿就突然失踪了。”
“失踪?”聂璘天托着腮,突然陷入了沉思;“一年前的失踪案跟现在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我将目光落在聂璘天身上,疑惑着。
他点着头,语气深沉道;“一年前,城里共有十二位年轻女子下落不明,官府派人调查但始终找不到那十二名女子的下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他倒很是意外,一年前的失踪案竟跟如今有关系。
南宫黛儿撇了撇嘴,对这件事也是有一点了解;“我听阿爹说过,那件事过后曾有一段时间阿爹都不让我进城呢。”
老妇突然掩面抽泣,她的儿子将手放在老妇的肩上,悲痛得一直不肯说话。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我继续追问。那老妇抽泣了几声,缓缓回答;“就在数天前,我们失踪了一年的女儿的尸体在城外荒郊被找到了。”说到这,老妇脸色微微一变,让我们很是莫名其妙。
聂璘天和南宫黛儿显然都有些惊讶,尸体既然找回来了,那老妇为什么还是那样的表情呢?不仅仅是那老妇,就连他儿子的脸色也都渐渐变成苍白,仿佛像是见了鬼一样。老妇继续道;“后来我们打算为女儿送葬,可谁知,我们的女儿突然从棺材里活生生的走了出来,不,不是活生生,是尸体就活过来了,呜呜呜...”那老妇颤抖着。南宫黛儿见她那难过害怕得扭曲的脸,一时间也害怕了起来。
尸体活过来了?我与聂璘天对视一眼,跟那天在停尸房看到的场景是一样的,果然这跟活尸案有关。可奇怪的是,一年前十二个失踪的女子究竟去了哪?为什么只发现了一具尸体呢?还有那天,为什么有那么多户人家都在门外烧纸?还请道士驱什么恶鬼。
“那另外几家,难道也是...”
“他们都是亲家,数天前,林员外的儿媳在去寺庙进香的路上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人,后来官差在寺庙的树林后找到了林员外儿媳的头颅,可身体却不见了。”老妇的儿子摇摇头,尽是无奈的继续道;“因为那件事情,林员外认为是我们的晦气带给他们祸害,要逼着我们搬走,但没想到的是几天后,林员外的大儿子也不幸遇害,而那一晚他们府上也出了怪事。”
“难不成,是尸体回来了?”聂璘天的话让南宫黛儿惶恐的瞪着他,好像他有意要吓人似得。
“不,是林员外儿媳的丫鬟被恶鬼附体,说要林员外血债血还,还说不出几天,恶鬼便会来取他们的性命。”老妇面露惧色的回答。因为害怕,林员外才让他们与亲家一同办丧。这件事只有他们知道,他们也不敢惊动太多人,可谁知那天请来了道长,本以为可以抓住那恶鬼,却不料没驱得恶鬼反被恶鬼所杀。
为了调查,我们再次回到了衙门。
知府大人的态度果然截然不同,更是因为听说聂璘天要主动帮忙查案后一脸热情。知府大人正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还打算把这烂摊子丢给别人,没想到就有人自动找上门了,他当然乐意。
当时接手案子的正是他们,通过了解,林员外的儿媳被害后几天,有渔民出海捕鱼时就打捞过一具无头女尸,本已经托人联系了衙门,一大早衙门官差就在海岸上等候了,结果,让他们意外的是,回来的渔船竟然全是尸体,是渔民的尸体,让人以外的是其中一具尸体就是林员外的大儿子,船上也并无无头女尸的下落。
“那具无头女尸难不成就是林员外的儿媳?”我琢磨着,林员外儿媳被杀害,不见尸体只见头颅,而那具无头女尸正好与林员外儿媳的遭遇吻合啊。如果那具无头女尸真的是林员外的儿媳,那么,她会去哪?难不成她也是那晚杀害老道的女尸?这下,事情有些棘手。
一位差役将我们三人带到了文档库,满满的一堆文档被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摆放在书架上,因常年没有清理的原因,一卷卷文档落满了灰尘,墙上到处是蜘蛛网。有关于一年前的文档就存放在最上面的架子,都有记载着一年前所有的案件,并且都标记了记号。我将档案取下,拍去档案上的灰尘,厚重的书卷被摆放在桌面上。
“为什么非要从一年前的事情调查起呢?”聂璘天就不明白了,明明现在是查活尸的出现比较紧要吧。
“臭流氓,这案子当然要从头查起啊,这叫彻查嘛。”南宫黛儿白了他一眼。
“就你知道!”聂璘天双手环胸,一脸不愿与她计较的样子。我叹着气,估计跟他们俩多待会儿我迟早都要被逼成精神分裂的。
“几位就先在这里调查吧,小的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那将他们带来的官差说完后就下去了,把门合上后,还下意识的看了我们一眼。
书房。
“大人,这案子就真的丢给他们了?这万一.....”说话的便是方才那个官差,而知府大人此刻正舒服的享受着几个丫鬟的服侍。
“你放心,就算他们搞砸了,那也是他们的事,谁让他们自己要接手的呢?”知府大人已经想好了计策般,不管不顾,由着他们去弄。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他们既然是政王爷的人,那么他们来接手不就等于了这件事归政王爷了吗?到时候破不了案,这政王爷还会坐视不管吗?真是个蠢货,连这都不懂。”
那差役懵了一脸,这才明白了过来,咧着嘴笑道;“还是大人您英明..您这招实在是高,是小的蠢,小的蠢啊。”知府大人被他夸赞得一脸受用,反正事情都已经滕让出手,他也省了麻烦,何必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