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萧铭新四人刚启程不久,元丰城内便立刻又一大批身影飞出,他们井然有序、威压十足,有的骑坐战骑,有些御空而行,威势之大可谓撼山拔树、草木知威,隔着老远都足以震慑人心。
“四位,既然来了,不妨加入我等,如何?”队伍中有人出言,声音犹如轰雷滚滚,就这么一句话就产生了大道共鸣,那人居然是位尊者。
他所针对的便是萧铭新四人,不难听出,他说话的语气之中带有极大的傲意,以及浓浓的命令般的意味。接着,那批大部队分散开来,各据四方,逐渐形成包围萧铭新他们的趋势,这个场面让四人心底不由一沉。
“前辈,我们无意前去山脉。”萧铭新抱拳,态度平和,唯有目光很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何要一上来就包围他们。
萧铭新没有说他们已经去过古矿山脉的深处,并且还负伤而归,不然的话等同于把自己的弱点告诉给这些陌生人。
“年轻人,想要登峰造极,必要的锤炼和厮杀是必要的,加入我们,互惠互利,以此增强己身,有何不可?”尊者再次开口,此时谑浪笑敖,满怀玩弄意味地盯着那四个年轻人,同时在他身旁的年轻修士们也露出莫名的笑意。
“这个道理谁都懂,既然如此,前辈也肯定知道修炼是各自的事情吧,我们有自己的打算,强迫不得。”萧铭新缓缓向上飞去,他向来厌恶这种被低视的感觉,随着他的话锋逐渐转冷,对面的一众修者里面有部分人开始目露不善。
“你这是在责备我多管闲事?”中年尊者笑了,眼中似有杀机浮现,只是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要知道,他们这批人可不是同气连枝的,各自有城中不同的氏族和门派,之间互有纷争与合作,如今只不过形成一个短暂的队伍,迟早还是会分道扬镳。
萧铭新沉默不语,眉头微蹙,直面面对挑衅,纵然情况早已不利,气势与尊严上岂能弱于他人,不卑不亢、刚正不阿是他的底线,也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城中自有规定,但凡擅自闯入古矿山脉者,必须事后缴付足够价值的补偿金,否则将被捉拿,成为阶下囚!”中年尊者再次开口,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转而变成明显的寒意,让人心魂皆颤。
地面上的凡人见势不妙,立刻朝城中或其他远方跑去,他们觉得一场修者大战不可避免,于是立刻逃离,以免被波及。
中年尊者此语一出,萧铭新等人无不惊诧,他看向不远处的中年大叔,只见他正要离开,不过见对方望向自己,于是朝萧铭新使了个眼色,蹙眉看着他们并且微微摇头,这是在否定中年尊者的说法,城中根本没有那则规定。
“若有规定,也应当城中执法者来执行。”萧铭新沉声说道,暗自取出一块玉石,本来打算捏碎,来向萧战天的同事们求救,不过他想了又想,还是把玉石收了回去。近段日子,他一直在依仗其他人的力量,无论是在天乐城与郡主当面对峙,还是上古遗迹的太虚境地中,萧铭新都受到了高手的帮助,而这恰恰是不可取的,是在为了脱困而走捷径、为了解决问题而逃避问题。
“小小后辈,也敢忤逆本尊?”中年尊者阴沉着脸,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眼色极其不善,杀机四伏,很有暴戾的气息。
“别冲动!”萧铭月玉手抓住萧铭新的臂膀,轻轻搂着他,在这种四面楚歌的地方,唯有按兵不动、见机行事比较妥当,她可不想萧铭新被尊者镇压,否则就太憋屈了。
如果是同阶相争,败了也就败了,再不甘也得认,可是被一个高境界的修士击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因为本就不公平,这种失败不该发生在强者的身上。
“放心。”萧铭新拍拍萧铭月的玉手,示意她和云若晴放心,接着对那尊者说道,“忤逆称不上,只是个人比较不服。”
“哈哈哈……”不少人,包括那中年尊者听到萧铭新这样说,全都仰天大笑,眼中竟是蔑视,他以为自己的谁,居然说“不服”俩字,小小的天人境敢跟至尊境高手叫板?
“你当你是谁?神灵后代?哈哈哈。”那尊者笑得最是张狂,对萧铭新的反驳嗤之以鼻,不过他倒是真说对了一个事实,萧铭新的确是神灵的后代,而且是亲生儿子。
“不服?那就镇压你,直到你服为止!”他虎躯一抖,排山倒海似的威压倾泄而下,单独针对萧铭新一个人,使之在瞬间感到压力倍增,仿佛有一座高山压在肩头,令萧铭新脸色铁青。
“欺人太甚!”下方,杨浩然忍不住吼出这四个字,见萧铭新独自受屈辱,都快看不下去了。他紧握双拳,浑身爆炸性的肌肉在向外膨胀,躯干拔高了一寸,块头也变大许多,一副准备出手的样子,心中早就想暴打那中年尊者一顿了。
结果,尊者冷冷一哼,分出过半威压施加在杨浩然的身上,此刻两个青年共同抵抗一名尊者,身躯从空中被压落到地面,单膝着地,汗流浃背,正在苦苦支撑。
“道友,以大欺小非君子风范。”这时,人群中终于有人出言相助,同时也是在讽刺那中年尊者。
“哼!”尊者闻言,随即罢手并收回威压,然后又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这只是教训而已,莫说我以大欺小。”
“还死不承认。”杨浩然心中啐了一口,这个尊者道貌岸然、恬不知耻,欺凌后辈还显得理直气壮,真是有够让人恶心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只是几个后辈,没必要斤斤计较,礼数不全也是他们父母教导无方,放了他们吧。”另一位尊者开口,虽然是在奚落萧铭新四人的不是,却也在侧面帮助他们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