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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体察民情

大堂里,丁香已经将桌椅都打扫干净,茶壶也续了水,正要离开,便看见小九已经换了身衣服站在门外。

“小九哥,怎么了,可是王爷有何吩咐。”丁香用帕子擦了擦汗水,望着小九道。

小九双眼盯着丁香,因为劳作,这时候脸庞较平日了多了一丝红润,看上去比平日更加明媚,见她身材已经开始有了少女的身段,眼神不由的暗了暗,本来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突然又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奴才,一无所有,刚要开口的话便换成了:“王爷已经歇下了,你也去歇着吧。”

“哦,那好,只不过,也快到午膳的时候了,我先下去换身衣服,去厨房看看吧!”说罢,便抬腿要走出大堂。

小九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急道:“厨房里游翠儿和音容俩人,不用你去,你去歇着吧!”抓着她的手不放。

丁香被他这一抓,又羞又怒道:“小九哥,你快放开我!”

待小九意识到自己手里正抓着她的手时,脸上也通红一片,不过很快就放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说罢,便跑出去了,留下一脸通红的小九站在原地。

厨房内。

翠儿正在一旁切着菜,而音容却只站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嘴里还咒骂几句,丁香换了干净的衣服后便听到她咒骂的不是别人,就是小九,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便开口道:“音容,还是赶紧做饭吧,不然耽误了王爷用膳,我们可担待不起。”说完,便挽起袖子,和翠儿一起动手,两人相视一笑。

到了午膳时分,小九便将凤玺君唤醒,服侍他穿了一身月牙白描金边的长袍,外边罩着薄薄的纱衣,腰间缠绕着金色的玉带,头上用用玉簪高高的束起。

小九一边服侍着他一边说道:“王爷,膳食已经备好了,刚刚那老伯也已经让那送饭的人传了口信,想必那王大人过一会儿便会前来。”

“嗯,知道了!”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这茶叶是在茶寮时那夫妇二人赠送的,此刻喝了一口,倒觉得更加清醒点。

行至大堂,早已有人将碗筷摆放好,待凤玺君入座后,小九便立在一旁为他布菜,吃到一半,便听到赵文前来禀告:“王爷,那王大人已在门外,要不要此刻召他进来?”

“嗯,去吧!”说罢,便摆了摆手不在吃了,示意让人撤下去。

而那位王大人便一进来,就看见王爷刚用过膳食,在看那撤下去的,不过就三菜一汤,对于王爷来说有些粗糙了些,扶了扶官帽,上前一步叩首道:“下官王志参见王爷,不知王爷今日就莅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凤玺君坐在上首的交椅上,喝着茶,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王爷!”起身朝着下首的椅子走去,待落座后,丁香便为他上了茶:“王大人请用茶!”

“多谢姑娘!”端起茶杯朝丁香道谢。

丁香没有多说,便退了下去。

“王大人,本王问你,这虫灾目前有多严重,本王至进城,一路行来,街上空无一人,这是为何?”凤玺君眯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王志正要喝手中的茶,听到凤玺君问起,茶点摔了手中的茶杯,稳了稳心神,才道:“是下官无能,今年夏至的时候,百姓们刚把地里的杂草收拾干净,随即第二天在去看是,那地里哪里还有庄稼,全是蝗虫,天上飞的到处都是,开始那几天,家家都还有存粮,日子久了,粮食吃完了,便去买,可是那卖粮的坐地起价,穷苦百姓哪买的起,便有的被活活饿死,有的便逃出城去,更有甚者,还还,还曾抢夺粮食,出现过****,不过好在后来压制住了!”一股脑的将这些全部都说了出来,额头都冒了冷汗。

凤玺君听后,便又问他:“这些你怎么不管管?”

“回王爷的话,下官也曾管过,刚开始闹虫灾的时候,下官手下的衙役前去和百姓一同驱赶蝗虫,结果,却是没有多大用处,那蝗虫繁殖能力很强,根本就灭不完,后来还是下官思索良久,放了一把火,将这附近的良田都给烧了,蝗虫才死了大半,可是,那地里的庄稼却没了,眼看就要秋收了,没了粮食,百姓只好饿着肚子。后来我着实不忍,便将府里的粮食拿出来施粥,可下官人少力薄,也只施了几日,便没了,百姓见此,便能逃走的都走了。”王志愁容满面,苦不堪言道。

“本王记得,这盐城之前可是富庶之地,当地的富户可是挺多的,怎么,他们没有人出来捐赠粮食?”凤玺君出言道。

“王爷,您有所不知,当地的富商,有几个良知的,便也施舍一些,可是盐城毕竟人多,又有哪个人情愿一直施舍,有的富人,哼,那些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就想利用这次灾害,发一笔横财。”王志咬牙道,对那些富户颇有些怨言,他现在买粮食,粮食都涨了好几倍。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本王倒是不知,天子脚下,还有人敢谋取暴利。”凤玺君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王爷,您不必如此动怒,现在您来了,下官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不知道,王爷这次前来有何打算?”王志起身低头问道。

“本王这次奉皇上的命令,前来协助你,朝堂上,皇上与各位大臣已经将对策商议好,你等会回府衙之后,贴上告示,通知城里的百姓前来府衙门口,当然,包括那些富人,若是那些富户有一个未来,便派衙门的人将他们请来。”凤玺君开口道。

“是,王爷!”王志望着这位王爷,传说他性子清冷,做事狠绝,但是却着实为百姓着想,不由高兴道:“那下官先回去安排。”

“嗯,你去吧,本王随后就到!”

“是!”说着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望了望那茶,他已经好久没喝到茶了,凤玺君见此,便吩咐身旁的小九。

小九会意,立刻拿了一包上好的龙井递给王志:“大人,这是我们王爷让我交给您的,您收好。”

王志拿着手里的茶叶,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十分感谢道:“多谢王爷!”便立刻回去了。

待王志走后,小九便回了大堂,看见自家王爷还坐在那里,便问道:“王爷,可是现在跟着过去?”

“等会吧,你先去把马车备好。”

“是。”

话说王志这边离开了驿馆,便回了府衙,当下便唤来师爷,开始写告示,并吩咐手下拿着铜锣挨家挨户的告知。

起初,大街上听到铜锣声音,都只是打开了门缝或者窗户缝,那眼睛偷偷的看,待看到是府衙的捕快有的人便大胆的打开了门,上前问道:“官爷,您这敲锣打鼓的是要干什么?”

“大人吩咐,让各家各户派个人前去府衙门口候着,上头来了位王爷,来拯救咱们了!”

“真的假的?”众人不信,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四下里交头接耳。

“是真是假,你们去了不就知道了。”说罢,便敲着锣鼓,去了另一条街。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其中一百姓问道。

另一人回答道:“咱们去看看,说不定是真的。”

“嗯,那便去看看吧!”说罢,便全部朝府衙走去。

王志正将府衙的靠椅让人搬出来,铺上锦垫,这边便看见凤玺君的马车前来,于是,便走上前去迎接:“王爷,您来了?这边我已经布置好了,就等您了!”说完,便引着他朝那椅子走去。

待他入座,王志便站在一旁等着众人前来。

好不容易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走过来,待细看了去,只是普通的百姓,其中一人他还认识,有些交好,是那酒楼的夏东家,这位东家还与自己的妻子有些远房关系。

只见那夏老板领着众人前来,见王大人站在一边,而坐在椅子上的这位,虽然看起来年轻,可是通身的气质与打扮就非同寻常,于是,便朝着二位叩拜,后面等人也起口头跪拜:“参见大人。”

“都起来吧!”王志说道,“大家都起来,这位是凤王爷,凤王爷从京城前来,这次来就是来替我们百姓做主的。”话音刚落,百姓们如同看见了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便又叩拜了起来:“还望凤王爷救救我们啦!”

“各位请起,本王这次前来,必定给大家竭力解决,只是还希望大家能多多配合。”说罢,上前虚扶了那夏东家。

“还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凤玺君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民姓夏,是泰和酒楼的东家,平日里各位都叫我夏东家。”那酒楼老板恭敬的回答道。

“哦,不知夏东家,这次虫灾,可否损失惨重。”说道此处,便抬头紧盯着他。

“回王爷的话,这次虫灾,小民的酒楼已经停业了,酒楼里的所有物事都被别人洗劫一空,若不是有王大人带着捕快前来,恐怕,小民一家都被活活饿死了。”夏东家说完,用袖子擦拭了下眼泪。

随即,人群中又站处来一人道:“是啊,王爷,这次虫灾,若不是有王大人,恐怕的饿死的人更多啊!”

“嗯,各位稍安勿躁,本王待这次解决问题之后,必定向皇上如实禀告。”他这么一说,王志听后大喜,随即也向他叩拜:“多谢王爷!”想当初,若是哪地方发生灾害,其当地的官员少不得被史官批判,然后被革职察办,因此,他早就做好了,即使将自己的钱财散尽,也要给众人施粥,以至于,他现在连茶都喝不起,不过,现在有了凤王爷的一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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