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了,才见又一个小厮回来,说杨越泽立刻到。老太太一挥手,全叔大喊一声,立刻鞭炮燃放,锣鼓喧天,我不禁哑然,这架势,瞧着象惠喜和杨官大婚那日的情景,就是少了宾客。
老太太本是劝我回去休息的,当时我也不想凑这热闹,不过又想到杨越泽是“自己”的表兄兼大叔子,若太过冷漠自然不好,所以也只好跟了来。老太太本有些担心,但见我神色尚好,便嘱咐我小心些,可现在瞧着远处那隐约闪现的人影,早把我忘了个干净。呵,原来惠喜,也有被人遗忘的时候。
人群渐渐近了,只见一行二十来人都穿着盔甲战衣由前面三人领头带着,左手边是杨官,稍中间是东方语堂,右手边是惠喜那可恶的爹,中间那位便衣男子,想来便是杨越泽了吧。
我不禁打起精神,做出一副与老太太一样的期盼神色来。
慢慢的近了,我眯着眼睛努力打量着众人簇拥的杨越泽,依稀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在杨家见到他,他瘦的跟猴子似的满园子乱串,跟如今眼前这男子怎么也让我联想不到一快。他们走的越近一步,杨家的众丫鬟就更静一些。
纵然我见识过杨官的俊朗、卫子默的邪美、东方语堂的温润,却还是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上天在造就杨越泽时的鬼斧神功,他的眉眼口鼻,无一不精细绝美,一头墨发飘逸在风中留下一抹优美的弧度,此时春末夏初,到处一片生机勃然,映衬着他那雪白的衣袍,让我惊为天人。
我听见杨家众丫鬟倒吸冷气的惊叹声,他却丝毫不介意,若美玉雕成的俊容懒懒一笑算是回敬她们的惊艳,我几乎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擦鼻血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