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医院,苏忆陪在秦浅身边,两个人正在聊天。见到我过来,苏忆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困了,就先回家了,让我在这里陪护。我本来也是要陪护的,自然是答应了。
苏忆走后,我笑着对秦浅说,晚上我已经把咱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儿都跟大家说了,所有人都挺高兴的,段寒姐还给咱们包了红包。说着,我就把那个手绢给拿出来了。
秦浅倒并不在乎多少钱,大家的祝福才是最重要的,知道所有人都看好我们在一起,秦浅就已经很高兴了。以后,我们就能手拉着手,一起到悦迪上班了。
我笑着说是啊,然后打开了手绢。里面卷着一叠钱,它的厚度连我都吃惊。我数了数,竟然四五千快钱,怪不得手绢都快包不住了。估计,这是段寒和付新良全身上下所有的钱了,都被段寒拿来给我包了红包。
秦浅一看这么多钱,笑了一下,说段寒真是一个好姐姐,以后我们可得对段寒好一些。我笑着说那是肯定的,我现在绝对是把她当成姐了。
天也不早了,我让秦浅赶紧睡了,自己则是在陪护的地方睡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几乎都泡在医院里了,天天陪着秦浅,照顾着她,希望她快点好起来。秦浅说自己在这个医院里呆得倦了,我说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现在悦迪也没开业,我天天带你出去玩。
秦浅一听这话,眼睛就有点红了,我连忙问她怎么,她说没什么,只是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我笑着说,之前不也总是带她去逛街吗,秦浅说这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不过,能看着秦浅比以前开朗,我一天天也挺高兴的。
我们在这里虽然甜蜜,但是外面依旧是挺忙的。一来,是悦迪的重建,付新良他们悦迪本系的人整天跑,最后终于是成功了,悦迪外面的警戒线都去掉了,也开始有人在清扫残骸,然后立即开始重新装修。
“悦迪”这个名字,是不能再用了,付新良用王哥的身份注册了一个“乐迪”,同音,不过牌子也没打算换,还是用“悦迪”。这事儿,反正都是走个过场,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焦阳、阿金他们的下落。他们还有七个人在外面逃窜,不知道在哪里。这伙儿人,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一天不除去他们,谁都睡不安稳。这事儿,是我们九血狼和屠夫的人在办的,不过,却没有丝毫进展。
大约在我们吃完饭的第五天,悦迪门口一大早就被发现停了一辆黑色的马六。这个马六,正是众人一直在找的那辆和林子的车一模一样的没有牌照的车!
当发现这辆车的人打开车门的时候都快吓尿了裤子——里面,居然真的是焦阳、阿金等人,七个人,一个没多,一个没少!
不过,他们七个人手脚都被打断了,被堆在车里,根本没有半点行动能力。而且,他们的后备箱里,还摞着好几把枪,光是手枪,就有九把,此外还有两把霰弹枪,一把单发,一把连发,以及两把单管猎枪!至于子弹,也是堆了一整箱,各种型号都有。
这些,估计也是他们全部的武器弹药了。
发现焦阳、阿金的人立即把这事儿报给了付新良,然后付新良又通知了我们,让我们赶紧过去。
我从医院赶过去的时候,车已经被转移到了悦迪的后院。因为焦阳牵扯到的东西太多,我们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问,去了解。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尤其是庞局长,肯定会把人带走的,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了。
我在后院,就看见焦阳等人已经被从车里抬了出来,放在了担架上,放了一排,手脚全都不规则地弯曲着,有的人肋骨也塌陷下去一块,不过却没有流血的伤口。
枪也全都被拿了下来,连带着子弹,一起被王哥安排人给弄走藏起来了。这批武器真的是解了悦迪现在的燃眉之急,悦迪也不用等着化隆过来的那批货了。枪,确实是不贵,但是贵的是打通这条线所用的钱,和这一路上的层层剥削。有了这一批武器,能给付新良省下不少钱。现在付新良确实是挺苦,钱把悦迪开起来都够呛,枪这些玩意儿,也都是咬牙搞出来的,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
陈文松正给每个人都检查伤口呢,我走过去,问陈文松这是什么情况。
陈文松蹲在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前面,脸色很严肃:“这个很奇怪啊,所有人都是内伤,但是表面上没有一点枪、刀搞出来的伤口,有些人只是骨头断了,皮肤连一块淤青都没有。”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难道是被人打出来的?”
陈文松点点头说:“只有这个解释了。而且,还是直接赤手空拳打的。焦阳他们身上,也没有被捆起来的痕迹,只能说制服他们的是一个高手,没用武器,直接就击倒了他们。嗨,哥们!”说着,陈文松拍了拍这个人的脸。
这个人本来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被陈文松拍醒了,因为身体的疼痛哼唧了两声,但是他骨头断了好几跟,也没法动弹。
陈文松盯着这个人,问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送过来的,对方有多少人,又是怎么不用武器就制服你们的?”
这个人艰难地把头拧了过去,不打算说什么。
陈文松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都是死士,连死都不怕,估计够呛能问出什么来。”
我想了想,说道:“这些人我从没见过,总感觉不是宏旭KTV的人。或许他们不说,焦阳和阿金那边能问出来点什么。过来拼命,应该不是他们的本意,像他们这种人,哪怕宏旭被咱们端了,也不会这么破釜沉舟一样过来报复,而是应该蛰伏着,找准机会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