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在,有我保护你。”
贺泽诚将脑袋轻轻的侧靠在柳萱澜的发梢上,鼻尖嗅着来自柳萱澜发丝上带着的淡淡香气。
他的女神,不管她是不是爱他,不管她怎样对他,他都会毫无保留的怜惜她,疼爱她,保护她。
原本被贺泽诚搂在怀里,有些呆傻的柳萱澜,在听到贺泽诚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眼泪犹如溃堤的江水,轰然倾泻而出。
自从父母去世后,耳畔再也没有人如此爱惜的声音,对她说:“有我在,有我保护你。”
她以为,父母死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像父母那般爱护她,疼惜她,宠溺她。
所有人都像豺狼虎豹,他们或是像叔叔柳海明霸占她的财产,对她如空气一般置之不理;或是像婶婶曾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她目露凶光非打即骂;又或者像堂姐柳芊芊人前姐妹情深,人后抢走一切她拥有的东西;再或者像顾广伦伪装着欺骗她,当撕下面具之后可怕的如同恶魔一般侵犯她!
柳萱澜不断流淌的泪水****了贺泽诚胸襟前的衣料,泪水带来的冰凉感直接刺激着贺泽诚。
贺泽诚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温柔:“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他轻轻抚摸着柳萱澜的后背,帮着柳萱澜顺气,生怕她哭得背过气去。
柳萱澜将脸深深的埋在贺泽诚的怀里,贺泽诚没有责怪她弄湿了他的衣衫,也没有出口让她停下哭泣。
贺泽诚只是一直默默的抚慰着她,甚至还在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贺泽诚和那些豺狼虎豹完全不一样,他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毫无理由的就要各种折辱于她,将所有过错悉数归置到她的身上,她做错什么了,明明是那些人一直将莫须有的罪名都安置在她的身上。
她不过就是他们发泄怨气的出气口罢了,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她没有任何丝毫的害人之心,她也不想要任何人的任何东西,可总是有人想着要谋害她,想着要夺走属于她的东西。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柳萱澜哭着哭着打了个嗝,像是终于宣泄完情感,替这次的眼泪之宴圆满的画上一个句号。
柳萱澜从贺泽诚怀里离开,微微抬着脸,笑道:“谢谢你。”
谢谢你。
谢谢他一直没从她这里获得任何东西,却不断追着她,为她付出。
那些年她真的对他没心动过吗?
不,怎么可能,面对如此完美的追求者,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呢?
只是大学的那四年,她连自己的生计都有问题,她有什么资格和如此完美的贺家少爷恋爱。
她只是心动,也没到非和贺泽诚在一起不可的地步。
她不想倚靠别人,她想靠自己打拼,如若她和贺泽诚在一起了,以贺泽诚的性子,一定不舍得看她受苦。
这些苦,她该受的还是得受,这样她才能将那些夺去她幸福的人,狠狠的镌刻在心里,这样她才不会忘记她的仇恨。
她需要这些仇恨,当她前进的动力,这样她才能不断的往上爬,成为那个足以抵抗他们的强者。
贺泽诚纤长的手指抚上柳萱澜满布泪痕的小脸,轻轻替她擦拭掉脸上残留的泪水,“不用谢我,为了你,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贺泽诚的视线停留在柳萱澜红肿的手腕上,声音轻柔犹如羽毛轻轻拂过,“你受伤了,我们先处理伤处好吗?”
“嗯。”柳萱澜点了点头,长翘的睫毛上还****着晶莹的泪水,声音还有些哽咽,“可我不想去医院。”
那一年,在医院的太平间见到自己父母的尸体起,她对医院就有深深的排斥感。医院是一个不祥之地,她闻到医院的气味就恶心。
“好,不去医院。”贺泽诚声音温柔又宠溺,“我在这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公寓,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贺泽诚说这话声音中还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柳萱澜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贺泽诚将柳萱澜带回临近的公寓,替柳萱澜包扎好伤口后,看着窗外已然夜幕西沉,柔声道:“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贺泽诚看向柳萱澜的眼里还有隐隐的期待,似乎跃跃欲试想要柳萱澜一偿他的厨艺。
柳萱澜讶然,简直难以置信:“你还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