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温热的吻和热情的挑.逗,换了别的男人,一定会控制不住,继而沉论,可是慕容正却不为所动,甚至,他内心处有一股排斥的冲动。
“慕容大哥,唔……”安娜此时已经衣衫半退,整个人挂在慕容正身上,眼神迷.离而性.感,甚是娇艳动人。
“安娜,不要这样,把衣服穿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慕容正气不喘,语不惊地推开安娜,转身背对着她。
倏地,安娜感觉像突然有一盆冷水浇在自己已经燃烧的身体上,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绝情冷酷的背影。
她看了看自己饱满丰盈的身体,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自己不够热情,身材不够好,不够吸引人,为什么她这样降低身姿和主动示爱,她的慕容大哥依然这样不为所动。
是怒,是恨,是痛,还是侮辱,安娜已经分不清她此刻的感受。
突然,安娜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笑自己送上门了依然被这个男人无情拒在门外。
又突然,安娜换上 一抹嫣然的笑,这个男人就像一匹不轻易训服的烈马,而这样,才能体现他的珍贵,她安娜向来不喜欢没挑战性的男人,相反之,太容驯服的男人没有挑战性,这多没有意思。
安娜看着男人欣长健硕的背影,总有一天,她会驯服这个男人。
三两下就穿上衣服,然后走到男人身后,轻轻地抱了抱他,道:“慕容大哥,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们时日方长,我会等,等你准备,我先回去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见”,安娜说完,便松开手,优雅地撩了撩乌黑的秀发,转身更离开房间。
即使遭受了拒绝,她依然要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安娜走后,房间又回归了可怕的静寂,慕容正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相片,心中霎时巨浪翻涌,接着头又痛了起来,这次,很痛,很痛,比之前更痛……
夜,静悄悄的,身边的人早已睡下,时不时能听到他们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肖暖暖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
她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突然觉得很冷很冷,可是身体的这些冷,依然不及她心里的冷。
他不认得她了,她的天城哥哥真的不记得自己了,虽然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但是真正地面对时,这个打击还是让她的心很痛,很痛,痛得让她无法接受。
闭上眼晴,想起今晚他陌生的眼神,看她就像看待一个疯女人一样,她就痛彻心扉。
曾经,他们是彼此的唯一,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可如今,他却将自己彻底忘记,她不能承受他把自己给忘了……
肖暖暖不知道后来自己是怎样睡觉的,翌日醒来,她的头痛像快要裂开似的,身体也像被卡子碾过一样全身关节都刺痛。
好不容易撑着身体坐起来,就看见床边有什么动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就看见一个小脑袋小心地从下面钻上来。
小脑袋成功地钻了上来,露出一双闪亮的眼晴,看到床上的人醒来,小希高兴地大叫:“妈妈,你醒啦?”。
“嗯,小希在干什么?”忍着头痛,肖暖暖用尽全身力气将小希抱在怀里。
“我在帮外公外婆看看妈妈有没有睡醒,我看了妈妈好久,妈妈才醒来”。小家伙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晴,晴珠又黑又亮,突然小家伙满脸委屈:“妈妈,是不是小希不乖,所以妈妈才会不说话,爸爸才不肯认我?”
小希一直介意慕容正拿了他的相片走了的事,也一直记得肖暖暖昨晚失神的模样。
肖暖暖心疼至极地将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
“不,小希很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妈妈昨天是因为看见跟爸爸一样的人,所以妈妈开心,一下子忘记说话了。爸爸也不是不认小希,只是爸爸生病了,所以暂时忘记我们了”。
“那我们快带爸爸去看医生,老师说,生病了要快点看医生才能好起来”。
肖暖暖努力地扯着唇 笑了笑,她点点头:“好,我们找到爸爸后就带他去看医生……”
肖正杨和徐映青听到母子俩的对话,就知道肖暖暖已经醒来,两个人赶紧乘了碗粥走过来。
“暖暖,你醒啦”肖正杨走了过来。
看着父母眼眸里的担忧,肖暖暖垂下眸,心里一阵内疚,最近让父母操太多心了。
肖正杨看着女儿,女儿是他从小看大的,他又怎么不知道女儿此刻的想法,他敛了敛脸上的担忧,道:“你妈煲了点粥,趁热吃了吧”。
徐映青过来,给肖暖暖送上粥,当初他们订的就是套房,卢海明三个大男人一套,是三房一厅的,而肖家住的是两房一厅,还带厨房,所以偶尔能在小厨房里煮些东西。
“爸,我没事”肖暖暖低低地道。
“嗯,爸知道你坚强,可是暖暖,刚过来的时候,你也清楚,那个人不一定就是天城,所以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以免自己伤心…”肖正杨想起昨天肖暖暖回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真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毕竟,贺天城就是女儿的命。
肖暖暖抬起头望着他,这次的语气更加坚定:“爸,我知道,我以后不会的,你们放心,我知道的”。
肖正杨静静地看着她,只能在心里轻叹,他这个傻女儿,虽然现在她表现的很坚强,但是他又岂不知道女儿内心的脆弱,那是撑给他们看的,就是怕他们担心。
“是啊暖暖,你要坚强些啊,小希还需要你,你不能倒下”徐映青坐了下来,紧紧攥住 小希的小手。
吃完粥,肖暖暖想下床走走,可是脚刚一着地,就一个打颤地整个人向前倒,她的脚一点知觉都没有。
这可把小希和肖正杨夫妇吓坏了,他们连忙过来从地上扶起了肖暖暖。“暖暖,你的脚怎么了”
肖暖暖从在床边上,额头布满了冷汗,大腿以下部位完全没有知觉。“妈,我也一知道,我刚想起来走走,可是脚没有知觉”。
“没有知觉?怎么会这样?徐映青焦急地坐了下来,将女儿的脚拖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按了按“暖暖,这样有感觉吗?”
肖暖暖虚弱地摇了摇头,整个人无力地挨在床头,豆大的汗鬓间滑落下来。
徐映青又用了力,一边按一边问:“这样呢?有没有感觉?”
……
卢海明他们三个大男人一接到肖正杨的电话,赶紧地跑了过来。
他们都知道昨晚她经历了什么,现在看见她这样无力地靠在床上的的样子,让三个大男人不免觉得心疼。
“我们还是找医生看看吧,暖暖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找出问题,怕会有后遗症”谢晓飞一眼担忧。
“是啊,肖总这种情况,恐怕是昨晚伤了脚筋所致,这种情况可大可小,得赶紧找个医生治治”江浩满眸是担心,他们来了好几天,直到昨天好不容易才得知慕容正两天后会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如果肖总的脚走不了,那怎么参加?他实在不想她错过这次千千载难逢的机会。
卢海明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边,右手捏紧了手机,一脸地迷茫担忧。
本来他来马来西亚的事并不想惊动人,可是肖暖暖这种情况,要看医生,如果没有当地的熟人帮忙,恐怕他们也不放心,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他拔通了在当地一个学友的电话,在电话里,卢海明大致跟学友说明了他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并希望他介绍了一个相熟的医生。
不一会儿,卢海明的学友便带着一个大约40多岁的一个马来医生提着一个药厢便上门了。
医生放下药箱,小心地掀开被子,肖暖暖的双腿露了出来,他双手在肖暖暖的腿上按了按,并仔细地查看了她的腿。
大家都不敢说话,静静地看着医生为肖暖暖检查,就连一直在玩玩具的小希似乎也感受到大人们的严肃,也安静地靠在外婆的怀里,房间里突然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中。
肖暖暖感觉双腿无力,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医生按她的腿,她也没有感觉。
“是突发性的神经创伤,这个病是由于突然性的剧烈奔跑而导致,难,难啊,这病不是一两天能治好……”医生反复检查了好久,摇了摇头说。
什么?大家等了那么久,本来已经很着急了,当听到医生说这病不好治的时候,大家的情绪突然就激动起来。
“医生,请你帮帮忙,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谢晓飞一个键步地走了过来,着急的抓住医生的肩膀问。
“是啊医生,麻烦你尽力治,只要能治好,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徐映青已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要是女儿这双腿出了什么事,女儿的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这好端端地,怎么又落下这种病。
一定是昨晚为了追慕容正才变成这样的。
“医生,这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肖正杨一边安抚妻子的情绪,一边问医生,他也没办法接受女儿突然得了这个不能走路的病。
卢海明的学友看了大家着急的样子,便问:“赫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蹙了蹙眉,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卢海明的学友:“阿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能治的,我一定给治,问题是,这病我恐怕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去找合适的医生来看看吧”医生一边说,一边收拾工具。
江浩听了医生的话,一拳打在墙上,他们来这里已经几天了,好不容易才有了消息,有了希望,可是现在却让肖暖暖遇上了这种事,老天是耍他们吗?
卢海明还算理智,他问:“赫医生,我们是中国来的,对你们这边不熟悉,那请问医生,我们要去找什么的医生?还请赫医生能指点”。
赫医生收拾工具的动作顿了顿,他刚刚来时就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当地人,只是没想到是来自中国,“我倒是有一个师傅可是介绍你们,这个师傅善长针灸,在治神经这方面很有成就,只是……”。
“只是什么?”卢海明一听,连忙追问。
“这个师傅脾性有些怪,不喜欢上门为人看病,找他看病的人都是亲自上门找他的”
众人一听,顿时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放松,这事简单,他们上门去找他就行了。
“还有,林师傅住的地方……”赫医生看了看他们的穿着和打扮,一看便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那种三流场所,估计并不适合他们去。
“赫医生不怕直说”
“林师傅的诊所就在市区七公里外的一片老区内,那里的地方环境恶劣,人流也鱼龙混杂,一般人是不愿意去的”
“我们愿意去,麻烦赫医生打点一下”江浩走了过来,就算是龙潭虎穴,只要能治好肖暖暖的腿,他们也要去闯一闯。
“对,赫医生不用为我们担心,只要能治好,我们不怕”
赫医生见大家都决定了,他写下了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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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卢海明一行人照赫医生所说的,换了马来西亚当地人穿的传统服装,请来了一个当地司机,便依着地址出发。
当他们来到目的地时,终于明白赫医生所指的环境恶劣,人流鱼龙混杂。
果然,这里是一片老城,房屋老式破旧,竖满了各式各样的招牌,各种商人,小贩杂章无序地倒卖商品,整个环境乱糟糟的。
街上还有一些穿着妖艳,浓妆打扮,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各个街口上招揽生意,或与男人抛媚眼调.情。
卢海明他们一出现在街口,俊男美女的组合,一下就引起了很多注视的目光,这下,更有六七个站街女人缠了过来,对他们热情招呼起来,有些甚至谈起了价钱。
几个大男人哪有见过这种架势,一时间也摆脱不了。
谢晓飞怕耽误了找医生的时间,使出狠劲,两人才从女人堆里挣扎出来。
肖暖暖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的双腿不能行走,拄着打打拐仗无力地任由着谢晓飞半抱半扶地将她从人群堆里弄出来。
眼看他们几个一时半会也摆脱不了,谢晓飞只好带着肖暖暖两人先往地址找去。
他们沿着地址一路找去,正值8月,马来西亚的天气非常炎热,谢晓飞已经满身大汗,肖暖暖看了心里不好受:“晓飞哥,谢谢你”。
谢晓飞用手抹了一把汗,扯了扯身上已经粘在一块的笼衫,这衣服虽然宽松,但是布料不透风,这里的建筑又密密麻麻地,更显得闷热不已。“什么话,这话我可不爱听”谢晓飞挤出一个风趣的笑容,安慰肖暖暖。
肖暖暖的身体本来就虚弱,扶着打嘴仗走了好长一段路加上烈日暴晒,此刻嘴唇干烈,脸色苍白,只得无力地靠在谢晓飞身上。
谢晓飞感觉身上一沉,察觉到异样:“暖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肖暖暖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
谢晓飞看了一下地址,又看了看虚弱的肖暖暖,他们已经到了楼下,可是林师傅的诊所在六楼,这些房屋本来就残旧,更别指望有电梯了,要爬上六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边,卢海明与江浩还没脱身,一时半刻来不了。
突然,肖暖暖感到一阵晕厥,接着整个身体一沉就跪倒在地上。
“暖暖,你没事吧?”谢晓飞眼明手快及时捞住了肖暖暖,但毕竟肖暖暖170的身高,终究还是有点吃力。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刚好旁边有一间按摩室,外面刚好放着有几张坐橙,她扶着肖暖暖走过去,让她坐在那“暖暖,你在坐一下,我去买点水给你喝,这样你会好受点,你在这等我,千万别走开”。
肖暖暖无力地点了点头,整个身体就靠在墙上。
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肖暖暖感到橙子给人一踢,她立即惊醒过来,就看见一个脸上抹了浓妆的女人绕着手背,一边轻鄙地打量着她,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肖暖暖能听出来,这是马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