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天城与江浩一大早就赶来古玩店,昨晚金城先生打电话给他,说今天会把当年的购买纪录带过来,交给他,让他在古玩店等。
他来到古玩店,到了他们约定的时间,古玩店依然紧闭着门萷。
打电话给陈老先生发现他手机已关机,他蹙紧了眉峰,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窜上他的心田。
“江浩,把你的人叫回来,叫他们带路,我要亲自过去一躺金城先生的家”,江浩点点头转身就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天城在古玩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等着。
他焦急地看了看表,江浩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拿出手机正想打给江浩,一帮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团团把咖啡店围住,另一行人则来到他身边,一行排开,满目肃杀。
这时,门口走进一名中年男人,只见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熨烫得笔直的黑色西裤,一双休闲的皮鞋却将他衬得格外高贵冷漠。
他走近他的面前,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这男人身上的气场让贺天城不禁正襟危坐。
上官林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无论长相,身上的气质,气量都足以说明他有多优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或者他会喜欢他,而这场所谓的战争也不会开始。
“贺先生在等人?”中年男子轻挑着双唇,眼眶里似笑非笑。“他不会来,先生还是请回吧!”
贺天城心里一震,风眸微眯,目光凛冽地盯着他:“你是谁?”
中年男子随意地翘起腿:“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很多事你本不该过问,也不该知道!”这样随意的动作,却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尊贵。
贺天城眸中含怒,十指紧扣桌面,指节因用力而显出发白。他说:“先生这么大排场的目的就是好意劝诫我不要多管闲事么?”
“我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而我自己的事,也请先生你不要管”贺天城说完,迎上他的目光,带着不畏不惧。
中年男子并没有发怒,反而饶有兴致地用赞赏的眼光打量他。像,真的太像了,就连眼神里的那一抹坚定,也那么相似。
中年男子薄唇微勾,道:“贺先生,有时好奇会害死猫,听说贺先生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太太,贺先生如此爱她,想必……”中年男人瞄了瞄他的脸色,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唇更弯了。
贺天城怒不可遏,他什么都可是不在乎,甚至自己的性命,但是肖暖暖比他的命更重要……他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沿上,似乎要将桌沿瓣裂。
“我看先生也非一般人,难道先生就是这么威胁人的?”他俯.下.身体,一字一字地道:“我从来惧被人威胁,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有,如果先生想从我的太太下手,那可能会让先生失望,我和太太都是不畏强权的人,即使没了性命,我们也要追求真相!
中年男子眉心微蹙,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站了起身,向门口走去,“贺先生,或许你什么都不怕,但是你忍心让更多的人因为你的好奇而失去性命吗?”他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贺天城惊坐在櫈子上,中年男子的话犹如一道旱天雷,难道?
江浩焦急地推门而进,“贺总,你没事吧?”他刚刚被十几名黑衣人拦在门外,不让他靠 近咖啡厅,他很担心,想冲进来,可是对方人太多,自己徙手一人,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金城先生是不是出事了?”贺天城无力的声音响起。
江浩一惊:“贺总,你怎么知道?”他派出的人回来向他汇报,金城先生家里昨夜被人袭击,而金城先生当场命毙。
贺天城黑眸幽深,他微眯着眼双手撑着头,中年男子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金城先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江浩我们回海城,越快越好!”,江浩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人带到马来西亚国际机场,江浩去办理登机手续,贺天城靠着休息椅上,他的内心很乱,乱得让他蓦然地烦燥起来,似有火在燃烧,他紧闭双目,试图平静一下那股燥乱的火苗。
这时他旁边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先生,你一个人吗,我跟我朋友走失了,我能坐先生旁边吗?”
贺天城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坐他身边,他瞄了她一眼,继续闭上眼。
“先生,你是中国人吗?你是旅客吗?还是本地人?我跟我朋友走失了,我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说话吗?”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贺天城依然闭着眼,对于这种随便搭讪的女子,他心里是很反感的。
“先生,我手机弄丢了,能借你的手机一用吗?”年轻女子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小脸向他靠过去,“请问你是贺先生吗?是金城先生叫我来见你的”。
贺天城攸地睁开眼,侧头看年轻女子,年轻女子对他笑了笑,说:“先生,我跟我的朋友走失了,我手机掉了,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贺天城顿时明白她的用意,就把手机递过给他,“好吧,你打完电话要还我手机”。
年轻女子接过手机,假装用他的手机拔号,然后放在耳朵边,外人看着以为她是跟人讲着电话,其实她是跟贺天城对着话:“贺先生,你已经给人盯上了,现在你只需要听我说”。
“我们先生昨夜出事了,先生临死前交待我要将一份资料交给你,他说你看了就明白了,还有,我家先生让我跟你说对不起,他说他骗了你,资料就放在我背后,待会我走了,你才放好,记住,不要给人看到!”年轻女子几乎是一气呵成地说完。
她假装讲完电话,就把手机交还给他,笑眯眯地说:“这位先生,你人真的好好,谢谢你借手机给我,我要去找我朋友了”。年轻女子站起来挥手跟他说再见,跟他交换了眼神就走了。
贺天城假装随意地放好手机,然后把他的旅行箱放在女孩坐过的椅子上,不动声色地将那份资料放进了旅行箱,做完这一切,贺天城又继续闭上眼神,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但是他的内心却波澜澎渤。
他们坐的是头等舱,贺天城从西装内侧袋子里掏了资料,江浩一疑惑,“贺总,这是?”
“这是金城先生叫人给我的”,头等舱都是他的人,所以他才敢毫不避忌地说出来。
江浩突然明白,“贺总,听说金城先生家的东西被清洗一番,想必对方要找的就是这份资料吧,金城先生一早就预料到自己将会有杀身之祸,说明,这份资料很重要”。
贺天城点点头,看着窗外宽阔的天空,如果不是自己冒然地去找他,他也不会惹上杀身之祸,自己是不是不要再查下去了?
可是,两条人命,现在是三条人命,已经不能刹车叫停了。
真相,他一定要查下去。
贺天城小心地翻开资料,记载的是金城先生这几十年来交易有一定金额的明细帐单,上面除了记载物品,价格,还记载着购买的人,让人一目了然。
翻了几页都是一些普通的交易,突然,加天城看到上面用红线标记的一次交易记录,对,这就是玉牌的交易记载,拿督?幕容天?上面记载着玉料是被一个马来西一个叫幕容天的拿督以3000万购买。
“江浩,回去马上给我查一下这个叫幕容天的人,他所有的资料我都要!”感觉迷团正一步一步地撕开原来的面目,贺天城心里莫名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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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肖暖暖醒来,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似乎感觉不到冬天城无情的寒冷。
她转头,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虽然脖子的颈护已经拆了,但抬头这个动作现在对她来说还是有难度的,她哑声道:“谁?”
男人动了动,抬起头来,有些不悦地盯着她,道:“你这坏蛋,连你老公都认不出来“。
肖暖暖心里一阵惊喜:“老公,你回来了?”。
贺天城满脸责怪:“我要是再不回来,某人都要把我忘了”。说完不爽地睨她一眼。
肖暖暖笑了笑,:“别生气了,看到你回来,我心里很高兴”。
“想我了吗?”贺天城看着她,满脸柔情。
肖暖暖嘟了嘟嘴:“不想”。看着他俊脸一沉,她咯咯咯地笑起来。“老公,你把脸凑过来一点点,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他一脸不悦,“干嘛,房间又没有其他人,要说什么秘密”。
“你不过来,我不说”肖暖暖娇怒。
贺天城没辙,整个脸伸了过去,:“说吧,我听着”。
肖暖暖“啵”地亲了他的脸,目光灼亮地盯着他,“老公,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
贺天城心里一阵感动,他双唇印上她的唇,辗转深入,在身体的一投火苗要窜上来的时候,贺天城松她的唇。
已经很少没有碰触她的身体,仅仅是一个吻,他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涌动着明目张胆的欲念。
肖暖暖脸如桃红,气喘吁吁,她又怎么感觉不到他身体的反应呢,思及,一张俏脸越来越红。
贺天城看着她,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老婆,你知道你刚才在玩火么?”刚才他差点就擦枪走火,明知道现在不可以,但是还是渴望。
贺天城敲了敲她的额头,坏坏地笑:“你啊,快快好起来,把欠我的双倍补偿我,知道么?”
“……”
听了他的话肖暖暖一脸黑线,这人果然精明的生意人,连那点事也不忘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