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猜想一点也没错,要让势不两立的光明与黑暗携手在一起,没有比遭遇更强大的敌人更具有说服力了。维多克听到教皇这么一说,干枯的嘴唇微微向上扬了扬,看来还真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
不过要让跟自己耗战了几百年的敌人携手,维多克还是有些不适应,如果不是遭遇到灭族的危险,他是绝不会同意跟那些卑微的拉垦,更为甚之的是跟教廷的那些外表光鲜内心丑陋的传教士站在同一战线上。
就在教皇提出狼人和血族双方不要为了仇恨发生内战,要先抵御外敌的时候,维多克还不忘记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噢这是一张抹了不知道多少蜜的嘴,说得多么光鲜,可笑的自尊,卑微的仇恨,可有谁知道这张嘴下面是一颗多么阴险的心,现在拥有这样阴险之心的人居然站在高贵血族的城堡里厚颜无耻的对狼人和血族说,放下武器吧,让我们共同抵御敌人……呃,难道你又想让我们为你们所谓的圣洁而挡住锐利的矛头吗?可笑的传教士们收起你们卑鄙的阴谋,既然血族将我从黑暗中唤醒,我就要以死的力量维护我们血族的尊严!”
维多克侃侃而谈,似乎这成了他的演讲,可笑的是,他根本不能理解到血族十二议员苏醒他的真正目的,他以为苏醒他的目的是为了抵御那个强大的敌人,教皇嘴里的白发恶魔,可他想错了,以他一个人的实力,连卢森的暴动都无法抵御,吓得藏进黑暗之棺苟且偷生的人,要跟白发恶魔抗衡那简直是无稽之谈,可笑之极。
“老鬼,得了吧,少说点废话,所剩不多的时间不能容忍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快告诉我们,放着我父亲的光明石棺在什么地方?”卢森实在受不了维多克那憎恨的口吻,他们三方聚集在这里,重生维多克的目的,不是听他屁话的,而是想知道放置亚伯狼王和该隐血王的石棺在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让一向以鲁莽着称的卢森变得怯弱起来,居然求助于自己父亲的灵魂,难道你忘记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吗?无论遇到多强大的敌人,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在最关键的时刻只能自己救自己!来,告诉我吧,是什么强大的敌人让你们如此恐惧!”
自负的维多克无论在黑暗之棺躺多久还是那么的自负,脾气一点都没有变,他高挑着眉头等待着卢森给他答案。
可卢森根本没理会他,一眼鄙视的眼神,像是十分不屑与自己提起强大的敌人,这种眼神告诉维多克,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配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个强大敌人的名字。
“不要多问了,维多克,当初你为了保住你十二议员之首的地位,居然禽兽不如的烧死了自己亲生的女儿,后来血族遭遇了我族的反击,吓得你逃进了黑暗之棺里苟延残喘,我还是不要在你面前提起这个强大的敌人了,免得让你刚从黑暗之棺里出来,又一股烟再次溜进去!”
卢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在触犯着维多克的逆鳞,维多克听卢森嘲讽的话语,完完全全摧毁了他的自负,他原本苍白的脸,青筋爆涨,满脸通红。
“卢森你这头不知好歹的拉垦,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狼人和血族之间几百年的恩怨,又且是维多克和卢森几句冷嘲热讽能够解决的,看见已经暴怒的维多克,奥菲特亲王只好站出来对维多克说:“尊敬的维多克王,卢森说得没错,我们是遭遇了强大的超出想象的敌人,就算现在议事厅的所有人联手,都毫无把握能够战胜对方,我们无计可施,只能求助于伟大的血王了,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不仅仅是为了重生该隐血王和亚伯狼王,正如你所见的,连教廷的教皇也等待着去重生能庇护他们的神灵,甚至是连唐洲印第安神诋也惊恐万分的呼唤他们的神灵……”
看到奥菲特一脸慎重的样子,维多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清楚站在这里的人,卢森都能给自己打个平手,而光明的几位红衣大主教中的任何一位,在黑夜中,自己占了优势的情况能够略胜一筹,要是几位红衣大主教同时出手,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自己都毫无胜算,或许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更不用说即将接近于神的教皇了。
再自负的维多克心里清楚,奥菲特没有说谎,自己的苏醒对于他们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大的臂助,精明的他顿时清楚了,看来正如卢森所说,这些人苏醒自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说出该隐血王和亚伯狼王的下落。
那次圣战以后,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个秘密了……
“尊敬的维多克王,我们真应该唤醒我们伟大的尊贵无比的该隐血王,让他带领我们血族渡过这个难关,维多克王,在没有亲眼见到白发恶魔恐怖的时候,我也在怀疑有唤醒该隐血王灵魂的必要吗?可那一切真的发生了,如此可怕的敌人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我非常诚恳非常负责的告诉我尊敬的维多克王,唤醒该隐血王是很有必要的,尊敬的维多克王,通过我的血液让你了解白发恶魔的厉害吧!”
奥菲特说完后,挽下自己袍子高耸的衣领,露出左面的脖子,维多克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自己锋利的獠牙咬向了奥菲特的脖子,血族有一个法术,或许不能叫做法术,名字叫“血之记忆”,就是通过血族之间相互吸血,能够读取记忆。
奥菲特将自己的脖子露出来,让维多克咬自己而读取他的记忆,了解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让大家惊慌失措,了解白发恶魔多么恐怖,被迫唤醒该隐血王和亚伯狼王的灵魂。
林霸天手举军舰抛向维斯城市的场景映入了维多克的脑海里……
“这怎么可能?”维多克看到林霸天手持军舰的一幕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骄傲和自负,而满是惊讶和骇然。
卢森看到维多克变得刷白的脸,满脸的胡渣子都露出鄙夷的神情。
奥菲特向维多克点了点头,示意他从血液里读取到的场景都是真实发生的。奥菲特还接着补充道:“正如维多克王您所见到的那样,他是来自东方的修道者,自称鸿天神帝,而我们都叫他白发恶魔,还好你刚才发现的那一幕只是出现在维斯,并没有出现在汶洲大陆,但是可能用不到多久,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这样的场景就会出现在汶洲大陆,甚至在我们的头顶上,因为我们的血族已经遭受到他的攻击,我的侄儿已经死于他的手中了!”
“东方的修道者?他的目的是什么?”维多克稳了稳神,连忙问道。
“还没有明确的目的,不过他绝非善意,在你睡觉的几百年时间,在唐洲出现了一个大国,在印第安神诋的帮助下已经夺去了世界霸主的地位,才出现的这个东方恶魔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们,看来恶魔的目的是想得到整个世界……维多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用的,他一定不会对你的委曲求全买账的,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置我们于死地,听清楚是我们,我、你、还有他,没有人能幸免于难,只有比他强,我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知道吗?”卢森轻蔑的口吻对维多克说道。
坐在一旁的教皇微微一笑,说道:“呵呵,维多克,卢森说得没错,我们战斗了几百年了吧,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在东方出现了如此恐怖的敌人,是该我们握手言和的时候了,来吧,唤醒你们的神灵保护你们一族的血脉吧!”
维多克的脸色时而青白时而殷红,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脑袋里不停的消化着从奥菲特那里读取的关于白发恶魔的信息,并且一直在脑袋里做出衡量,如果真的要唤醒该隐血王的话,自己好不容易才醒来还坐上血族老大的位置,又要成为该隐血王的奴使,他已经习惯吩咐别人去做事,渐渐忘记了怎么去按照别人的吩咐做事,可白发恶魔的恐怖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抵御的,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