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何永长在把公输静柔送去酒店之后就独自驾车赶到了海边。
在这里有着一栋独立的别墅,聘请了世界上一流的设计师和建筑师,靠海而建,依山傍水的景色绝对的迷人,这是何家花费巨资打造的,只是这里居住的却不是任何一位何家的人,就连当初的柳飘飘想要都没有能得到。
最终赌王把这里送给了一个绰号叫做秀才的男子,他也是本地最大黑帮大圈堂的老大。
现如今正经的商道生意都免不了要和道上的人打交道,更何况他们靠赌发家的?
何永长的车缓缓驶进别墅,门前的守卫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到来,并没有任何的阻拦,当车辆停稳,何永长在车里下来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肃穆,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是每一次来都会让他的心头冒汗。
周围这些身高马大,眼神凌厉的男子总能让他产生畏惧的心理,虽然这些人对他都很是尊重,见到自己也都会客客气气的叫一声何少,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给自己父亲的面子,和自己无关。
何永长走入大厅,这里不同于一般的住所布置,更加的像是梁山好汉的“聚义厅”,左右两边摆放着两排椅子,最前方三层台阶高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龙头椅,也许是天色已晚,整个大厅只有着一名身材修长,面孔白皙的男子坐在上方,怀里还抱着两个年轻的女子。
男子带着眼睛,穿着衬衫,脚掌上还有着一双布鞋,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何永长的面孔上多了一份凝重。
“何少,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男子边和怀中的女人调笑着边开口问了一句,只是全程看都没有多看何永长一眼。
何永长嘴角微微牵动,心中有着怒气却也不管发出,眼前的男子虽然看起来书生气息很重,但是下起手来却是狠的让人发指,被人称为秀才的书生,却有着刽子手的狠辣。
“堂主,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何永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来是冒险而来,他想要做的事情必须要把眼前的这个男人说服,否则对方帮着自己父亲的话,他的计划可能就会落空了。
“哦?”
秀才和女人调笑的面孔瞬间停止下来,转过头来看着他,有些诧异的开口道:“我和你之间能够有着什么好交易的?以前的你可都是带着你父亲的命令让我的人帮你杀杀人的。”
秀才不喜欢这个废物,不能文不能武,只是在父辈的庇护下耀武扬威,要不是看在赌王的面子上他都不会去搭理对方。
“我想您应该也听过了我父亲准备赌王争霸的事情了,我想您应该比谁都要在意这一次比赛的输赢!”何永长淡淡的开口,整个澳城的人都知道大圈堂都是在为何家做事,可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整个大圈堂都是靠着何家养着的。
他们吃喝住行全部都是何家提供,而他们的任务也只是看管着何家所有的产业,不管黑的还是白的全部都靠着这些人。
“我为何要在乎?”秀才眉毛一挑,随后拍了拍怀中的两个女人,在她们离开之后,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注视着何永长,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给着对方很大的压力。
“我父亲已经老了,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了,这一次不管他是赢还是输,他都会在赌王这个位子上退下来!”何永长不快不慢的开口,眼睛想要观察着对方的变化,可是却什么都看出来,对方的表情伪装的太完美。
“所以呢?”秀才问道。
“而下一任的赌王还会不会这么对你们大圈堂还是一个未知数,堂主何必要把希望交给我父亲这个已经老去的人呢?”何永长有些不舒服对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以前的每一次见面也都是如此,从来不会正眼多看自己,只是一想到张宇寒,一想到自己父亲的那些行为,他又把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压下:
“我父亲赢了,一切都会交给官方,而官方会派谁来接管这一切谁都不知道,我父亲输了,一切就是那个外来的小子了。”
“这个小子还杀了你们很多的兄弟,这笔账我想堂主是不会忘记的吧!”
秀才的眼神变冷,注视着何永长的目光让他的后背生出一丝凉意。
“何少,你今天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你还是回去吧!”秀才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不懂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也不敢冒险去做。
“堂主是上任老大的智囊,想来也是听过“血滴子”的故事吧!用来消灭敌人,可是等着敌人消灭了之后,这些人就成为了丑闻···”何永长咬着牙齿,壮着胆子开口,他了解过眼前男子的过去,他曾经柔弱,又好色,名牌大学出生,被大圈堂的堂主看重,他曾经一度的被道上的人当成笑柄,一个该拿笔杆子的书生也敢去拿刀枪?可是这一切都在他亲手杀了自己老大之后改变了。
一个夜晚,一场酒宴,他连捅十八人,十八个大圈堂的骨干,刀刀见骨,用着强势又血腥的姿态上位。
这样的男人会没有野心?
“哈哈哈哈!”
秀才忽然大笑起来,在一个呼吸间笑声戛然而止,他声音变得了冷漠起来:“何少,你到底想干嘛!”
“我需要你帮我,我不能让我父亲参加赌局,我要你帮我控制何家的所有元老,我要成为新一任的赌王,只要能够逼着那些元老支持我,那么任何的问题都能解决!”何永长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何少,你是要弑父啊!”秀场的眼睛微微眯起,重新打量了一下他一直看不起的二世主,这个小子好大的魄力啊“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在黑道混,只要你能助我,在我成为何家之主之后,我愿意把你一直想要的东西给你!”何永长已经豁出去了,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能给我什么?”
何永长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给出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赌场的股份,你我三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