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少恭忽然觉得嘴巴有点干涩,想表达些东西却发现自个儿什么也无法说出口。齐少龚早就想到了回家以后将要面临种种的风暴,而且也早已适应同欧阳齐天对着做。可是那风暴并不像预期一样向自个儿砸来,而是化做一缕缕的清风,着让齐少龚觉得心里似乎酸酸的,就像有什么顽固的的东西被悄悄的融解了似的。今晚的这些并不在齐少龚的预料里,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也许是四年没有回过家,萌生出亲切的感觉吧!他内心自我提示道。
见苏荷已看着他看了许久,齐少恭就开始将话题转移了“对了四娘,今晚我怎么没见道欧阳芳姿呀,我都回家了,也没见她过来接人,瞧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苏荷笑了笑,并没有逼齐少龚,便顺着她说的回答“如今你妹妹去补课了,她明年便去女校里念书了,现在正在学校里补习呢!”
齐少恭笑道“瞧她的脾性也会用功念书,着太阳是不是准备从西边出来啦!”
苏荷站起身来,没有办法的摇了摇头说“还不是你给教她的,现在就像街上淘气的男娃娃似的,怎么管都没用,也就只有见到老爷的时候才会变的安份点。如今你做大哥的也长大了懂事了,可要好好的说她,好好地给她带好头。”
齐少恭清楚明白明白她意思,便微微的笑道“我清楚明白明白了。”
苏荷安心的说“白天那这个样子的话一闹,你大概也累了吧,我让乔大嫂给你烧好了热水,你也早些洗澡好好地休息去!”
洗完澡后,齐少恭疲惫的躺在充满温暖的床,心中一直想着刚刚苏荷说的话“老爷始终都没有忘记大夫人的。”真的吗?这几年老头子为什么娶了那这个样子的话多的姨娘他从来都没去细想着个中的原因,只是觉得老头子贪恋美色罢了,如今仔细一想,却能在众姨娘身上抓道娘的身影?这究竟是四娘想让老头子和自个儿和好而说的谎话,还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假如真的是这个样子,那自个儿多年以来不就都误会老头子了?假如是四娘编的,那为什么老头子对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十分的严厉,而唯独对自个儿就纵容了许多,难不成这其中就因为自个儿是娘亲生母的?
各种疑虑在他的脑海盘旋,吧齐少龚闷得就像被一张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网给包裹了,加之这几日连续坐了好几天的船又转坐车回家又在半路逃跑,一会儿倦意就袭来了,将齐少龚带进了沉沉的梦乡。就连曾箫宜在他的门口敲了许久齐少龚也没有听见,曾箫宜只好失望的端着自个儿亲手精心为了齐少龚准备的小点心委屈而失望的离去。
翌日,太阳像个蛋黄似的,懒洋洋的爬上了树梢,为整个齐府的就像镀了层黄金般。而稀薄的雾为人们送来了几分清凉之感,齐府的下人们早就开始了打扫,厨房的开水声,丫头们的叫嚷声以及扫地的沙沙的声音。让齐少恭从梦中醒了过来,没想到这一觉自个儿居然睡得这个样子的香,齐少龚呆呆的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以及也被镀上金边的家俱与摆饰,齐少龚才真真正的觉得,自个儿真的回来了!
从衣柜里选了见白色衬衫以及马甲刚刚换好,就有下人敲门说“大少爷,该起床了。”
齐少恭猛的拉开房门,看见门外的乔大嫂一手端着洗脸盆另一手困难的敲门,在自个儿开门的那下子,乔大嫂差点就要摔倒了,只见她的身子晃了几下,一部分的水一下便从脸盆里溅到了地上,齐少恭急忙往后跳了几下,险险的躲开了将被泼湿的命运。乔大嫂稳住身子,略带没有办法的说道“大少爷怎么还是那么的顽皮呀!”
齐少恭展开一个温暖的笑脸说“乔大嫂,o ha you!”
乔大嫂皱起眉头,将毛巾浸在水中拧干了递给齐少龚嗔道“什么嗨不嗨的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子!”
齐少恭笑着拿过毛巾洗了脸解释道“o ha you便是日语的早上好啊,四年没见到乔大嫂,可想你啦!”
乔大嫂听齐少龚这个样子解释,笑得脸上都堆起了一道道的皱纹,一边服侍着齐少恭洗漱,一边说道“我呀觉得你出去这几年了,回家了总得有个好样子,哪个笑的你这猴儿性是一点都没变啊,看你等下拿得什么出售去见大夫人!”
齐少恭将双手浸泡在水里,看着水中模糊的倒影,以前总听乔大嫂说自个儿同娘长得很像,于是便笑笑着说“恩,总算回来了,必须和娘打个招呼让他见见儿子嘛!”
齐府从前是哪个员外的府邸,欧阳齐天将其打通了原本以来后面的花园然后扩建成的,齐府上下大大小小房的房间大概有八十多间,亭子阁楼什么的没有算在其中。进了大门后左右有两个小门房,在右边的门连着管理齐府起居等杂事的一个后院,左边的门则和花园相连。穿过那个花园,可以看见在里面修了许多的小房子,大厅和天井等等设施都很齐全,在天井那儿种了桂花树以及美人蕉。最然这个花园是没人住的,却总是整理的很干净。听说那是是当年欧阳齐天起步是同大夫人住的地方,发迹之后不舍放弃这旧的房子,才强占这个大宅子,将齐府建在这里。而老房子里的小楼中间现在已经被改做神楼了,里面供奉着齐家的先人同一些有功与齐家的牌位,小楼的左边是用来做卧房的,欧阳齐天从来没让人进过,也没人清楚明白明白里边是个什么样子,而右边便是是用于生活起居的厨房杂物间之类的。
齐少恭早早的来了神楼前,发现神楼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欧阳齐天平时里总喜欢传、穿着军装,今儿个却穿了件青色长,双手袍背的对着门直直的站着,让人看着觉得有些无端的落寞感。待欧阳齐天对着列祖列宗上完香后,似乎早就已经清楚明白明白齐少恭的到来,就说“还不快过来看看你娘亲。”
齐少恭走上前,接过了老徐手上早就点好的香,转身正对着面前写着“齐家左氏”的朱红色牌位鞠躬,对着眼前这个并不不陌生的的牌位齐少龚并没有太多想说的,他静静的在牌位面前站了一会儿便出了神阁。见齐少龚出来,欧阳齐天就往外头走,齐少龚便也紧随在欧阳齐天的后面。经过神阁左边紧紧锁着的卧室,齐少恭忽然到了昨晚苏荷说的话,于是就停下了脚步。
“这里头,是不是放了娘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