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灵飞心不在焉的说“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
司徒清朗嘿嘿的笑着,没再回答,就伸出手想要帮她提菜篮子,道“要不我帮你提着这个?”
欧阳灵飞没让“又不是很重,不用了。”
欧阳灵飞正和司徒清朗挣那菜篮的时候,忽然后面跑过来一个人,一下子从二人中间穿过,连带着欧阳灵飞和菜篮都给撞翻了,撒的一地都是菜叶子。
“哎呦!”欧阳灵飞吃痛叫了一下,用一只手撑着地,看向那个撞到她的人。
那人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欧阳灵飞,大概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蓝和一条工装背带裤和一双蹭亮的皮鞋,身材惞长,头上顶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子被压得很低,欧阳灵飞因为逆光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就眯了眯眼,那难得便往回走了一些,伸出手来想扶她,可是动作却停顿了几秒,满是担心的看了看跑俩的那个方向,转身急忙忙的跑开了。
司徒清朗连忙把欧阳灵飞扶起来,欧阳灵飞抱怨着说“那人怎么回事啊?撞了我了也不道个歉。”
“摔疼了没有?”司徒清朗关切的问。
欧阳灵飞摆摆手,掸了掸身上沾的的灰尘,说“没呢。”
她用手顺了顺因摔倒而散乱的头发,却没摸到司徒清朗送给她的那枚粉色的蝴蝶发夹!
她赶忙起身到处寻找,司徒清朗见她的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连忙问她“怎么了?”
“发夹,你送我的刚刚被那个人给撞没了!”欧阳灵飞皱起了眉头,低着头不断地搜寻。
司徒清朗听她这个样子一说,也认真仔细的找了起来,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司徒清朗只好宽慰她说“丢了就丢了吧,下次去百货的时候我再给你带个更美丽漂亮的。”
欧阳灵飞难掩失望的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把地上的那些菜拾回来。
齐少恭从小巷跑了出来,站在大街上,回头望了望,发现离火车站很远很远了,焦文荣的手下早就没了影,双手叉腰摇了摇头。
一辆敞蓬的汽车忽然停在他的旁边,几个和他一样大小的青年人坐在里面,当中一个略胖的站起来向他挥手喊“悠扬,赶紧的上来!”
齐少恭一个鱼跃就上了汽车,另外一个魁梧点的一拳打在他胸口,笑着说“哈哈,四年没见,这肉和个头都长了不少啊!”
齐少恭拍拍被打到的地方,得意的说“那是肯定,在那边我没有关系就去练拳击,找个时间咱再切磋切磋怎么样?”
“行啊,从四年前你走之后,这帮软骨头全都中看不中用,没意思死了!”那魁梧的青年看上去十分的兴奋,甚至忍不住比试了几下。
他这话马上惹来一大片唏嘘声,其中较为瘦小的喊道“你那算算什么本事?在子弹面前你不也是软蛋一个?”说话的叫池贤,长得又瘦又矮,和那魁梧的一对比就是蚂蚁遇见大象似的,可是却很是不服输的仰头睁着眼睛瞪着。这些人中,仅有着二人关系不是很好,魁梧的青年爱讽刺他瘦小捡钱又眼开,而个子小的也瞧不起魁梧青年的的痞样,说他庸俗不堪。
“对啊,豹子,你赶紧改改你那一直喊打打杀杀的坏习惯,还是赶紧的学点科技文化好,不然悠扬这些年去那边这个样子久的干什么,拐日本小妞啊?”说话的这个人名叫元知贺,长得十分的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脸上戴了一副金丝半框的眼镜。
齐少恭在外面一直不乐意别人议论自个儿的家世,因此叫他的表字。
那魁梧的青年摆摆手无谓的说“我豹子本来也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蛋,混口饭吃就行了,不像你们几个是戴着副眼镜穿西装的老师,都很有有学问啊。”
“你们几个怎么回来?”齐少恭问。
众人笑着说“做了这个样子久的兄弟,你想干什么我们怎么清楚明白么?”
“行啊,你老爹领着一群人在火车站封了好几条大街,如今肯定气得抓狂了。”在开车的人名叫易明强,在这些人中算是做事比较沉稳的。
齐少恭不耐的摆摆手说“从我下船开始他的人就像牛皮糖似的,想看管犯人一样盯着我。别说这了!”他随意的将手臂搭上易明强的肩膀着问,“如今去哪潇洒?”
“你和我们走了不就知道了。”易明强笑笑,踩着油门说,一群人打打闹闹伴着刺耳的喇叭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中。
车子怪了好几个弯来到小院子门前,这房子曾经是一个间私塾,现在都改成了洋学堂,那私塾也就都没了。齐少恭在出国之前就把它买了,用作为这一群朋友的聚集的地方。齐少恭的这些兄弟不全部都是富家子弟或者官宦之后,有几个市井混混以及穷酸书生全都是他的哥们,就比如那王豹子,他便是街上出了名的二赖皮,池贤给一些有钱人跑跑腿腿维持生计,而元知贺则是穷酸的老师,只能易明强家境比较好,这些都是以及齐少恭的好兄弟。
齐少恭跳下了车,有些惊喜的看着面前这座小院子“没想到过去了这个样子久,这儿还是你们的老窝。”
王豹子也随着他下了车,一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自豪的说“哈哈,你可不知道这房子能保住我花了多少的心思。”
“这倒是真话。”元知贺以及池贤等人都下了车,“两年前你老爸找到了这里,便是‘自由会’的聚集地,派人来封查了,豹子第一个知道消息,就带了一大票疯疯癫癫的人来闹。结果你爹的手下都不敢进来,这院子就这个样子保住了哈哈!一直到现在都没人敢来封。”
齐少恭挑眉说“他就这个样子算了?”
这个时候易明强也下车了,他上前来将门打开,边走边说“‘自由会’也就是些小把戏,没什么气候?反正也都散了,他也就是假装没看见罢了。现在刘少龚很想知道要是老头子得知‘自由会’是她的儿子主办的会怎么样!”
这院子一共有两层,一楼长毛了杂草,就像荒废了很久似的,王豹子“嘻嘻”一笑说“做个样子嘛。”就引着齐少龚众人道二楼。
二楼和楼下相差很多,干干净净的,但是因为长年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隐隐还是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窗子边上放了张木桌,白了一套茶具,元知贺道“你们先坐坐吧,我煮点水。”
池贤调侃说“没有查的清水,不知齐少喝不喝的来?”
“怎么喝不来,你都不知道,国外我都喝咖啡,可怀念这里的水了。”齐少恭走将窗户推开说,新鲜的空气被吹进来,让人顿时觉得精神许多。齐少龚用力的呼吸了几口,叹道“老子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