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这个棒球棍乍看上去和普通的没有区别,其实却暗藏玄机!”专门做棒球棍的师傅和陈景洐解释道。
“我已经想到了,当我第一次看见这个球棍就发现它的表面太过于……,怎么说,太过于光滑!”
“是的,警官,正常的球棍虽说也会经过打磨变得很光滑但是这个球棍却过于强调光滑而忽略了球棍本应有的用途,所以……”师傅手里拿起一把专业的小刻刀,轻轻在手柄部位一窍,紧接着,附着在球棍表面的光滑表皮瞬间开启一角,紧接着师傅慢慢的往上一点一点翘起,球棍的表面被彻底解开,露出了里面球棍本来的样子。
“果不其然!”陈景洐点头。
“陈教授,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装饰一个球棍。”
“因为,凶手要制造是张诗语杀死吴妈的假象!”
“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
“刘警官我来替教授说吧!”
“魏军你也明白了!”刘警官对自己的智商表示了严重怀疑。
“呵呵,我也是才明白!”
“行了,魏军,别卖关子了!快和刘警官说说吧!”说完陈景洐转身出了门。
“快说吧,你家木头上司走了!”
“呵呵,好,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我们询问张诗语,吴妈是怎么死的时候,还记得她是怎么说的么?”
“她说是她拿棒球棍打死了吴妈,但是等她在回房间时,却发现吴妈不见了,她还说是她的幻觉!”
“对,其实事实是,张诗语确实拿球棍打了吴妈,如我们所想,所有证据都表明,张诗语在精神错乱的时候杀死的吴妈。但是,恰恰是这个最关键的证据暴露了真正的凶手!”
“我还是不明白!”
“你看,球棍是经过处理的,外面的血迹是吴妈的,指纹是张诗语的,证据确凿!”
“那又怎么样?”
“你想,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除非他想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
“对!如果张诗语真的杀死吴妈,那凶手大可以直接将证据交给警方,现在这只能说明,张诗语当时拿的球棍根本不足以杀死一个人,里面是被处理过的!而为了真正杀死吴妈,凶手又将张诗语拿过的球棍外皮剥离套在这个真正至吴妈于死地的球棍上!借刀杀人!”
“真是高明呀!”
“那吴妈为什么要配合凶手杀死自己!”
“这只能说明,吴妈起初是配合凶手演出了一场让张诗语误认为自己杀人的戏码,而后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灭了口!”
“那谁会是真正的凶手!”
“我想思源一定知道!因为她一直在撒谎!”
看守所里,我窝在角落里,脑袋里昏昏沉沉。
“陈教授,张诗语在这儿!”
一个警员领着陈景洐走了进来。
我抬眼瞥了一眼陈景洐,接着又低下了头。
面对这个指控我杀人的人,我无话可说。
“张小姐,我来看你,你不觉得好奇么?”
“这有什么好奇!你是警察,我是嫌疑人,你来看我,自然是又有什么问题问我吧!”
“哦,那你说说,我会问你什么问题!”
“哼!这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陈景洐笃定。
听陈景洐这么说,我轻蔑的抬眼望着陈景洐。
“不要这么看我,我想你如果不和我说实话,那恐怕你真的要为自己没有犯过的罪行坐牢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张小姐早就应该告诉我!”
我紧盯着陈景洐,他的眼底升起一层淡蓝色的薄雾,慢慢的,瞳孔变成了蓝色……。
陈景洐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嘴角露出笑意。
“魏军,思源到警局了么?”
“早到了,陈教授!”
“嗯,不错,你现在可以出徒了啊!”
“陈教授,你找到你所要的答案了么?”
“你猜?”
“呵呵,听你的语气,我想你已经找到了!”
“呵呵,好了,我现在回警局!”
挂断电话,陈景洐驱车离开。
警局里思源不断揉搓着手指,焦虑不安。
“陈教授,你回来了!”刘警官迎了上去。
“嗯!”陈景洐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直接走进审讯室。
刘警官在身后耸了耸肩,现在他已经习惯了陈景洐的做事风格。
“思源,说吧!为什么要撒谎!”陈景洐直截了当。
“我,我没撒谎!”
“好,思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打算在你身上多费口舌,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相信你很快就会因为作伪证而付出代价!”说完陈景洐起身欲走。
“别,别!警官!”思源没想到陈景洐如此的冷漠,自己甚至毫无狡辩的机会。
“哦,看来你是打算说实话了!”陈景洐回身玩味的望着思源。
“嗯,警官,如果我说了实话,你们能不能放我走!”
“这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保证说实话!”思源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说吧!”陈景洐回到座位上,示意魏军作好记录!
“事情是这样的,吴妈是我家的远房亲戚,她把我找到张家来做工,离开家前,我爹交代过,说吴妈不管说啥,我都要听!所以,我很听她的话。出事前几天,吴妈找到我,说小姐要害她,她得避两天,我问她为啥,她也不和我说,就说过几天会回来,还让我别告诉任何人。”
“后来,过了几天,吴妈联系我,让我帮她演一出戏,说吓唬一下小姐,小姐本来就有精神病,如果犯了病,就会被送去精神病院,这样吴妈就不用担心她会害自己了,我答应了!”
“那天小姐回来前,我事先将吴妈交给我的球棒故意放在门口,还特意把吴妈的房门打开,吴妈躲在暗处,小姐果然去了吴妈的房间,接着吴妈出来吓唬小姐,小姐按照吴妈的计划拿球棍打了她,然后吴妈趁着小姐跑出来清理了地面然后藏起来!我在外面假装撞见小姐,拖延时间,等小姐在进屋吴妈早就藏起来了!这样就造成了小姐出现幻觉的假象!”
“这吴妈可真够狠的,就不怕自己真被打死!”刘警官想想就觉得可怕。
“是呀,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是吴妈说没事的,球棒她处理过不会打死人,只会受点轻伤,她还说只有往真了演,才会让小姐相信,还说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吴妈一个农村老太太还挺有胆识呀!真是豁的出去!”刘警官慨叹。
“那为什么吴妈会真的死了!而你为什么又会拿着球棍来报假案!”魏军追问。
“是这样,那天过后的第三天,吴妈给我打了电话,说自己把一个包袱埋在福江村村口的石碑下,让我去取!还嘱咐我一定要按照她说的做!”
“我按照她说的取出了包袱,里面就装着这个球棍和一封信,信上,吴妈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小姐被抓起来,而且自己也出了意外,就让我按照他说的把球棍交给你们,还要按照她说的做!”
“那这么说你之前说的李道士的那些话,都是吴妈教你说的!”
“是呀!我都是按照她信上说的做的!”
“你就没怀疑那封信是假的?!”魏军看着思源。
“怎么会是假的!吴妈的字我还是认得的!而且这事儿也没第三个人知道了!”
陈景洐紧皱着眉头。
“看来思源、吴妈不过是真凶抛出的棋子而已!凶手为什么会杀死吴妈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