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看着哭哭啼啼的陈清芸,有些不耐烦的询问她。
“不知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做什么主?”
“是这样的,我女儿嫁到你们村了,然后她哥这个月没拿钱回来给我,我听人说她哥的钱被她拿了。一个出嫁了的女人怎么还拿家里的银子你说不是,我就上这来说教说教,谁知道她居然打我。”说着就把还在疼的脸给李德看,“看看,这就是那个逆女打的,不仅仅如此,她还踹了我一脚,我这腰现在都还疼着。”
“你女儿嫁李家村了?”陈月娘这辈子都不想跟陈清芸扯上关系,现在倒好,她的女儿居然嫁到李家村了。
陈清芸点头:“对呀,就是前不久嫁过来的。”
前不久?李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可璇。这段时间也就叶可璇嫁进来,除了她没谁了。
“你说的不会是叶可璇吧?”陈月娘也想到了叶可璇,便试探性的问陈清芸。
陈清芸点头:“对,就是这个丫头,就是她这个逆女。”
陈月娘听此,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李德道:“李德,这事情你可管管,这可影响到我们李家村的声誉。”
李德瞪了她一眼,这说的哪儿跟哪儿,怎么就扯上声誉了。不过觉得这当中一定是有误会,便向陈清芸问道。
“你这脸当真是可璇那丫头打的?”
“当真,真得不能再真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她家问问。”说着就伸手拉李德。
李德往后一退,陈清芸见一旁的陈月娘脸沉了下来,便缩回手。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接着立即转移道:“我跟那逆女对质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李德见她执意,便知这是真的。女儿打母亲,这是大逆不道,想着脸就沉了下来,不过这事情不好管,毕竟这是她们家事。
看着还在等答复的陈清芸,便拒绝道:“这事情是你们家的家事,我这个做村长的不好管。”
陈月娘听这话,立即道:“怎么就不能管了,我听说这可璇今天还打了柳妹儿,正好这事情一并说了去。这才来咱村多久,动不动就大人,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陈月娘还记得那丫头打自己的事情,这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陈清芸看着陈月娘,心想:那小杂种一定得罪过月娘,要不然这月娘也不会这样积极。
想到这里,心里得意的笑了起来:“小杂种,这写看你以后的日子怎么好过。”
李德岂会不知陈月娘的心思,严肃道:“柳妹儿被打,那是因为她胡说八道。”
“可璇她娘,你这事情我还真管不了,你还是走吧!”说完就转身进屋里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李德进去,陈清芸气愤之极,转头对着陈月娘就道:“切,还村长夫人,我看你啥都不如。不管就不管,我还不信我治不了那个死丫头。”
说完这话甩头就走了。
陈月娘张开的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嚣张的陈清芸离开后,这才气急的转身进屋。
“还说你对杨枚没什么,这都护上了。”
李文见势,放下碗筷,拉着媳妇,示意媳妇跟他走。陈桂花很听话,跟着他走了。
儿子儿媳离开,李德把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旁,起身道:“你够了。”
“不够,我今天就要说,刚才的事情,你管还是不管。”这话里带着几分威胁了。
李德被她一闹,气头上,立即回了她一句:“我不管。”
“好,你不管我管。”陈月娘吼完转身就走。
李德快步追,出门就抓住了陈月娘的手,黑着脸道:“你能不能别老是针对杨枚?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几十岁的人了,你不嫌丢人?”
“呵...李德你还知道丢人?”陈月娘讽刺的笑了两下,过了一会儿,道:“要我不针对她也行,把她赶出李家村,我就放过她。”
“这不可能。”李德想都没有想就说了这句。
陈月娘心凉如潭低的冰块,掰开他的手,道:“你给我放手。”
李德不但没有放,手还收紧,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
陈月娘感觉有些疼了,抬起手就打他。
“你给我放手,捏疼我了。”
李德松手,陈月娘一得到自由,转身就跑。李德眼疾手快,再次抓住她,沉着脸。
“陈月娘,你是不是要闹?”
“我今天就是要去。”
......
左右附近的邻居,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这村长跟村长夫人又吵架了。不用去偷听也知道是为了杨氏而吵。
“陈月娘,我警告你,你在给我闹,那几收拾东西给我滚回你的陈家村去。”李德已经没耐心了,最近因为这事情烦透了。
陈月娘已经不说话了,她几十岁了,要是真的被休回去,那还有什么颜面活着。想着死,她便沉了下来,瞪着李德。
“不活了,我不活了。”说着就要向柱子撞。
李文担心,在李德说那话的时候出来,看到自家娘要自杀,赶紧过来抱着娘的腰。
“娘啊,你可别想不开。”
李德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打算软下来,厉声道:“文子,给我放开你娘,让她去死,死了老子清净。”
说着就用脚踢了旁边的凳子一脚。
“爹,你少说一句。”李文现在心疼娘了,觉得爹过分了。
陈月娘的心碎成了渣渣,大哭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呜呜...”
听到哭声就烦,李德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哭的人,对儿子道:“把你娘看住了,要是让我发现她出去闹事,那就你带着你儿媳妇跟你一起滚回陈家村去,绝对不是说着玩的,说到做到。”
话说完,李德甩袖离去。
李文知道爹是真的动怒了,只能劝说娘。
“娘,你别哭了,爹他最近烦着,你别去闹他。”
陈月娘,一听这话,抬起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
“你个没良心的,是我生的还是那个杨枚生的,怎么尽是帮着你爹对那杨枚好?”
每每想起自家儿子跟男人对那个贱/人好,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亲眼见生下来的孩子是这个,她真怀疑这孩子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