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时，又走进来一拨客人。
叶领班请客人坐下后，听客人说话的口音很像南方人。
在给他们安排时，她把玲子介绍给客人中看上去年龄稍大的客人。叶领班说道：“大哥，玲子今天刚来。她是一个大学生。”
她知道有些客人有一种怜香惜玉的心理，对年龄小一点的姐妹关照多一些。
玲子陪伴的客人确实是南方人，说的是闽南话。玲子一点也听不懂。
客人在说闽南话时，夹杂着普通话。
客人要了两瓶红酒。
在给朋友和另外几个姐妹的酒杯倒满酒后，准备给玲子的酒杯倒酒。
玲子见状赶忙用手捂着酒杯，不让客人斟酒。
“大哥，我不会喝酒。我陪你唱歌吧。”
客人说道：“你把手移开。我把酒斟满后，你可以慢慢喝，不用一下子喝完。”
客人端着酒杯说道：“小妹妹，我们喝完酒后再唱歌吧。”
玲子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端着酒杯。
看着客人和姐妹们都把酒喝完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谁知刚喝进口中，便吐了出来。
客人说道：“不行，不行，重新喝一口。”
玲子没有办法，只得喝下一口酒。
看见玲子把酒喝下去了，客人高兴地说道：“好，好。”
玲子点了一首邓丽君的歌《甜蜜蜜》。
玲子唱歌时把客人拉着一块儿唱。
客人拿着话筒没有唱，让玲子一个人唱。
想不到玲子唱歌唱得很不错，只是她的嗓音显得有些稚嫩。
唱完后，大家鼓起掌来。
玲子红着脸拉着客人在桌子旁坐下。
客人又端着酒杯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小妹妹，你唱歌真好听。我敬你一杯。”
玲子勉强地喝下一口。
这一口红酒好像没有刚开始喝时那么难喝了，喝到口中感觉还有一丝甜味。过了一会儿，玲子看见其他小姐拉着客人的手上楼去了。
她也对客人说道：“大哥，我们上楼去聊天吧。”
叶领班站在吧台里忙活，可是眼睛不时瞄瞄玲子。
看到玲子拉着客人要上楼去，叶领班走过来悄声说道：“玲子，不要在楼上呆久啦。”玲子轻轻地点点头。
大约半小时后，玲子和客人下楼来了。
叶领班看着玲子微微笑笑。
玲子拉着客人跳舞。
客人用手搂着玲子，不时地亲吻玲子的额头。好像是长辈在亲吻孩子似的。两人跳完一曲舞，客人对玲子说道：“玲子，你真的不会喝酒吗？”
“真的不会。我从来没有喝过红酒。”
客人笑笑指着酒瓶里的半瓶红酒，说道：“玲子，你陪我喝酒。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直到把这半瓶红酒喝完。喝完后我会奖赏你的。”
玲子说道：“喝完这些酒，你就奖赏我。有什么奖赏呢？可能我已经醉死了。”
客人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玲子说道：“伍百？”
客人伸出三根手指，玲子又说道：“三百。”
客人摇摇头说道：“三千。”
“三千？”
玲子惊讶地说道：“大哥，别开玩笑了，喝了这些红酒你会给我三千块钱。”
客人说道：“我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话当真吗？”
“真的。”
玲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玩笑话了。”
给自己的酒杯和客人的酒杯都斟满酒后，玲子把酒杯递给他说道：“大哥，干杯。”
客人见玲子喝干了杯中的红酒。他也端起酒杯喝完了。
一杯、两杯，一直喝干了瓶中的红酒。
客人见玲子满脸通红，说道：“看不出小妹妹好酒量。我认输了。”说完从皮夹子里取出三千元钱给玲子。
玲子说道：“大哥，算了吧。刚才说的是玩笑话，不当真。”
客人说道：“可我是当真的，我不会言而无信。”
满脸通红的玲子接过钱，说道：“谢谢大哥。”
客人们走了。
玲子看见叶领班过来，说道：“叶姐，谢谢你。”她把客人给钱的事说了一遍。叶领班说道：“玲子，你喝醉了吗？”
玲子说道：“没有啊。我从来不会喝酒的。想不到自己能喝这么多酒的。”
说完后她拿出一百元钱给叶领班说道：“叶姐，今天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收入这么多钱。”
玲子见叶领班没有伸手，便把钱塞进她的口袋里。
叶领班说道：“这是你挣的辛苦钱，我不要。”
玲子说道：“叶姐，你是嫌少了啊？”
“不是的。”
叶领班看着玲子高兴的样子说道：“玲子，你的运气还是不错。你明天去买一个传呼机，把号码告诉我。有事情时，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
玲子笑着走出酒吧。
看着她的背影，叶领班心里想：这个小妹妹，别看她年纪小，她还真懂事。刚开始时，自己还有些担心她容易和客人发生纠纷或者矛盾。想不到她还很会和客人周旋的。
姐妹们都听说了玲子喝酒的事情，围拢过来向叶领班打探实情。
李玉说道：“这个小妹妹确实不错。刚开始喝酒时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能喝，后来才发现自己还有很大的潜力，有很好的酒量。”
娟子也说道：“她这么年轻，肯定不是故意装的。原来她确实不会喝酒，有可能这种喝酒的能量被客人激发出来了。”
雯雯也笑道：“娟子说的对，我认为也是这样的。”
叶领班笑着说道：“雯雯，你是不是也希望有个客人来激发你的能量呢？”娟子说道：“对，对，雯雯，你是这样想的吗？”
雯雯说道：“我当然想啦。可是我的运气不好，不会遇上这样大方的客人。”
她刚说完，大家一起笑起来了。
娟子问道：“叶姐，玲子这么早就走啦。”
叶领班说道：“玲子明天上午要上课。”
“小妹妹还知道勤工俭学呐。”
雯雯说道：“她来酒吧上班就算是勤工俭学吗？”
娟子说道：“当然算啦，人家也是在劳动嘛。”
雯雯瘪瘪嘴说道：“劳动？当然是劳动啦。”
这时，大门口的金丝绒门帘被掀起。姐妹们知道有客人来了。
雯雯说道：“有人来啦，有五个人。”
叶领班赶忙迎上前去，请客人坐下。服务生随后把茶水端上。
叶领班问道：“大哥，你们喝酒吗？”
为首的一位客人说道：“现在不喝酒。给我们安排好妹妹后，大家一起喝酒。”
叶领班走到娟子、李玉面前说道：“客人们要和你们一起喝酒。”
两人笑笑说道：“好吧。”
叶领班带着小姐们过去，安排她们坐下。
刚刚坐在客人旁边，娟子笑着对他说道：“大哥，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还是喝点酒吧。”
客人说道：“当然要喝酒啦，不喝酒来酒吧干嘛呢。”
“喝红酒还是啤酒？”
“和美女们在一起喝红酒有情趣。来两瓶红酒吧。”
服务生拿来红酒。
娟子给每一位客人和小姐的酒杯里斟满酒。
客人端起酒杯说道：“今天晚上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干杯。”
大家开始喝酒、唱歌、跳舞。
今天晚上酒吧生意很好。
娟子她们刚坐上台，又进来几位客人。
叶领班刚刚安排好，又进来一拨客人。
叶领班自言自语道：“今天这些客人好像约好到酒吧里开会来了。”
她赶紧走到吧台电话旁，给几位串台小姐打传呼。
“嘟、嘟”，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回过来了。
叶领班叫这些小姐们赶快到酒吧来。
大约十分钟后，几个小姐陆续到了。
叶领班赶快把她们安排上去。
酒吧里音乐和歌声在大厅袅绕，客人和小姐们舞姿蹁跹，呈现出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氛。
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香味、酒精的气味，还有浓浓的香水味以及人们散发出的汗臭味。
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成了娱乐场所里特有的味道。
由于这些地方人太多，人流量大。
每一天下班后和第二天上午做清洁时，阿姨便会在大厅四周、舞池里和楼上包房里撒上一些空气清新剂和除臭剂。
这样做了以后，酒吧的气味会变得清新一些。
叶领班把小姐们安排好后，便站到吧台前看着大厅里的客人和小姐们唱歌、跳舞。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一位串台小姐下楼后直接走出了酒吧。
心里有些纳闷：这几位小姐上楼才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就下楼来了。
看见小姐走出酒吧，叶领班以为她出去买东西去了。
客人们也陆续下楼来。
这时，有一位客人坐下后说道：“我去趟卫生间。”
他从卫生间出来对他的朋友说道：“糟了，我的钱包不见了。”
朋友说道：“你好好找找。”
客人摸摸自己的口袋说道：“没有啊。”
“你快上楼到包房去找找吧。上面的光线不好，仔细看看。”
客人马上跑上楼去寻找。
一会儿后他下楼来了。
朋友问道：“找到没有？”
他两手一摊说道：“还是没找到。”
他朋友马上叫来叶领班，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叶领班问道：“大哥，你的钱包里有些什么东西呢？”
客人说道：“里面有五千元钱，还有一本护照。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本护照。护照遗失了补办起来是很麻烦的。关键的问题是没有护照的话，就不能出国了。这次出国我是有公务在身的。”
叶领班说道：“问问陪伴你的小姐吧。看看她见到你的皮夹没有？刚才是谁在陪伴你？”
客人说道：“是一位高个的染发姑娘。”
“她人呢？”
“她先下楼了。这一会儿没有看见她。”
叶领班知道他说的是张莉。
她看见张莉走出酒吧，当时还觉得挺纳闷的。她和客人一起上楼没有多长的时间，很快就下楼来了。
客人的钱包不见了，她有很大的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