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失利不算什么,只要心不死,一切都还可以再重头。
花弄月手撑着脑袋侧卧在榻,她眼珠一翻计上心头。“小娟,小娟。”
小娟马上丢下手上的活计,跑到小姐跟前。“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哎呀,算了,还是算了。”花弄月一脸的无奈,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她换个手,翻个身,而朝里面继续躺着。
小娟无辜的眼神望着花弄月那迷之微笑,心中想不明白小姐到底又要做什么,她只能静静的站在旁边守着,免得小姐看不见她又得叫了。她生来就是为奴为婢的命,争不脱,跑不掉就只能试着去接受,认清自己反到活得比较快乐。
花弄月唉声叹气,翻来覆去两三回。引得小娟终于追问了。“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有事您就说出来,让奴婢也为您分忧。”
花弄月坐起身子。双手扶着小娟的肩膀。“小娟,你能帮到我,但我怕会委屈了你。”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是为了小姐,小娟死也愿意。”小娟举手朝着天发誓,表明自己的中心。
花弄月心中笑了。但她脸上去不能笑,不能让人看出来她心中暗喜的样子来。“你希望我和乔公子成亲吗?”
“希望。”
“你觉得以我的才情是不是配乔公子绰绰有余,不会委屈了他吧。”
“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自然是不会委屈她。”小娟说到小姐的才情,一脸的傲娇,似乎在说她一样自豪,她对小姐真心,日月可鉴。
“那若是要你和着我骗乔公子,你可愿意?”花弄月凑近小娟耳边低声说道。
“小姐,为何要骗乔公子,乔公子对您也算是痴心一片了。您不用骗就能得到他的真爱,到时候只要小姐说愿意嫁他,他巴不得八抬大架来抬呢。”小娟想象着八抬大花矫子的场面,那真是羡慕又嫉妒,但她也只是可望而不可求。
“不,你不明白。但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着想。还需要小娟你的帮助。”花弄月昂首tingxiong的站在小娟的面前,审视着自己的丫头。
“但凭小姐吩咐。”小娟经不住小姐的诱说,再加上小姐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小娟不忍心拒绝,只能低头应下。
小娟好不容易答应下来,花弄月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打铁要趁热,做事靠劲儿头。虽然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但花弄月还是左右看看,才将小娟拉到她的身边,附耳低语。
窃窃私语半天,才将话儿交待完。但是小娟的脸色却变得不好看了,她看了小奶三秒钟,便立马跪到了小姐跟前。“小姐,这样肯定不可以。求小姐放过小娟,小娟还没有嫁人呢。”
“刚才你还指天誓日的表中心,还没有一刻钟,你就想反悔了吗?”
“不,小姐,奴婢没有反悔,奴婢也不敢反悔。奴婢为了小姐的幸福,一切都可以豁出去。”小娟擦掉脸上的泪珠,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既是如此,你便去约乔公子来。拿着这条丝帕去吧,就说我约他饮酒。”花弄月从袖口里拿出丝帕递给小娟。
小娟默默地接过帕子出了门。在门外的小花、园里,小娟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不甘心,她好恨自己低贱的身份,但小姐对她有恩,她又不得不去做。
小娟是个细心又沉稳的姑娘,平日里把花弄月的一切都计划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管大事小事,都能乃父风范,注定了当管家的料。
小厢房里,桌子上的菜还冒着热气,热气徐徐而上,盘旋头顶。酒壶里的酒已经暖出了温度。乔子林兴奋出现,看见这般温馨画面,感激之情由然而升。“小姐真是有心了,若是将来能日、日与小姐如此对坐而饮,那便是子林此生修来的福份了。”乔子林到时屋子里没有人,只有小娟守在门外面。他便闻着屋内的酒香,独自进来了,他嘴里还在自言自语。
花弄月退下外套进到屋里,看见乔子林时,特别温柔的行了女子礼。小娟这时也跟着花弄月进到了屋子里。
“小姐,真是秀外慧中,温良贤淑,让子林有家的归属感。”乔子林嘴上抹了蜂蜜一般,只想讨得小姐欢心,留个好印象,为将来娶妻打好基础。
“乔公子过奖了。弄月也只不过是小小的用了点心思而以。今日约公子出来,只为闲话家常,拉近你我关系,既然将来你我是要成为夫妻的,我希望我们在成亲前能相互了解。”花弄月无限娇、羞,就连半掩面颊的姿态也是那样wumei,看得乔子林心中骚、痒难耐。
乔子林从怀里掏出丝帕,递到花弄月面前。“小姐的丝帕都带着小姐的香味,让子林不忍归还,带着它,子林便能感受到小姐,就像小姐在我身边一般。”
“那公子便不必还了,留着吧。”花弄月用兰花指端起小酒盅,向乔子林敬酒。
乔子林端起酒盅仰头一杯便下肚。而花弄月的杯子里酒水一滴未碰,她将杯子放回了桌上,立马拿起酒壶佯装倒酒的样子。此时正好乔子林饮完酒低下头放杯到桌上。
花弄月便又急着为乔子林添满酒盅。“乔公子可知好事需成双,饮酒需连饮三杯,才显得我们情意真切。”
乔子林美人当前,心中激动异常,莫说饮三杯酒,就是要他饮三壶,他也会没出息的应下。最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想他应该是遇到克星了,眼前坐着的这张面孔在他梦里出现了N多回了,让他放不下,忘不了。
“好,干。”乔子林痛快的饮下三杯,继续倒酒,继续饮,还想再饮,乔子林却已经趴在桌子上动不了了。
见乔子林倒下,花弄月朝小娟使了个眼色,小娟马上跑到乔子林身边摇了几下,乔子林蚊丝不动。花弄月好歹也是练过功夫的人,力气比小娟是要大一些。
她和小娟两人将乔子林抬上了榻,小娟将煮好的另一壶酒换到桌上,将加了药的酒倒掉搁到了一旁。花弄月已经是经过男、女这事的人,她便将乔子林的衣服脱去,让小娟退去衣衫和乔子林同躺一张榻上。
羞得小娟脸红到脖子根上。花弄月便出了屋门,只等天亮时的好戏上演。
小娟衣衫不整的贴着乔子林的身体,浑身不自觉的燥热起来,心里嘭嘭真跳。自己一个大姑娘竟然这样不知廉耻的将自己倒贴在男子怀中,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可是细看乔子林俊郎的面孔,她心中有了另一种想法。
这一生为奴婢已经是够凄惨,命运已经很不公平,她还要为子小姐的幸福献出自己的清白,已经和乔子林同榻共枕了,就算没有发生什么,别人也一定会不相信。那么便一错到底吧,她或许还能就此翻身摆脱奴婢命运。
这样大胆的想法在小娟心里来回飘荡,撞击着自己的心口。最后她还是依照自己的想法而为。乔公子如此优秀,她愿意成为他的女人,她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损清誉丢名节。
于是她一点一点脱掉自己的衣衫,抱住了昏睡中的乔子林,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变化。
天快亮时,小姐敲门了。这是她和小姐的暗号,小娟强撑着自己疼痛的身子,下了榻。
门开了,花弄月进了屋子。她没有看小娟,便催促着小娟赶紧的回去,趁着乔子林未醒,她将自己的衣衫弄乱,作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随时准备着哭泣。
乔子林坐起身,发现花弄月缩着身子坐在榻里面,而他自己一丝、不挂,花弄月拿着帕子使劲儿擦着眼睛,双肩抖动着。乔子林拉着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自己所为。
他吓坏了,但他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现在两个大、腿还是痛的,腰也很痛。而被角下还有一片殷红,那是处子之血。
“弄月小姐,我,我。。。。。我会对你负责任的。”乔子林挤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但这句话确实是花弄月最想听的。花弄月听到乔子林的话,她马上扑到了乔子林的怀里。
“这下我要怎么和我爹交待呀。”花弄月哭得更大声了。但是她哭的同时感觉到了异样,自己膝盖下传出的冰凉,她挣脱乔子林坐直身子,看清了膝盖正跪在一片血上。
花弄月的心里在那一瞬间变得不好了。这血,这气味属于女人。
而那个女人便是小娟?她心下大惊,小娟竟然没按照她们之前的嘱咐,只是作戏而以,假装和乔子林间有事。而小娟竟然没有遵守约定,真的将她自己的身体献了出去,这样事情会越圈越大,很难简单收场。
而乔子林一脸做错事的样子,用手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你个混帐东西,竟干些不是人的事儿。”乔子林从道德上谴责着自己。他一直自认为是正人君子,不作不义之事,然而他真的做了,这叫他如何接受,对贤书也算是白读了。